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隶回到家不久就收到了好消息。
城东赌场那边有了进展。
由于他一开始本就没有多信任对方,所以在各个方面都留了个心眼,在对方向自己的组织中安ca桩子的同时,他其实也没有闲着,暗中将自己的人循序渐进地安排进了赌场当中,虽然并没有多少动作的空间,但也能打探出不少较为关键的信息。
明暗账本这样重要的东西他们绝对藏的滴水不漏,所以韩隶对直接找到它没抱太大的期待。
他是从另外一个方面入的手。
通过自己安ca
在里面的棋子找到其中做过手脚的桌子,并且安排自己手下有经验的人混入赌场每天熙熙攘攘的的庞大人流中,再通过东部赌场每年上报的税单,不动声色地计算其中的差额,虽然因为实行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得出具体的数字,但是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其中数额惊人的对比,搜集齐证据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韩隶放下手中厚厚的文件报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额头shen处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不详的暗流正在孕育。
韩隶有些心神不宁,他找到常备的阿司匹林,剥出两片放到zhui里,苦涩的药片在*尖慢慢融化,给他几近钝化的_gan官些许自_N_般的_C_J_。
书_F_的门被轻轻地叩了两下。
韩隶抬眸看向门口,只见书_F_的门被推了开来。
徐伯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严肃而板正的面容隐含担忧,轻声问道:
“少爷,头又疼了吗?”
韩隶摇摇头,将阿司匹林扔到抽屉里,然后将它关了回去:“没事,不用担心。”
徐伯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
他鬓角灰白,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却还并没有到苍老的程度,笔直的身板仍旧健朗。
徐伯是跟着韩隶的M_亲进韩家的家仆,在他被驱逐出韩家住宅时也仍旧忠心耿耿地跟在他身边,徐伯已经不仅仅是个普通的管家了,对于韩隶来说,他甚至比那位从未履行过自己义务的韩家家主更接近于父亲的存在。
他算是世界上仅有的能够说动韩隶的人了。
徐伯担忧地皱着眉头,沉厚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忧心:“您一定要注意body,不要太过疲惫。”
他看从小看着韩隶长大,也亲眼见证了幼年的那场意外之后,韩隶是怎样飞快地成熟起来,变得沉默寡言,心思shen重,最终长成了现在的样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重担,但是徐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容置喙太多,他只能绞尽脑zhi希望韩隶能享受一些这个年龄的快乐:
“我听林家少爷说,您在学校交了朋友?”
徐伯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中的杯子端出放到桌上:“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把他带到家里来聚聚,毕竟我也实在很少看到少爷您交到同龄的朋友呢。”
想到程晨,韩隶的面部表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些许,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之前被冰啤酒冻的通红的皮肤似乎还在散发着*漉漉的水汽。
他微微地笑了下,抬眸看向徐伯:“好,之后有机会我会问问他的。”
徐伯有些欣we_i地收起托盘,向着韩隶微微一躬,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书_F_的门被轻轻阖上,_F_间里再次仅剩韩隶一人。
他扭头看向徐伯留桌子上的杯子,愣了愣。
透明的玻璃杯中,ru白色的ye体微微地晃动着,在灯光下闪动中着柔和的光泽,散发着甜美的ru香味。
韩隶微微眯起双眼,漆黑的眼珠紧紧地地盯着桌上的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那个在他八岁时救他一命,还保住了他的tui的那个陌生绑匪。
——以及他和程晨在某种程度上无法忽视的相似度。
抽烟的姿势,说话的神情,相似的气质与眼神。
但是在和程晨有接触的当晚,他就派人将他的底细仔仔细细地查了清楚,程晨和那个男人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丝毫的联系,而且他所展现出来的那些不寻常在今天之前似乎也都解释的通。
因为有个赌鬼父亲而锻炼出来的赌技,因为生活环境艰辛而锻炼出来的身手。
但是今天韩隶不是那么确信了。
虽然他不是专家,但是程晨展现出来的格斗技巧和战斗经验实在是太过惊人,如果说他手上有人命韩隶也不会觉得惊讶。
纵使身上有那么多矛盾的和难以解释的
地方,这两个人之间也确确实实没有任何的交集。
那个男人现在应该还在隐姓埋名地潜逃中,韩隶虽然没有能够撤销通缉令的手段,但这些年也安排人暗中关注着这方面的消息,但是八年来始终杳无音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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