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侧头看看霍贤,男人读懂他的问题,握着方向盘,点点头。
新的丧尸开始往这边走来,郑砚叹口气,回头道:“先上车吧,咬伤之后不会立刻变异,运气好还有几个小时,好好相聚。”
男人一愣,惊讶而意外的看他,眼泪淌满了脸颊。
路虎重新上路,郑砚打开车窗,细微的热风灌进车里,刮动人的头发。
nv孩靠在父亲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男人低着头,温柔的和nv孩说话。
打开音响,悠扬的歌声在空气中响起。
几人绕开了医院的那条路,想再转回胡非家要多走很远的路,从郊外的田地绕过去。
六月下旬,小麦早就可以收割了,金黄的麦穗耷拉着头。太阳恢复活力,火辣辣的照耀大地,漫目可见之处,人迹荒芜,一片金黄。
男人的运气明显不大好,几十分钟后,脸色通红,眼神涣散,慢慢的说不出话来。他肩膀的伤口已经彻底失去原来的颜色,泛着紫黑,shen入r里,人也开始神志不清。
nv孩才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龄。因为长时间没有水_have a bath_洗头,头发油乎乎的,皮肤也很脏,然而就算如此,还是能从中看出少nv姣好的五官,昂扬的朝气。
霍贤一手掌着方向盘,郑砚只好跟李光明商量,做口型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李光明赶紧摆手,他说不出来那句话。
郑砚望着窗外的麦地叹气,他还真是坏事做尽,早晚会遭报应。
男人意识越来越模糊,却下意识的用力推拒nv儿,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郑砚轻声道:“我们尽力了,你叫铃铃是吗?你爸**该走了。”
铃铃抱紧父亲的肩膀,吃力的说:“不、不要,我爸会好的,我爸**我爸**”
“你明知道不会,你不是小孩,别自欺欺人。”郑砚道:“我想你的父亲,并不想让你看见他变成怪物的样子,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你看看这里,大地一望无边,几乎没有人经过。就让你爸作为一个丧尸**回归自然吧。”
男人zhui里开始分泌黏ye,霍贤将车停在地边上,李光明抱住铃铃,nv孩徒劳的挣扎,心里的悔意贯彻天际。
她和父亲冷战了两个多月,只因为父亲要再婚。她以沉默和冷漠来反击,平时一言不发,然而一开口,zhui巴就像一把利刀,句句戳人心窝,看到父亲受伤和低落的表情,她才觉得痛快,觉得打赢了这场仗。
从来、从来都不会珍惜当下,体谅父亲。
直到此时此刻。
子y_u养而亲不待。
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就要和父亲天人永别。
路虎渐行渐远,被放躺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站起来茫然的游*在麦地。
铃铃抱着父亲的包袱,装行李的床单还沾着父亲的鲜血,血腥气充斥鼻膜,久久的转不过神来。
郑砚几次想要张zhui,到了最后关头又忍住。
丧父的切肤之痛,此时说什么都是白搭,尤其是父nv两个_gan情shen厚,只能等她自我T节和恢复。希望她能尽快走出yin影,面对现实,保护自己。
绕过田地回家,比来时多耗费了几倍的时间,霍贤开车,郑砚和胡非昏昏y_u睡。李光明也微眯着眼睛,时刻注意着旁边的nv孩别寻了短见。
路虎车经过一片建筑工地。几十具丧尸围在一架挖土机下边,嗬嗬低吼着向前挥舞手臂。
挖土机的大铲子高高举起,路虎从下边经过。
突然间,车顶上传来一声咣当的巨响,好像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将车里的人惊了一跳。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