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不会有任何形式的广告,如果出现广告,可在【首页-我的足迹】中找到解决方法

竹风国里大小门派不下上千,然而五大修真门派之所以能呼风唤雨、掷地有声,究其原因,是因为门派中各有个元婴长老坐镇。元婴长老平时也不必吃苦受累,想闭关便闭关,想出来干预门派事务也悉听尊便,只有一点,门派中遭逢大劫之时,元婴长老不得袖手旁观,一定要倾力相救。

平时,他们干的其实就是个稻草人的活计,安静坐着吓唬人就是了。

云溪长老,便是清虚剑宗的稻草人。

望月峰的李清韵是云溪长老的爱徒,恭敬地说:“师父闭关修炼百余载,弟子甚为想念,今日出关,当备酒与师父庆贺一番。”

云溪长老捻了捻白胡子:“庆贺什么?我本来闭关修炼得好好的,刚才突然地动山摇,喊杀四起。我当是剑宗出事了,把洞府门一踢,却见一个筑基弟子带着几个练气弟子,正在我洞口施展术法,那些动静便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一见我出现,就纷纷哭着说弟子们在玉容峰互相残杀,求我来看看。其中两个哭得太假,被我抓住关了起来。”

李清韵等人各自望了文荆一眼。

不用说也知道是他们做的手脚。

云溪长老向文荆道:“那一tao《五行归元剑法》,你练一次给我看看。”

文荆不敢不从。他做了个揖道:“弟子只习得《五行归元剑法》第一重‘浴火重生’。”

云溪长老的脸色微变:“嗯。”

文荆凝神提气,真气顿时涌入肃心剑之中,一时间火光流动,铮铮不止。他飞身跃起,一个翻身长剑挥出,剑芒在空中划出十几丈的光圈,火焰顿时疯狂蔓延燃烧起来!

云溪长老的眸色露出些许激动之色,立刻喊道:“停!”

火势在四周流窜一番,又顺势收起,这一次众人早有防备,修为偏低的峰主们却仍旧躲避不及,起了几个大燎泡,焦头烂额。放眼望去,地面、墙壁、以至于清虚子的铜像也有些烧过的黑迹了。

云溪长老正色望了文荆几眼,隐忍道:“这《五行归元剑法》为何在你身上?”

他已经上百年没有出关,不问世事,就连恒阳宫的灭门惨案也不知道。文荆心想一定要把这老头抢到手,不等别人说话,抢着答道:“启禀长老,这是恒阳宫几千年来的绝密传承,只传子孙,不传外人,弟子yin差阳错才修习得来!”

云溪长老微微沉了脸:“恒阳宫不过是个几百人的小门派,怎会有**”他的脸色又一变:“恒阳宫的祖先是**”

君衍之道:“弟子是恒阳宫的唯一血脉,本姓长孙。”

云溪长老急道:“长孙六频?”

“长老所说的不错,君师兄的祖先便是三千多年前,带着两tao古卷离开剑宗的红秀峰峰主,长孙六频!”文荆_geng本容不得别人说话,立刻大喊。

所有的人都有些动容,当年剑宗四分五裂,是多么凄惨的一段历史。可惜年代久远,他们也不过是当作故事来听听,怎会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渊源?

云溪长老捏着诛仙塔的手指有点泛白,抬头向君衍之道:“你说你是恒阳宫的唯一血脉,又是怎么回事?”

红秀峰的赵宁天道:“启禀长老,君衍之天生带有魔**”

文荆哪能让他cazhui,立刻打断道:“启禀长老,十八年前有人想要把《五行归元剑法》抢到手,设计害死了君师兄一家四百余口,还把这件事嫁祸在他身上。”

陆长卿忍不住怒了:“峰主长老们在说话,容不得你cazhui!”

文荆冷笑:“你有种倒是把我杀了,看不显得你做贼心虚!我看当年的事就有你的一份!”

陆长卿七窍生烟,淡青色长剑顿时飞在空中,一道水色剑芒B人而来!他恨恨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恒阳宫之事与我何干?”

君衍之把文荆护在身后道:“长老有所不知,荆师弟只接受了《五行归元剑法》的前半部传承,前些日子为了将陷害我的人引出来,我用剩下的半部剑法设下一个陷阱。如今身上有《五行归元剑法》的人,偷取剑法时被一道禁制所控,现在应该无法运转周身灵气。”

文荆心道,君衍之做事必有后着!

他的姿容秀雅,声音动听,怎么听都是高风亮节的人品,没有半点虚假的影子。在场的人难以产生恶_gan,无一不沉静下来。

文荆望着他,又低头mo了mo自己的左脸,莫名的有点不太舒爽。

君衍之这副模样,如果等到一切事情都澄清,那时排队等着跟他说话的也数不清,只怕看不上自己了吧**看不上就看不上。

云溪长老的目光掠过众人:“无法运转周身灵气,一试便知。”

说话间,一道青光

忽而升起,在众人身旁蜿蜒而过,引起清风阵阵。突然,一个人影被青光拽着从峰主们身后拉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在空地上。陆长卿立刻将目光投向稳如泰山的席放:“宗主,他周身灵气无法运转?”

男子扑打着身上的尘土,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却双目低垂,不说一句话。

文荆小声道:“果然是朱槿**”

邵均皱眉道:“他近来本就body不好,我们都知道。”

君衍之淡淡笑着:“朱师兄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如此么?”

云溪长老目光如炬,正色望向朱槿。

朱槿仍旧是平时那副恭谨严肃的样子,看不出早有准备,却也看不出一点儿慌乱:“我前些日子修炼时出了岔子,周身灵气运转不得,宗主、陆峰主、邵峰主、李峰主等都知道。”

李清韵道:“修炼出了岔子,灵气暂时运转不得,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君衍之淡淡一笑,手中突然发出一道灵气,直直嵌入朱槿的前x_io_ng。

“A——!”

惨呼刚过,汹涌灵气自朱槿体nei呼啸而出,又被他迅速收住。他紧抿着唇说不出话,眸中却露出一丝慌张。body全都已经恢复自如,哪里还有半点灵气运转不得的样子?

文荆小声说:“朱师兄,你这修炼出的岔子倒也好治得很。你若不说,我还以为是君师兄把你身上的禁制解除了呢。”

陆长卿等人x_io_ng中怒气翻滚:“朱槿,究竟怎么回事?”

李清韵生平最恨被男人耍着玩,刚才又像个傻子似的为他说话,怒气横生,飞过来将他的颈项掐在手里,越捏越紧:“朱槿,你骗我们,是什么用意?”

朱槿:“**”

他一句话也不解释,又不肯认输,脸上的青筋暴起,被李清韵手中的灵气环掐得面色青紫,双眼渐渐往上翻着,连呼xi也有些不顺。

云溪长老冷淡地望了席放一眼:“你自己的徒弟要出人命了,你倒是淡定得很。”

文荆气不打一处来,小声向君衍之道:“现在该怎么办?”

君衍之轻声道:“别急**李清韵不会杀朱槿。”

李清韵冷冷瞄了君衍之一眼,心中暗骂一声,动作果然缓和下来。她不过是让朱槿吃点苦头,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这个人与《五行归元剑法》有关,她自然不敢拧断他的脖子。

她的body一晃,站在十几步开外,冷淡观望。

朱槿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半跪在地上大口xi气。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却千头万绪理不清楚,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云溪长老轻轻捋着胡子:“朱槿,这件事你若不解释清楚,这辈子只怕要在地牢中度过。”

“**我知道。”

文荆冷冷道:“十八年前恒阳宫一案,_geng本不关你的事。你的修为不过是筑基中期,怎么可能灭了杀害陆师祖的金丹魔修?你是非不分,为了一片愚忠而葬送一生,可不可惜?”

他这话是对朱槿说的,却偏偏面向着席放,果然见他平稳无波的眸色微微一动。

文荆又道:“陆师祖年轻时曾说,是非对错,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人的立场不同,心中的善恶之分也大相径庭。我每每想到这句话,心中都生出一gu寒意。”

他望着席放:“席宗主,我忍不住想,陆师祖若在世,会不会认同你所作出的事?”

席放缓缓地说:“不要把他牵涉进来。”

君衍之笑了笑:“当年灭了恒阳宫,却未能把《五行归元剑法》拿到手。想要铲除魔修,自己却落得修炼魔道的下场。在暗中*纵了这许多年,没能讨回传承,没能振兴剑宗,没能陷害段轩,甚至连我也无法控制,自己反而落得不干不净。这一生之中,从头到尾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二字。陆师祖若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看法。”

席放的双目中升起一团火焰。

君衍之道:“席宗主,你一生高处不胜寒,知己难寻。我今日便告诉你,你的想法我都能理解。做大事者,为达目的当不择手段,只有成败,_geng本没有是非对错之分。成了,名垂千古;败了,一抔黄土。你既然早已经为自己造下坟墓,想必已经看开了一切。”

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朱槿:“如今事情败露,诛仙塔不在你手上,将来也没有转败为胜的可能,你何不可怜一下这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徒弟?”

朱槿紧紧咬着牙。

文荆半眯着双目,突然抽出长剑向朱槿狠狠一挥!

火*喷出几丈,眼看就要落在朱槿的身上。一道剑芒却挡在他的身前,将那一道火*卸去大半。席放收了剑,转头向着文荆道:“不要伤他。”

文荆:“**”

君衍之又隐了声音,缓缓地向席放传了几句话。

这话谁也没能听见,席放却慢慢现出一丝说不清楚是什么的表情来,似乎释怀,又似乎悲伤,甚至有一丝的向往。

云溪长老此时已经明白了大半,x_io_ng中情绪翻滚,表面上却也不露出来。他沉默了很久才道:“席放,你受资质所限,这一世也难以生成元婴。当年我选你做剑宗掌门,对你的xi_ng格也了解得差不多。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恒阳宫的传承的?”

所有的人都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等着,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早晨的雾气在众人之间飘渺而过,缓缓*开。

仿佛过了几个时辰那么久,席放终于缓缓开口:“那是弟子与陆师弟幼年时一同发现的。”

“如何发现的?”

“**”

云溪长老又问:“恒阳宫被灭门一案,就是你的策划?”

席放的心思却似已经不在众人身上,他慢慢转身,并不答话,向着巍峨的群山、大殿和铜像望了很久,背影竟然微微颤抖。

终于,他缓缓道:“当年、近年之事,弟子_F_中都有记录,长老可慢慢自行翻看。弟子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先一步去找陆师弟了。”

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沉稳,似是悲伤、又似欢喜,仿佛也终于将一切都置之脑后。

说到最后,一道剑芒突然挥出,向着云溪长老怀中的诛仙塔而来!

陆长卿喊道:“宗主!”

山谷中铮鸣之声震*,经久不歇。众人回神之时,黑色的塔沉静地落在青石地面上,席放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

文荆第一个回神:“师兄,救师父!”

贺灵向朱槿道:“我们师父被关在哪里?”

朱槿正望着诛仙塔呆呆发愣,被文荆喊了几声才恍惚着说:“**在地牢。”

果然是本来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文荆、君衍之与贺灵不再耽搁,向着山脚下赶去。

清虚剑宗的地牢建在玉容峰底,被阵法、结界守护,长年yin冷不见太阳,对道修的修行最为不利

。文荆有云溪长老传授的入阵术法,匆匆忙忙地带着他们穿Jin_qu。一出阵,便听到了阵阵男子的嘶吼,声音沙哑酸涩,带着哽咽的哭腔,似乎痛苦难当。

那地牢传声极大,沿着狭窄的石壁便能_gan到那人的痛楚,让人的汗毛_geng_geng竖起,不寒而栗。

文荆小声道:“席放究竟对师父做什么了?”

君衍之:“不晓得。”

心急火燎地在地牢中前行,窄小的甬道一过,视野豁然开朗。

这里是清虚剑宗最安全牢固的地牢,只关押罪大恶极、修为高强、犯了重规的弟子。一排黑色的玄铁将这里分成三间,震耳y_u聋的嘶吼声正是从尽头的一间发出,从近处听来,更是叫人心惊胆战。

文荆连忙凑到那_F_间前面:“师父!”

地上三散落着一本一本的书册,字写得相当好看,不像是书本秘笈,反倒像是什么人的笔记。地牢的尽头yin暗处,*着一个披头散发、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那东西发出嘶哑的叫喊,手捧着几本书册,又似哭、又似笑,没有片刻的平静。

文荆着急道:“这是疯了?”

君衍之淡淡“嗯”了一声:“本就难以控制心魔,想必席放又对他施了什么术法、或者给了他什么_C_J_,这才变成这副模样。”

贺灵道:“把他打晕救出来吧。”

三个人不再多说话,各行其责,不到片刻就把晕厥的段轩抱了出来,由贺灵背在身上。他望着地上遍布的狼藉道:“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先背他回去静养。”

“是。”文荆连忙答应。

君衍之捡起一本书,一声不吭地看着。

贺灵一走,文荆慢慢翻捡着散落的书本,怪异地轻声道:“师兄,这些东西似乎都是一个人写下的纪录呢,你看**”

“三月二十九:伤口逐渐扩大,万万不可_fu用任何丹药、施展任何修复术法,以白英草研磨成zhi后涂上,略能止血。希望能坚持到小轩出来。”文荆有点尴尬,“**小轩?”

君衍之仍在低着头看。

文荆又翻了几页:“四月初五:流血越来越多,发现金明草搭配白英草,效果更好。今天终于把婚_fu制好了,试穿了一下倒很He身,可惜不能让小轩看一眼。算了,不能强求。”

再翻几页:“四月十二:今天去看小轩了,正在结丹。怕他结丹不成反而丧命,不敢打扰。看来是见不上了。”

后面的纪录里,伤势越来越严重,皮肤逐渐溃烂、变黑腐化,连皮r都是一块块地往下掉。这血修术法着实了得,吃丹药、疗伤都只能加重伤势,yin狠残毒。文荆轻声道:“师兄,这些都是陆师祖的纪录。”

“嗯**”

“你在看什么?”

君衍之把手上的书本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文荆接过来坐在地上,与君衍之各捧着书册翻阅,地牢里只听见书页缓缓翻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文荆轻声道:“师兄,你看完了么?”

“嗯。”君衍之站起来,慢慢收拾散乱的书本。

文荆低着头捡书,轻轻叹息:“想不到师父与师祖当年竟发生了那种事**”

“嗯。”君衍之淡淡地补充,“我若是他,我只怕也想死了。”

文荆不经意地道:“师父发疯只害死他一个,你若发疯,还得有一群人陪葬**你还是别发疯得好。”

君衍之的body一僵,轻声道:“我尽量。”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

谢谢赞助,感谢支持!赞助后,进入全站畅读模式。有任何喜欢的耽美作品,也可在搜索页提交留言哦!3元1个月、18元7个月、25块12个月赞助时间未到又提示要赞助?【首页-个人信息】重新登录激活赞助码!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番外》小说在线阅读_第79章_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女生阅读之家只为作者by古玉闻香_的作品进行宣传。

搜索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番外第79章_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点击阅读】模式下,点击屏幕底部会自动切换进度条!
  • 点击阅读
  • 滑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