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坐在车上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他从不知道顾朗茳有个爷爷,而且他爷爷还是顾敬坤。
季斐是在小地方长大的,对于许多别人眼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不关心也不了解,可是顾敬坤他是听过的,小时候小小的黑白电视里放新闻,他曾反复多次听到这个名字从表情永远一层不变的新闻主播口中念出来。
车子载着他一路驶向市政的招待所,从进大门开始一路上不断有kua枪的岗哨站的笔挺,那脸僵硬的跟石块似的,目不斜视,却审视着每一个人,季斐下意识地就肃然起敬,yao杆愈发挺的笔直了。
招待所是朴素的,可是有种人天生气场彪悍,往那儿一坐,真真是蓬荜也生出光辉来了。
季斐虽没见过顾敬坤,却几乎是第一眼就能确定四方桌上首穿中山装的人是他。
带着季斐来那人自动站到了顾敬坤身边,五十岁的人了,动作却干净利落,双脚一靠,军礼行起来,中气十足地道,“报告首长,人带来了。”那模样严肃中透着几分老顽皮劲儿,跟一路上与季斐两两无语、shen不可测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敬坤摆摆手,“老姜A,都说是我家事,叫你别掺和,你非要替我去接人,怎么样,我们家小茳的朋友看起来不错吧,你没吓着他吧?”说着看了季斐一眼,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那位老姜还笔挺挺站那儿,“首长的事就是老姜的事,替首长跑tui是警卫员第一要务。”
顾敬坤朗声大笑,“警卫员的第一要务可不是跑tui,看你这肥肚儿,这是当官当久了的派头呀。”
那位老姜立即垮了脸,“首长,您这**”
“怎么呀,肠子都肥了还不让人说呀?”
老姜立即又满脸严肃地站直了,“聆听首长训导!”
“好了、好了,咱们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叙,今天我可不能留你,我这儿还有位小贵客呢,人你也给我接来了,忙你的去吧,记住,公。职人员永远要以人民以工作为第一要务,而不是私人交情。”顾敬坤这话意有所指,那姓姜的脸色已微微变了变,叫了声“首长**”顾敬坤却当作没看到,对身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浩海,送送你姜叔叔。”
“首长**”姓姜的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旁的顾浩海却已笑着起身,“姜叔叔,我送送您吧。”话说的客气,眼中却浮出几分不屑。
等那两人走了,顾敬坤才对一旁站着的季斐说,“来,年轻人,坐,不要约束。”
旁边一个警卫于是搬了张凳子给季斐,又拿了个瓷杯子倒了点茶给他。
季斐有些紧张,这不怪他,顾敬坤那是什么人物,即便是笑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gu威严劲儿,更别提旁边还站两提枪的。
季斐想了想,还是坐下了,坐的端端正正,两手放在大tui那儿,平视前方。
顾敬坤瞧着他点点头,“不错,是个好孩子,听说平日成绩也好,这次高考怎么样,考上了什么学校?”
季斐道,“S师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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