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个礼拜前,有人和方扬说,一个人有可能单枪匹马闯进鸿运总部轻易拿走那只独一无二的piaget腕表,他绝对会将那人一枪轰进太平洋。
且不说鸿运里外十数层的警戒系统,他不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让这个他耗费无数代价才得到的东西消失不见。
而这只手表,是他送给琛哥的继位礼物。
所以当那长声的鸣警透过红外线耳机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无疑是震惊的。
「扬哥!」
方扬手一挥,十几个深色制服的保镖扭头就往楼上冲,动作虽急却丝毫不乱,皮靴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在静夜里。方扬冷声对廖丘道:「让人守住所有的电梯出入口,切断顶楼的电源,封锁大门!」
就算他拿到了手表,一分钟不到,那个人也绝对逃不出鸿运。
呵……他唇边隐隐勾起一抹细痕,希望这次的人耐玩些。
方扬走进顶楼的书房,那里已经黑压压站了一地的人,他从人群中看去,墙上隐门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这么多人,逮不住一个小贼?」方扬冷冷一笑,手指一翻,从侧袋里拈出一跟烟来,廖丘忙替他点上,星火瞬间闪灭,那眼神,如鹰隼利。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不由地低下头去。
「扬哥,他们上来的时候,这房里就没个人影了——该是逃出去了。」廖丘斟酌着说完话,却见方扬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心里就是一咯噔,这面无表情的意思,只怕是真动气了。方扬呼了口气,将烟捏在指间,缓缓地环视眼前的手下。「逃出去了?好……我这也成了人来去自如的地了!层层警戒都他吗的混哪吃白饭了!?」
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在心里将那贼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廖丘算是跟了他有年岁了的,此时只能小心道:「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保卫处居然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只怕是那老东西的人,冲您来的。」方扬沉默片刻,哼地一笑,突然又一摆手:「人估计没跑远,都给我出去追,生死不论,东西一定要回来。」
众人齐声喝是,这当口,能离多远就多远,谁不知这是老大送给琛哥的东西,弄丢了是天大的干系!众人正向门口退去,方扬忽地又开口道:「阿群,你过来下,我还有事吩咐。」
人群里没反应,方扬不耐地又叫了声:「阿群!」人群中一个男人忙排众而出,托了托鼻梁上的夜视镜,点头哈腰:「扬哥!」
方扬深吸一口烟,信手将烟在花梨桌面上摁灭了,扭头望着窗外夜景,状似无心地一句:「抓住他。」
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
接受命令几乎已成了他们的本能,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六把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着阿群,「扬……扬哥……」他吓的几乎口吃起来。
方扬的神情在黑暗里看地不太清楚,惟有他眼里那两道噬人的光芒遮掩不掉。「我们这,本没有一个叫阿群的人——」
「阿群」一愣:「扬哥……我……」
「你还真聪明,拿了东西还不跑,留在这,看我的笑话?」
「我,我这不是跑不掉么?」「阿群」尴尬地一笑,「您这一封锁可是天罗地网啊……」
「哦?」方扬伸出手掌,「那把东西还我——应该还在你身上吧?『阿群』?」
那人连连点头,弯腰就到裤腰袋里去掏,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谁会想到真凶原来就混在他们之中!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猛地腰一低,右手在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银色的枪管赫然印lt的箭马徽标——砰的三声枪响,眼前阻击他的六个人同时倒地,正后墙上一副油画应声裂做碎片,而仓促间还击的那枚子弹远远地飞到墙角,早已失了准头。
两枪毙命六人,这样的威力,这样的枪法。
方扬眼一眯。
kina,眼镜王蛇。
传说中的极品左轮手枪!
血管微微地鼓噪起来了,他情不自禁地摁住腰间。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廖丘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众人站成一排人墙,走廊上传来略微纷杂的脚步声——枪声惊动了所有人,增援一到,就真的插翅难飞。
他侧身格开一个贴近的保镖,反手一拳击向另一人的下颌骨,那人几乎是哆嗦着踉跄摔倒,却硬是一声惨叫不闻。又是几个人拔出了枪,他伸脚扫开眼前一人,顺手一撑,一跳,颀长的身子已经轻巧地翻过一米来宽的书桌,几乎与此同时,一连串的枪响,打在坚硬的花梨木桌上,令人胆寒的硝烟的味道。
他在桌后深深换了口气——还有四发子弹,十三个人……
妈的,老子拼了!他一咬牙,纵身而起,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就是一枪,硕大的奥地利水晶吊灯自空中砸下,就是再训练有素的保镖都只能选择四散退开——就是现在!他侧身一跃,甩手就是两枪,又是几人应声倒地,眼前已毫无阻碍,他的左手甚至已经mo到了落地窗冰冷的玻璃——
「砰!」的一声,两米开外的一个盆栽被轰起一米多高,连碎裂之声都来不及听见就被一枪打了个粉碎,甚至隐隐可见那一团燃烧的火焰——不,不是被枪击的,这种爆炸的程度已经超过手枪范畴,几乎快与一颗微型炮弹同级了!
只有改良过的magnum弹才有这种高爆速燃的威力,人的血肉之躯与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只有傻子才会硬碰。
而他当然不是傻子。
所以他慢慢地放下枪,直起身子。
他的左边,另一个尚有硝烟的枪口正对着他。
没有人知道方扬什么时候出手,更没有人看见方扬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炽芒。
「哈……沙漠之鹰。」他向旁一瞥,微微地扯开嘴角,「名不虚传。」
imi的drteagle,沙漠之鹰。
这枪中名器竟然在这种情形下见到!
「过奖。」方扬冰冷地笑,慢慢地执枪逼近了他,「你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了,还要继续么?」
他斜眼看他,直至此刻他依然带着夜视镜,方扬自然看不到他的面貌,乃至他眼里那狡诈而玩世的神色。「为什么不呢?」他甚至吹了声口哨。
除了方扬,所有人都被激怒了,方扬还是笑:「不怕死的小子!」方扬从来不是个心
软的人,他这么说着,一只手已经缓缓地扣下扳机,「可惜了你的眼镜王蛇。」
那可未必。他笑的张狂,亲了一下自己的配枪:「他舍不得我死!还有——我讨厌别人用枪指着脑袋!」
话音刚落,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抬起,持枪对着落地窗就是一枪,钢化玻璃「噌——」的一声硬是从里碎开,冷风呼地灌了进来,他一溜烟地跳到窗棂上,冲方扬一个飞吻,整个人笔直地向外跳去!
这可是二十八层啊!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连方扬也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赶到窗边,向外看去却只有一夜苍茫,空荡荡的,哪有一个人影?
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不,没有消失!
一痕在夜空中根本看不出来的废弃了的电缆线,牵连到对面那栋略微矮些的写字楼天台之上,那个男人一个旋身就攥住银丝,特制的防滑手套卡着电缆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人一线在半空中不稳地摇荡,只要一个不慎,那男人立马就会摔的粉身碎骨!可他并没有失手,仿佛只在一瞬间,他便滑到不远处的天台上,另一手搭住天台的外围栏杆,他轻巧地一个后翻,稳稳当当地跃至地板。
方扬一愣,赞叹似地点点头,原来这个男人早有事败后的准备!
男人一站稳,便顺手扯掉身上黑色的制服,随意地丢在地上,伸手从紧身裤的多用袋中抽出一把瑞士军刀,单膝着地,俯身一把割断那跟连接的电缆线。他微笑着仰视方扬,大大地挥了挥手。
「扬哥,叫人去追!」一群人在后看的眼都红了——鸿运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必。」方扬哼了一声,「让他跑了出去,就没这么容易再逮着。」他站在碎裂的落地窗前,罡风将他短而坚硬的头发都扯着向后倒去,方扬迎着风向下看着那个男人,第一次发出会心的笑声。
这个危险的男人。呵……
而后他伸手,做了几个手势。
怎么?那男人气傻了?他原本还噙着笑的嘴角猛地凝住了。「摩斯密码?」他皱起眉,凝神看去,只见方扬一字一字地比画道:你——拿——的——是——假——的。
……
沉默了五秒,他脸都绿了,「你爷爷的!!」他呸地一声骂出来,也不管楼上的人能不能看到,狠狠地比了个中指!
你有种!方扬!
方扬被一群人簇拥着刚走进丽都,黑皮就迎上来在他耳边轻道:「庆叔也在这。」
方扬神色不变,一面大踏步地望里走,一面淡然道:「哦?就他一个?」
「来捧靖生的场啊,今是第三天了。」
切,老变态。方扬微一顿足,不过那个刚来丽都才一周的骚男人,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倒真是难得。叫什么来着?对了,叶靖生……呵,盛名在外,他倒要亲眼见见了。正想着,钟庆林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冲方扬一招手:「阿扬,我今个上香的时候就有个预感会见着你——果然吉星高照!」
钟庆林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甚至每年去恒河斋戒朝圣。从外表上看,他和世界上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没有任何不同,但只要在黑道上混过的,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他当年靠着撬开裴礼康的嘴才坐上鸿运的第二把交椅,当然,之后那个曾经威风八面脚一抖地动山摇晃的裴督察被抬出来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把那肉块当人看。
「庆叔!」方扬也堆起笑,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堂会后大概半年没见你了!」
「你生意如今越做越大,难为还记得我一个糟老头子,难得哪!」钟庆林发出高亢的笑声,垂坠的面颊被笑肌这么猛力一牵引,立时崩出十数道肉折攒在一起,像一朵万寿菊,以鼻子为中心竭力地怒放着。
「庆叔哪的话,都是靠您帮衬捧场不是。」方扬替他点了根烟,扶他坐下,「难得你赏脸上丽都来,再怎么着我也不敢不来见你啊。」
「阿扬
,你话说的软,那上个月油麻地那件事怎么回事?」
方扬还是笑着,黑皮忍不住插话道:「那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方扬眼一睃,他立即没了声音,退到一旁。
「都是小孩子们不懂事,随便闹闹。该罚的也都罚了。」
「呵呵……我也知道,那些个抢地盘争赢头的事你不屑做。」钟庆林拍拍他的肩:「我老了,鸿运将来也都是你和阿琛的,急什么呢?」
话说到这份上,方扬但笑不语。就在这时候,但听不远处一声「叶少来了。」二人一同抬眼望去,叶靖生大喇喇地昂着头走来,方扬略微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钟庆林看上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浪里浪气有些女态的人,可眼前这叶靖生绝对不是。一头黑发编成一缕一缕的全部甩在脑后,邪肆飞扬的双眼,张狂放纵的神色;身上单敞穿着一件貂毛外套,搭着条低到胯骨的低腰仔裤,内里结实的古铜色肌肉一览无余。
他无疑是看到方扬了,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瞟过一眼,眼里闪过一抹若有似无地勾挑。
方扬挑了挑眉,不由地换了一个坐姿。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该是xi_ng感——的确,一个xi_ng感到骨子里的男人。
「钟先生。」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意对钟庆林一点头算是招呼,又对吧台一个响指,「阿mon,麻烦一杯tequila。」
钟庆林对他的放肆不以为忤,反笑着拉过他的手:「见了你老板也这么着?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老头子一般好说话。」
「老板?」抿紧的薄唇微微一扯,叶靖生终于正眼瞧向方扬。
「久仰。」他随口说道,一仰脖子灌了一口酒。在场诸人都暗抽一口气,认识叶靖生的都知道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面对方扬,没人想到他还能这么放肆。钟庆林却像是很乐似的,嘴里少不得两句:「阿生,怎么这么没礼貌?!」
靖生噙着笑不说话,喝了没几口就想把钟庆林闹起来跳舞,惹的他直道:「我一个老头子手脚都不灵便了哪经的起你折腾!」叶靖生只得自己上场,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舞池上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方扬状似无意地与左右闲扯,眼神却不免飘到舞池之上。方扬虽是不通此道,却也看的出叶靖生绝对是个中好手。飙舞一样激烈刚硬的动作,不带一丝柔媚和女气,带起全场的气氛,他无疑是镭sh_e灯下绝对的王者——他一抬首,双眼微眯,挑衅一般的目光向他直sh_e而来。
方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个男妓,哪来这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
几乎是立刻,方扬就觉察到叶靖生是冲着他来的。随着舞曲的激昂,他的腰扭动的幅度愈加热烈,一只手轻捻慢挑地抚过自己的腹肌,慢慢地往下,仔裤顶端的扣子被挣开,微微地敞着,显出一片浓重的yin影——方扬似乎已经听到身边人粗重的喘息声,对男人感不感兴趣已经不是重点了,面对他,谁能坐怀不乱——那只手却在此时悠然转上,在x_io_ng前流连不去,而他的双眼,竟是一直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的,即使隔了数人,他都还能感受到灼烧一样的视线。
灵动地缭乱的热舞,不妖媚,却十足地热辣诱人!
那手却仿佛在一瞬间转到背后,顺着臀线左右漂
移,探到臀间之时,竟就着下身轻扭的幅度微微往里一刺——周围一片兴奋的嚎叫!
方扬只觉得腹下一阵热流流窜,这个男人像一只蛇,一只致命xi_ng感的眼睛蛇。
「廖丘。」他勾勾手指,廖丘面无表情地伏低身子,「叶靖生什么来头?」
「黑皮以前在福利院的兄弟。失踪了几年,现在再回来就说缺钱,自愿干这一票。」
方扬冷冷一笑,看着眼前那几个为他疯狂了的男人,摇头轻声道:「放屁。」
「扬哥觉得这人有鬼?那叫人好好查他的家底——」
方扬一摆手,视线正好与狂舞中的叶靖生对个正着,迸出几丝电光火石的激烈:「就是有鬼,我也要先操了他。」
廖丘吃了一惊,他知道方扬有这方面的爱好,玩个把男孩,在道上那是常事,可叶靖生是庆爷看上的人,方扬要为这么个人和庆爷把面上那点和平的假相都给撕了?「扬哥……」他忍不住开口。
方扬示意他住嘴:「你放心,他还不值得。」
一曲舞毕,叶靖生拿起冰矿泉水就望头上一浇,而后惬意地一甩头发:「爽!」钟庆林满面红光,直叫阿生过来。靖生站到他面前,偏着头问:「怎么了钟老板?」
钟庆林这时哪还管在场的还有没其它人,一按他的掌心:「小东西,今晚该有空陪我这老头子了吧?」
叶靖生呵呵地笑,故意伏低了头贴着他耳问:「钟老板等不及了么?」那视线却越过钟庆林的肩膀,胶着不远处的方扬,七分的挑逗中却又带着两分挑衅和一分凶狠。
很棒的眼神。方扬笑了,陪你玩玩又何妨?他举杯,微微向他点头示意。
钟庆林当他答应了,站起身就要揽过靖生的肩,无奈身高差了一个头,看来实在滑稽,只有作罢。一行人正准备望外走,钟庆林的一个手下却突然小跑着进来,神色慌张地把手提电话递给他。钟庆林不耐地接过电话,几乎是立刻变了脸,抬眼看了看仍坐在位上好整以暇的方扬,低声道:「别声张,我这就去。」
「钟老板?」靖生微微一笑。
他勉强笑道:「今我有事儿,改日我再找你。」
「改日?那可迟了。」靖生故意惋惜地叹了一声,钟庆林刚想再说,方扬也起身道:「庆叔,怎么了?」
钟庆林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哼了一声:「赶巧,西武那里几间酒吧被人捣乱,小事,随便看看去。」
方扬做出吃惊的样子:「怎会这样?查出哪派人做的没?要不要我——」
「不必了。」钟庆林冷笑着打断他,「小事而已。」
二人并立着看着一群人匆匆而去,叶靖生侧过身来,端起方才的酒杯调笑似地说:「西武?怎么不做的大些?方扬,你不似这么没种的人。」
声音自然是小的,小到方圆十米所有的人都听个清楚,廖丘脸色一变,黑皮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阿生……阿生……你胡说什么?扬哥,他、是喝糊涂了!」
方扬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过来。」进房间前还对在外面呆若木鸡的人说:「谁进来就轰了谁,听见了?」
门关上,叶靖生耸耸肩:「老板,有何指教?」
「你很得意我因为你派人去钟庆林的地头捣乱?」伸手捏过他的脸颊,即使靖生毫不反抗,那张英俊的脸也依然是野xi_ng难驯的飞扬神采。「……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冲我来的?」话音刚落,方扬毫无y_u警地捏拳砸到他脸上,靖生卒不及防,方扬力道又是极狠,一下子摔了好几步远,重重地砸在门板上!
靖生拧着眉,淬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瞪他。
方扬走近几步:「我和庆叔什么关系?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妓闹不和?叶靖生,不管你什么来头,也未免太自负了些。」人突然猛地向前一倾,一个温热的东西就堵上他的嘴唇,方扬刚想动作,靖生却似洞悉了一般掐着他手腕一
个翻身,反将方扬压到门板上,敞开的赤l_uox_io_ng膛贴上他的,隔着件衬衫,依然滚烫着。
「你说对了……」他略微松开他,喘着粗气,「我就是故意冲你来的!」另一只手凌乱地把衬衫抽出来,拨开方扬的西裤。方扬反手攥住他的:「你搞什么——」
指间已经触及滚热的阳物的边缘,他粗野地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搞你!扬哥,你怎么硬成这样?」方扬眼中的幽光又深了几分,他加重手中的力道,低喝道:「叶靖生!」这小子绝对不简单,处心积虑接近他为什么?!他应该警戒,可手却捏着他的往下一送,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喘!
微凉的手指mo到那个烫的吓人的东西,反sh_exi_ng地捏住上下圈套起来,不像以往情人那样小心翼翼,他的动作火热,激情,并且粗暴。裤子上的拉链甚至刮到了,「啊……」方扬粗喘着,用力,再用力一点!他把下身向前送去,那手却还微微往后一撤,恶作剧似地轻巧一拧!
妈的!他不管了!这叶靖生就是天王老子派来的人他也要先干了他!y_u火烧的他鼠蹊一阵的灼痛,他顺脚插进叶靖生双腿之间顺势一顶,靖生唬了一跳,失了防备,方扬弓起膝盖死命顶弄会yin处,甚至转着圈摩擦。
「啊!哈——」靖生兴奋地呻吟出声,方扬一把抱着他滚在地上,激烈地吻在一处!
「妈的——你真是个天生的男妓——」抓着空档,方扬急促地吼了一句,伸手一拧靖生x_io_ng前的突起,惩罚似地用力掐着。
靖生一面笑,一面捧着方扬的脸,伸出舌头细细地tian过下巴,流连到脖子,用力吸住他的喉结:「我……我也不是谁都行的。」
「哦?」一只手已经猴急地隔着仔裤用力地蹂躏他的臀部,甚至在臀缝间握着拳顶入摩擦,另一手已经急切地在扯靖生的皮带。
「等,等一下。」靖生咂舌道,挥开他的双手,直起身子,忽然两手拉住方扬的裤子向下一褪。「嗯!」方扬弓起身子,单手搂住靖生的肩膀,喘息着:「给我弄,快点!」几乎是同时,靖生的手又攥住他的命根,凌虐似地揉捏套弄,阳刚的面容上满布汗水,「不是,我要你——吸——」方扬咬牙道,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强人所难,他视此为理所当然。
叶靖生眸色一暗,沉声道:「别急!」便低头继续疯狂地吻他,舌头在他嘴里搅动翻滚,另一手剥开内裤的边缘,掐着顶端下狠劲地捏弄,方扬亢奋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快……让……我sh_e,我要……」
他轻轻一弹,调笑道:「偏不!」方扬一把攥住他的手臂,面色都因为难忍的y_u望而变的狰狞:「叶靖生!!」说时迟那时快,叶靖生突然挣开,侧身一手端过方才顺手放在一边的酒杯,另一手捏着硬的吓人的火热强压进喝了一半的残酒之中。
酒精几乎是烧着一般烫上!方扬「啊」的一声惨叫出来。他该是痛苦的,毕竟那里是火辣辣的痛,可比这痛更激昂的是蚀心刻骨的快感!
「啊,哈!叶、叶靖生,他妈的混蛋!我要操死你!啊啊啊啊——」
一道道白浊的液体激sh_e在透明酒杯中,液体缓缓的挂壁而下,汇在酒水中,慢慢地浸染开来。
方扬赤红着脸,呼哧呼哧地直喘息,吃人似地瞪着眼前这个蛇一般邪恶的男人:「叶、靖、生!你这个变态!」
「我变态?」靖生笑了,凑上去,一股股热气骚在方扬脸颊上,「你就这么sh_e了难道不是变态?没用的东西。」
脑子轰地一声炸开,方扬此刻只想把这个男人整死!「过来!」他命令——手机催命似地扬起,方扬不耐地将西装重重地摔到墙角,张开腿,恨恨地又重复了一次,「过来!」
叶靖生看了他半晌,突然又好像收起了所有张牙舞爪的跋扈,乖巧地趴上他的腰身,用已经起立了的东西不住地磨蹭着方扬崩紧的小腹:「扬哥,别生气,我说着玩呢……」方扬一抽,下面一缩一缩地好像又活了起来,这叶靖生真他吗的够yin!他顺手捏住仔裤就要望下褪,靖生却蛇一样滑开身子,腻上去重重一口咬在他的颈动脉上。
方扬吃痛,忍不住翻手制住他的肩膀,靖生顺势一把抱了过去,揉着他的背胡乱抚摩起来,方扬只觉得腰间一松,什么东西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猛地惊醒过来,直觉反应地把手往后一探——
空空如也!
他猛地抬头,一只不带温度的枪管抵住他的额头。
叶靖生衣裳不整,x_io_ng膛上还满是吻痕,眼神却是冷酷地,而另一只手,把玩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沙漠之鹰」。
一瞬间,他喘不过气来。
因为眼前这双冰冷狡诈yin险的蛇一样的眼睛。
当然,方扬只能是方扬,就这一秒的时间,也足够他冷静下来了。他调匀了呼吸,平静地看他:「居然是你。」
那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眼镜王蛇」。
叶靖生呵呵地笑了一声,好整以暇:「我说过的呀,我讨厌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我心眼小,怎么的也要找个机会把仇给报了。」
方扬眉一挑,暗暗骂了几句娘,抬眼看他:「叶靖生。开出你的条件。」
「你说呢?」叶靖生昂头看他,「我从来是个死心眼的人,你上次耍我一次,现在扯平了。」
「扯平?」方扬冷冷地笑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我等着,不过就是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他笑的很轻佻,「说真的,你的工夫还真不错。伺候地我很爽。」
方扬自然当没听见:「你还想找那块手表?」拖延时间,廖丘总会发现不对的。
「何必找?」靖生微笑道,反手将方扬的配枪插进裤袋,腾手挽起他的衬衫袖子,冰凉的手指逆着青筋爱抚着腕上的钢表。
「谨慎如你,那次之后,该是贴身携带吧?」
方扬脸色微变,「你别后悔!」靖生执枪不动,身子却凑前去伸舌一tian,「在江湖上混的,总该习惯tian血的日子。扬哥,你说呢?」不等他反应,靖生突然一把摘下他的手表揣进上衣袋里,顺手以肘部重重砸向方扬的脊椎顶节——方扬猝不及防,只觉得脖子狠命一麻,头冒金星,竟是再没一丝气力!
靖生一把将他环在x_io_ng前,强压前行,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握着枪,片刻没有离开方扬的额角。门碰地一声撞开,所有以为方扬会好好乐上一乐的兄弟们全部都愣住了。纵使谨慎冷静如廖丘,此刻也呆呆地张大了嘴。
那个在众人面前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佬方扬——怎么会?!
「宝贝,叫你的人让开。」手臂勒的越发紧了些,靖生却偏要用一种甜腻的语调道:「现在你最好听我的。」
方扬怒瞪他一眼,脚步却还是略微酸软踉跄的。廖丘手一挥,原本戒备着准备随时掏枪的众人慢慢地退到两边。方扬贴身带着的,都是他和琛哥直系的弟兄,没有任何东西比他们的大哥更重要。
「准备一辆车。」
「你先放开扬哥!」廖丘怒了!
靖生啪地拉下保险:「放不放老子说了
算!」
剑拔弩张的沉默。
「给他车。」
方扬的话对他们就是圣旨,何况此刻他们纵使人多也无计可施。
他众目睽睽下劫持方扬扬长而去,来到一辆半新不旧的林宝坚尼前,靖生吹了一声口哨:「还是名车呢!」枪口望前抵了抵,示意他打开车门。
「坐进去,你来开车。」
方扬嘴一抿,坐上驾驶位。「去哪?」
「和你没关系。先往前开。」靖生摔上门,拿枪点点他的下巴。
还不过五分钟,靖生盯着后视镜就笑了:「方大爷,你的狗仔队还真尽责!」
方扬的手仍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他们职责所在。」
是么?靖生脸上又浮现出那一抹教方扬捉mo不透的笑意。一只手他仍举枪瞄着方扬,另一只手从后袋里拔出那把「沙漠之鹰」,并不回头,只盯着后视镜,信手展臂伸出窗外,砰地抬手一枪。
刺耳的橡胶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最前面的那辆车左前轮被击中。沙漠之鹰上膛的是高爆速燃弹,威力岂是一般子弹所能比及,那车急速地拐了几个弯,就一个打横飞转,撞向后面尾随的车子,车底也陡地燃起一团火焰,砰地一连串震耳的声响。
方扬当然看在了眼里。
原来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驾驭「沙漠之鹰」!
这样的身手,居然在道上一点名声都没?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