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哈哈**太子,你可真有出息A,报答为父的养育之恩,竟是用一死来报答?!”
苏长卿惊怒交加,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重墨,猛地起脚踢在对方的肩头,将人踢倒在了地上。
现在的苏长卿终于爆发出了nei心的最shen的愤怒,他如一头疯虎般在殿nei奔来走去,嘶哑难听的声音不断叫骂,“你这个小畜生,是想用死来威胁朕吗?!要不是朕,你小子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魏明安从未见过苏长卿如此大怒过,他怕对方情绪失控,急忙上前哀声劝道,“陛下,息怒,息怒A。”
苏长卿双目充血,满眼的凶狠,他站定在苏重墨的身边,看见一直紧闭着双眼不吭声的儿子,对魏明安吩咐道,“去将朕的龙鳞鞭拿来!快去!”
魏明安无可奈何,只得将那_geng曾经夺去过很多人xi_ng命的凶戾长鞭捧了进来。
这_geng鞭子乃是由百年难得一见的蛟蟒皮所制,极具韧劲,柔中带刚,曾是苏长卿别在yao间的利器之一,他曾用这_geng鞭子打死过自己的D_D,也打死过敢于反抗他的将领,以及一干降俘。
苏长卿拿起沉甸甸的鞭子,一脚勾起苏重墨
的下巴,对他厉声说道,“你的命是你老子我给的,我想要什么时候拿去,就什么时候拿去,由不得你做主!你这逆子,不受点教训,真是不知好歹!”
苏重墨睁眼看了看那_geng狰狞的鞭子,心中虽有一丝怯意,zhui上却不肯_fu输。
“那就请陛下赐我一死。”
到此时,他仍是不叫苏长卿父皇,就好像是为了履行当日的诺言,暴君不诛,白_yi不解,父子永绝。
“老子打死你!”
苏长卿暴喝一声,手中长鞭已然挥下,足可断骨的龙鳞鞭抽打在苏重墨的身上,顿时痛得他浑身一颤。
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body却不由自主地随着每次鞭打而抽搐颤抖。
不消片刻,苏重墨已是浑身浴血。
又是一鞭落下,苏重墨终于再也忍不住,惨叫了出声。
苏长卿一惊,拿着鞭子的手也滞住了,他看了眼已是血r模糊的儿子,这才缓缓吐了口气。
“重墨,只要你承认你的错,父皇便饶过你。”
即位之后便几乎没有展露过仁慈的苏长卿此时面色沉沉,他拎着滴血的龙鳞鞭,硬朗挺拔的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失落。
魏明安也看出苏长卿有心放过苏重墨,也赶紧劝了起来,“太子,您就向陛下认错吧,陛下可是您的父亲A,父子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呢?”
苏重墨此时神智已不太清,他艰难地喘着气,勉力睁眼看了看高高在上的苏长卿。
十多年前的回忆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清晰,那个时候,他随着父亲被流配北域,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他们没有火源取暖,苏长卿便紧紧抱住他,替他搓暖双手,还把他的脚丫子捂在怀里。
那个时候,他们父子过得生活比j_ia_n民还不如,可是他却又觉得那么幸福。
“太子,既然你还醒着,那就回答朕,你认错还是不认?!”
苏长卿看见苏重墨不知为何露出一丝恍然的笑脸,心中烦躁更甚,从小到大,他都很少打过苏重墨,但是这一次,对方终于让他失去了身为父亲的自制。
但是只要这个孩子肯认错,肯乖乖听自己的话,那么他们父子之间还可以从头开始,他还是会让苏重墨做太子,他还是会疼爱这个并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很多年以前,父亲的声音不是这样嘶哑干涩的,那声音爽朗而亲切,总是笑着叫自己墨儿,墨儿。
太子,这个称呼他并不喜欢,这个身份,他也并不喜欢。
回不去的,终究回不去了,苏重墨叹了一声,剧痛的折磨让他的声音又低又沉。
“陛下,请您赐我一死。”
苏重墨绞紧了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
他知道,现在的父亲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这样触怒对方,只是死路一条。
他不想自己再继续怨恨父亲下去,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束。
一声怒吼宣告苏长卿nei心的极度愤怒,他丢开鞭子,将苏重墨从地上拎了起来,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
鲜血从苏重墨的鼻孔中汩汩流出,对方那张满是冷汗的脸上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悔改的逆子A!你以为朕真地不敢杀你吗?!”
苏长卿重重摔下苏重墨,随即又捡起了被
他丢在一边的龙鳞鞭,狠狠抽打在苏重墨已满是鲜血的身上。
又是几鞭下去,早就痛得失力的苏重墨终于闷哼着昏了过去。
魏明安看此情形,若再不阻止苏长卿,必然造成大祸,他不顾苏长卿此时正在气头上,上前跪在了苏重墨面前,用自己的body护住了已经昏死过去的他。
“陛下,不能再打了,难道您真要打死太子吗?他始终是您的儿子A!”
高举着龙鳞鞭的苏长卿神色僵硬,nei心的气郁却是难解。
他看了眼魏明安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又看了看确实已经无法再受鞭打的苏重墨,这才丢下鞭子,转身步回了龙榻之上。
他拿起榻边摆放的酒壶猛烈地灌了两口,这才擦着zhui角吩咐道,“将这逆子关入冷宫,严加看管!”
看着儿子被御前侍卫带了下去,大殿中只剩下了一滩森然血迹,苏长卿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五指ca入了自己的发间,缓缓往后一拢,这才低声对魏明安叮嘱道,“叫太医去看看他。”
血脉相连,亲缘难断,而对苏长卿来说,苏重墨是他的儿子,却又不只是他的儿子,亲缘之外,他早已是坠入迷途。
惜欢在重华宫里惴惴不安地呆着,自从那日他无心得罪了苏长卿被对方呵斥着滚开之后,他就一直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有御前侍卫来把自己抓出去斩首。
虽然大多数时候,苏长卿都对他很温柔,但是暴君,终究是暴君A。
正在惜欢忧心忡忡之时,门外的nei侍已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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