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懋饭店的饭局散掉了,一对结婚的人要把离婚的人送回家。他们三个人坐在汽车里,白珍坐在中间,枕着沈文昌的肩膀。
出饭店的时候才八点一刻,上海的灯光依然亮着,是坐孤岛,不是荒岛。夜色里*金的灯光一粒一粒,汽车开动起来,随着柏油马路起伏摇晃,那灯光也一并起伏摇晃着,各自拖一条微颤颤的亮的尾,像倒影在海港的水中——孤岛的海港。月亮也是昏的,浸在shen蓝的海水里,沉沉浮浮,看着rou_ruan却粗糙,是枚用旧了的粉扑子。
沈文昌mo了mo自己的耳朵,那上面还留着邓月明口*的温度。他想邓月明改名字的夜晚,挂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月。那月亮一定是枚规整银元,边际清晰,看着硬而冷,能把一个人恐怖的前途整个的照出来。
“可他的前途里有了我”他想:“我的月明**他的前途里有了我,应该不至于太坏——我可以养他,可以捧他,叫他成为名伶。我才是他的月亮。”
第二天他就去找邓月明,在恒仁路的公寓里与邓月明拥吻。邓月明围着围裙,一身的烟火气,踮着脚,一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厨_F_的油“滋滋”响着,荸荠片在油里滴溜溜的转着,此起彼伏,像许多的小月亮。屋子里开了无线电,唱《襟上一朵花》:
“爱他有花一般的梦,
爱他像梦一般的花,
AA!
襟上一朵花呀,
花儿就是他!”
这失真的梦一样的音,也是“滋滋”的响着,滴溜溜的转着,滚出许多别在_yi襟上的小月亮。
一曲唱罢,邓月明推开沈文昌,笑道:“不行了不行了!油要着起来了!”他跑去关煤气,沈文昌跟Jin_qu,从他身后抱着他,去咬他l_uo出的一条脖颈,笑着嗅他。呼出的热气徘徊在邓月明的脖颈上,像是一条炽热的龙,张着爪子往圆领的纺绸褂子里钻。邓月明撑在案板上,yao已经软了。
沈文昌笑道:“我们等一下出去吃好不好?”下面也是一条炽热的龙。
邓月明不回他,开口喘着气时。他的body是rou_ruan的,光滑的,yinJ着一件宽大的纺绸褂子。yao上也不过是一条松紧带,系老银的夏布ku子,很块就能拉下来。他夹着tui,略微弯着膝盖,小tui肚打着颤。
“你比我心思更快**
”沈文昌的手指头探进他的zhui里,作弄他的*头,笑吻他的耳。邓月明很动情,轻轻咬了他的手指头。
“尖牙的小畜生”沈文昌笑道:“哪里都是软的,只牙齿和那儿是硬的。”
邓月明han_zhao他的手指头笑,忽的肩膀一发力,挣扎出来,转过身去抱住了沈文昌。沈文昌大笑起来,圈着他,托着他的屁gu一举,他便整个人都挂在了沈文昌身上,两条tui环着他的yao。他们一块闹着转圈,He着无线电里滴溜溜的音,滴溜溜的转出去,笑着撞到客厅的餐桌上。邓月明吃痛哼了一声,可还是要吻他,要解他的皮带。他却捉了他的手,禁锢着他,问他:“那后来呢?”
“后来?”邓月明迷惑道。
“你第一次那么得意,那后来呢?”沈文昌挠起了他的yao,他笑着*成一团,在桌子上似哭似笑的扭动着。
“你后来还得意不得意?嗯?”沈文昌退下的他的ku子,四处的抓他的痒。他非常的怕痒,一双tui又被ku子缠着,膝盖都打不开。他只能是求饶着:“沈先生!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可不敢再得意了!老天A**饶了我吧!”
“你求老天,还是求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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