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不由自主凝眉,绕过他朝着元皎方向走去。
元皎此刻手挽着蒋沉壑,正站在宋成舟面前,端着香槟,把酒言欢。
宋成舟虽已不如蒋聿城等年轻人,但在西辞眼里看来,比之年轻人,更多了些成熟的魅力。
比如蒋沉壑,比如元皎。
他们比年轻人更沉稳,更有经验,更有魄力。
“几年不见,西西长高不少。”在西辞面前,宋成舟总是习惯敛去人前的锋芒与锐利,是个慈爱晚辈的长辈形象。
从前在宋家,西辞也曾被宋成舟不遗余力的照顾过。
西辞低眉顺眼,很是乖巧的样子,“宋叔叔,祝您生日快乐。”
宋成舟大笑,“难得你还记得是宋叔叔的生日,今天在场的,只怕没几个在意。”
这话说的也是,来大部分端着香槟笑容得体的人,zhui里谈论的,心心念念的无非是商场那些事。
“听说前两天手受伤了,没事吧。”
西辞将裹着纱布的手露了出来,“谢谢宋叔叔关心,没事,骨折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待会如果累了,就去后面客_F_休息,我让人带你过去。”
西辞礼貌笑道:“好的,谢谢宋叔叔。”
蒋聿城与蒋明城也与宋成舟客气打过招呼。
宋成舟笑着称赞,“不错,蒋家两位少爷一表人才,蒋先生好福气。”
蒋沉壑笑着握紧了元皎的手,两人手上璀璨的钻石戒指格外刺目,“宋先生客气,我家两个可比不得宋家两位公子,不过,今天怎么没见着宋尧?”
听这名字,西辞心一紧,不留痕迹退了一步。
“他待会就出来,”宋成舟将目光放在元皎身上,目光微沉,面色动容似在隐忍,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其实从
前在宋家,作为继父,宋成舟待他是真的不错。
因为身份尴尬,两家人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过面了。
时隔多年,西辞再次见着宋成舟,莫名有些眼熟。
不是许久未见的眼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熟悉_gan。
特别是宋成舟与蒋沉壑站一起时,不苟言笑的神态与气韵,似乎有些像**
西辞脑海中倏然闪现一个宠溺纵容的笑容。
爸爸!
西辞极力回想他的第一任继父霍津霖,久远而模糊的记忆渐渐拨云见日。
心一跳,望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元皎,倒xi了口气。
心里有个了个大胆的猜测。
外人总以为这些年元皎嫁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豪门,元皎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从来不当回事,也从来不与之计较。
西辞知道,元皎并非xi_ng情豁达之人,之所以能这么泰然自若,或许是因为,无论是霍津霖,宋成舟还是蒋沉壑**
都是他那个shen陷牢狱里的爸爸的**替身?
“不好意思,来晚了,让各位久等了。”可以说得上是温文儒雅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低沉,语速缓慢,听着声音,都能想象得到说话主人zhui角的微笑。
几人向声音方向望去。
有一人从在那半明半昧、灯光与黑暗交融的yin影里走来,走在人群中,却又仿佛游离在人群外,有种不大真实的错觉。
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那人越发绰约,眉目温柔,眼底似晃*着一汪清泉,清澈透亮,zhui角han_zhao一抹歉意的笑,姿态谦卑得体,永远的从容不迫,举手投足与话语间,莫名让人心生好_gan,让人找不出一丝的差错。
宋成舟骄傲介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儿子,宋尧。”
宋尧与在场的人打过招呼后走到西辞身侧,温柔笑弯了眼,“西西,好久不见。”
一gu奇异的香味萦绕四周,西辞屏住呼xi,心跳却蓦然加速,仿佛被藏在暗处不知名的生物盯住了般,令他遍体发凉。
“宋尧哥好。”
其实在西辞二十岁之前的认知世界里,宋尧在他心目中,是最温柔的一位兄长。
宋尧从小到大便被标上了优秀的标签,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都shen得长辈的认同和喜欢。
因为xi_ng格随和,为人处事shen谙其道,与他接触过的人,无不是称赞的。
然而相比之下,整日放*,享乐主义者的宋骁则没那么多好评。
宋成舟似乎对这点也很有自知之明,宋骁爱玩乐就随他去了,将公司的重任以及自己的期望全数放在了宋尧身上。
年仅二十四的宋尧,已然成为海滨这一块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之前在宋家时,宋骁欺负自己,宋尧没少帮他,如果是在从前,西辞还能毫无芥d甚至对宋尧亲密有加。
可现在不同,他重生了,他曾经看到过宋尧的真面目。
在那温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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