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比刚才亮了许多,有人端着托盘,盘中盛着碗药。
飞天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进来的人,坐直了body。
那人走到床前,屈膝跪下,把托盘放在矮几上,端起药碗送到了飞天的zhui边,笑中带泪,手微微有些抖:“殿下,请用药。”
飞天zhui唇哆嗦着,一滴泪落下来,滴在了热气袅袅的药碗中。
声音抖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汉青。”
汉青的眼泪流到了腮边,
“殿下。”
平舟轻轻抱着飞天,向汉青微笑:“别光顾着发呆,药给我。”
汉青飞快地抹了一把泪:“不,我,我亲自呈给殿下。”
飞天咬着唇,笑得欢畅,眼泪却流的急:“我早就不是殿下了。”
汉青把药碗递上来一些:“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的殿下。”
那微微有些酸苦的汤药,并没有想象中难以想象。
飞天就着汉青的手把药几口喝完,平舟腾出一只手来,拿丝巾爲他擦拭zhui角。
“好了,两个人见了面相对流泪,让人看到了还以爲是要离别呢。明明见面是喜事,别再哭了。汉青,替飞天把脉。飞天你也是,body现在正虚,还要流泪,更伤元气。要知道你现在这麽会哭了,我刚才不会让汉青这麽快来见你。”
飞天拉着汉青的一只手,汉青反过手来按住他的脉门:“是。殿下,我爲您把一下脉看看。”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风吹着帘栊轻叩廊柱的轻微的声响,一声一声的。
天已经亮了。
第一道阳光照在向东的窗上。
汉青半晌才松开手,微微松口气,笑着说:“殿下的body会慢慢康复的,没有什麽大恙,只是太虚弱。”
平舟嗯了一声,飞天握住了汉青的手:“你什麽时候来的帝都?怎麽一直不来看我?”
汉青笑着看平舟:“舟总管月前遣人去找的我,紧赶慢赶昨天才刚到。我来的时候殿下**正在沈睡,我一直在廊下煎药,殿下睡得真香,中间一次都没有醒过。”
飞天眨眨眼,本来想问谁爲他净身沐浴。
但是这个问题似乎也不必问。
不是平舟就是汉青,反正不会是慕原。
“困麽?”平舟轻拍他的肩背:“累了就多睡一会儿。”
飞天硬撑着说:“不累,我们再说会儿话。”
汉青笑起来:“殿下,我这次来就不走了,回头,我们一起去隐龙,来日方长呢。殿下快睡吧,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飞天无力的笑笑,慢慢闭上眼。
模糊的听见慕原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揭开了身上的被子,把一样东西放到了飞天的身边。
外面软软的,里面好象是坚硬的东西。
隐约听见平舟在说:“他现在太虚弱,还是**”
慕原说:“必须是他自己**三天後你才能替换**不要紧,不会xi他太多j气**”
什麽呢?
那样东西似乎是温热的,个头儿也不算大**
飞天_gan觉到那东西和他紧贴着,有一点奇异的_gan觉从相贴的地方传过来。
似乎在呼唤他,也象是在向他诉说什麽似的。
那样奇怪的_gan觉。
飞天无力思考,陷入沈睡。
即使是在沈shen的睡眠中,身边那古怪的存在_gan也不容忽视。
昏昏沈沈的,还是可以分辨出汉青和平舟的声音。
有时候会被他们扶着半坐起来,喝下汤药和粥水。
_gan觉到他们爲他运气行功。
还有那放置在身边的东西,始终与他不曾稍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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