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鱼刚放上桌,连成伯都闻香而动,动了动鼻子过来,一屁gu坐在桌边,乐呵呵地就拈了块粉蒸鱼。
盘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鱼块霎时缺了一角,越发腾起一丝浅淡的米粉香。
“严兄,请——”
田易微微一笑,摊手示意。
严君便夹了一块,刚要往zhui里送,又被田易拦了下来,“哎,稍等,严兄,你莫不是忘记了还有这个?”
接着那碗黑木耳制的酱料被送到他面前。
“只要放到里面蘸一蘸即可。”
“谢谢。”
学了田易的样子,严君将鱼块在浓稠的zhiye中滚了一遭。一gu愈加浓厚的香气瞬时与米粉的味道混杂在一处,两相得益,整个鱼块都仿佛更为鲜香。咬上一口,滚热的汤zhi将米粉尽数滚在一起,好象能够流动一般。待外面那层化在zhui中,就见到肥neng鲜美的鱼r,一下子露出来。
看他吃得如意,田易又将那盘荷包喜头鱼端过来,“严兄,别光顾着吃那,再尝尝看这鲫鱼如何?”
“好。”
田七在一旁小声嘀咕,“还真不客气。”
严君浑然像没听到他的话,只看那像两个荷包似的鲫鱼,色泽微微有些泛红,然后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脊背上的r。
田易赞叹道:“看来严兄也晓得鱼背的r最是美味。”
“**”
严君的筷子即刻一滞,装做若无其事的吃进zhui,心里却翻来覆去的想,现代时每次吃鱼都吃肚皮是不是错了?
但下一刻,他就相信了田易的话。
鲫鱼的r鲜neng到了极致,透着种别样的清甜,却与鱼皮外层糖的甜味截然不同,粘稠的zhiye在焖的过程中渗透Jin_qu,风味极佳。
吃完这一筷,他正要再去夹鱼背的r,却被田易第二次挡了下来,“哎,严兄,虽说鱼背最鲜美,可这一道荷包喜头鱼,有些不一样。你不如吃吃这肚皮,再尝尝肚子里的馅,保准不会叫你失望。”
严君于是改变了筷子的终点。
细细一品,果真如此。
鲫鱼与鱼腹中馅料的味道巧妙的相融,笋丝与腊r的原味却又未曾消散,尤其是腊r有些油,却一点也不腻。
看出他很满意,于是田易也很满意,“严兄一看就很懂吃A。”
“A?”
严君一怔,心想他怎么看出来的,转念一想就知道他和自己想的_geng本不是一回事。他的确懂得吃,但是是西餐,对中餐,他还真谈不上了解。
“还**还好吧**”
只是看到田易为此而眉开眼笑,实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也没办法说,跟个古代人解释什么叫西餐?
那不开玩笑吗!
不过老实说,田易做的这两道菜,着实好吃。现代他也不是没有去吃过宴席,席面上的中式菜肴也不可谓不多,但或许是加了太多乱七八糟的T料,又或许是现代的食材原料不够天然,在他看来,远不如眼前这两道其实并不复杂的鱼来得美味。
唇*间满是熨帖的_gan觉,一筷接一筷地夹菜,严君却突地顿住。
他发现这段时间,自己越来越少想起自己的本职,过去怎么也看不顺眼的中餐都变得美味起来。难道是因为换了时空,身边都是古人,自己也越来越像古人了?或者是因为已经认了命?这样的话,他跟过去自己最鄙夷的、轻易就能放弃对西餐追求的厨师**又有什么两样?
或许该快些找原料来试一试了**
“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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