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月明又住回了庆哥家里,连恒仁路公寓的行李,也是叫小春去拿的。夜里头他和庆哥坐在阳台上和茶,庆哥笑他:“我就知道你是要回来的,你看,那边太太派人来盯了吧?这还算好的。”他下巴一顿,凑到邓月明跟前道:“他那一边叫人赶你出来,才是真要命!不过像他那样的人,早点断掉也是好事。你知不知道,我上午时候给你去班子里打点,叫人把zhui巴闭紧了,别乱讲你和姓沈的那点事情,那些个人,一个个鹌鹑似的!”庆哥抚掌笑起来,邓月明挠着小梨花不言语,只是靠在椅背上淡笑着。
“可这是怕我吗?怕你吗?这是怕他沈文昌**他那种人**哼,别人作践人,他是作践人命。”庆哥敛着下巴侧着头,要笑不笑,眼里是很轻蔑的神情。邓月明neng了鞋,把脚*摇椅上。庆哥忽然附上他的面庞,摩挲着他的下巴。
“你离他几天,他自然就不想你了。和他断了吧,我给你重新找一个?你也是,怎么就爱上那么一个人。”
邓月明笑着蹭庆哥的手,像个驯_fu的猫。
“说句话!”庆哥一捏他的下巴,撬开了他的zhui。他笑着躲开去,把下巴藏到小梨花的脖颈里了。
“都要捏红了!明天一个青的,叫人笑话!”他佯装抱怨,*到躺椅
另一侧去了。
“你还怕叫人笑话?!”庆哥惊异:“你知道人家怎么想你吗?弃如敝履!别人才不管你为什么出了那公寓,只知道是他不要你了,连人说起你都要讨他嫌,赶紧的和你撇清了关系——嗨,那天大太太亲自上门来,把你推了个跟头!”他“弃如敝履”四个字全都*头抵着上颚挤出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通篇的“你你你”,很叫人心惊。
邓月明垂着眼,有些闷气的说:“那你是不是也这样想我?”
“少来tao我的话!我讨厌了你,能叫你进我的门来?”庆哥骂道。
邓月明抿这zhui笑,把猫一放,俯身去抱庆哥。躺椅摇摇晃晃,像一条船,浸在月光里,漂在太湖上。忽然一个力道大了,船翻了,两个人滚到水门汀上,咕噜咕噜硌了各自的骨头。庆哥笑着打他,嬉笑道:“骨头没有二两重!是个秋南瓜!”
邓月明躺在地上,笑着把他双手一捉,眯了眼,空出只手来捏一个倒持扇,开口唱道:“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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