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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二哥醉酒后唯一还认得出的人就只有卫衡和老_M了。认出卫衡理由就不必说了,认出老_M完全是body多年锻炼出来反Sh_eXi_ng想逃跑的神经。
大哥一家回来还是住以前的屋子,就算他们离家多年,可是老_M还是天天去给他整理_F_间,扫一扫灰A,擦一擦桌子,拖一拖地板。桌上的东西都是原模原样,大哥当年走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只要站在门口看一看,就知道每天都来打扫一遍_F_间的人有多想念。
家里请客人一走就杯盘狼藉,我和池迁自然也不走了,留下来收拾碗筷,晚上就睡我结婚前住的屋子。
洗碗的时候,池迁突然说:“爸爸,来的路上,我碰见外婆了。”
外婆?那就是立秋的_M_M?
我手一抖,手上洗好的盘子又掉进水里。
“站在街上和她聊了一会儿,所以才回来晚了。”池迁手上的动作不停,洗好了一把筷子,“我正在街上走着,突然被她叫住了,我没认出她来,反倒是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她说我长得像_M_M。”
“然后呢”说到和立秋相关的事情,我的心情就很复杂,有时脑袋变得钝钝的,思考的速度也会比平时更慢。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尽可能不要去想起她的。
“她问我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给_M_M上香。”池迁把筷子放进干净的脸盆里,低低地说,“我答应她了。”
“哦,这样A,那没什么,你去吧。”我隐隐松了一口气,笑了笑。
刚刚一瞬间,我还以为,池迁会说立秋_M_M想把他要回去,吓得我心脏都要骤停了。
“爸爸去吗?”
我抖干净最后一个盘子上的水,站起来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哦”池迁没有勉强。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走吧,一起把碗筷摆Jin_qu,哦对了,另一tao花底的是从邻居家借的,等会儿挑出来一起去还吧。”
他捧着一脸盆碗筷走在我身后,轻轻地问了一句:“爸爸,你还恨_M_M吗?”
我默然,好一会儿才艰涩地开口:“没有,我没有恨过她。”
在离婚后最初的一段日子,我曾经尝试着想要恨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会想起她的笑容。
后来她永远地走了,时间磋磨掉太多东西,渐渐地,我连她的笑容也想不起了。
池迁听到我这个回答好像放松了一点,我们一起从邻居家走回来的路上他主动牵了我的手,紧紧地靠着我,一个人不知道在偷笑什么。
我好奇地转过头:“你捡到钱啦?一直笑?”
他眼睛一闪一闪,忽然趁着夜色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悄声说:“爸爸,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唉。”
是A,家里那么多人又没有多余的_F_间了,一起睡又怎样。
他的声音变轻了,在我耳边暧昧地呢喃:“爸爸,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次没还?”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血气往脸上冒,一下推开他,蹬蹬蹬跑进了家里。
池迁还在后面轻声笑:“爸爸,在_On the bed_等我哦。”
等你妹A!
我气呼呼地跑上楼,经过鹏鹏_F_间时脚步一顿,他_F_间门掩着,露出一条缝,细细的光漏出来。缝隙里,甜甜挽着袖子蹲在他面前,帮他泡脚,按摩脚底。我站在门口,看着甜甜力度恰好的动作,几乎能看见这几年的每个夜晚,她每天都这样帮哥哥按摩,是怎样从生疏走向熟练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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