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在教室响起——
吴秃头看过去,愣住。门外站着的不是海因茨吗?
海因茨来他的教室做什么?
吴秃头心中的疑问还有没有问出来。
门口金发的海因茨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的夏熠身上,朝吴秃头解释道:“今天去T整了一下课,所以迟到了,抱歉。”
海因茨在学校非常特殊,他虽然名义上是回来继续学习的。
但是偌大的学校_geng本没有几个老师敢说能够给海因茨上课。
与其说海因茨是来继续学习的,不如说是想要暂时从军部的权利派系斗争中抽身出来。
在学校里海因茨自由度极大,甚至有些课,学校还邀请海因茨作为荣誉教授去上课。
吴秃头自然不好说什么,点点头。
大概在吴秃头心中世界上只分为两种人,一种人是夏翼上校,还有一种是除夏翼上校以外的所有人,哪怕海因茨战功赫赫,但是吴秃头一样能够做到一视同仁。
然而夏熠心中暗骂一声。
该死——
怎么说呢?
曾经海因茨当过他很久的老师。
多年以后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被海因茨支配的恐惧。
海因茨的罚抄从来都不是以张为单位,而是以寸为单位。
一寸厚的罚抄——
在夏熠的学习生涯中有着刻骨铭心的地位!
随着海因茨一步步靠近,那些年跟着海因茨学习的恐惧又再次降临。
仿佛又回到被海因茨检查学习笔记的那些日子。
原本懒懒散散坐没坐相的夏熠迅速坐得笔直端正,手忙脚乱的打开那空白的用来装装样子的笔记本。
将一切都收在眼底的海因茨:**
夏熠察觉到海因茨的视线,如同小动物一般警惕用手盖住笔记道:“你别看!我和你说,我是做了笔记的,只是我刚好换了一本,对!我换了一本新的而已!”
仿佛说_fu了自己,夏熠越说越大声,用嗓门掩饰自己的心虚。
海因茨:**
饶是沉稳如海因茨也忍不住想,他究竟在夏熠心中是怎样的形象?
海因茨将书放下,shenxi一口气道:“夏熠,我现在是你的同学,不是你的老师,你不用这样。”
他遇见夏熠时,浑身是血的少年低着头踩着满地的尸骸碎r一步步从shen渊地狱一般的地方走出来。
那时的夏熠语气说是人,不如说一头野Xi_ng难驯的凶兽。
他将夏熠带走后第一件事就是教夏熠认字。
费了**好一番波折。
现在想想可能当时用的手段确实激烈了一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海因茨努力保持微笑,他shenxi一口气,翻开书页——
一张纸从书中飘落出来。
夏熠拿起来,定睛一看,惊悚的声音neng口而出neng口而出:“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课在一起上?”
这是海因茨的课程表,和他的课有高度的重He。
目测重He度可能有百分之八十。
少年清亮的声音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透着shenshen的绝望。
跑了一上午才将自己的课T整的和夏熠一样的海因茨沉默许久。
他原本以为,这对夏熠来说是一个惊喜的。
但好像事实并非如此,他沉默片刻:“医生说我们最好多呆在一起,这样对你分化比较好。”
夏熠如同垂头丧气的小动物一般,无j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海因茨的目光看过去。
夏熠条件反Sh_e般又坐得笔直。
海因茨第一次开始反思,是不是当初对夏熠太严格了一些。
夏熠没有坚持多久,body里一阵疲倦又再次袭来。
body里好累。
就像有个东西在不停xi收他的j力一般。
夏熠想要努力睁开眼,但却是确实徒劳。
等等,他不能睡。
一般后半节课吴秃头还会布置作业,要是没写完他就完了。
而且海因茨还在旁边,不能当着海因茨的面上课睡觉,会死的。
他偷偷的看了海因茨一眼,海因茨正端正的看着讲台。
他就闭一下眼睛没事的吧。
夏熠眯上了眼睛——
睡意一发不可收拾。
睡梦中,他_gan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盖在他的身上,熟悉的冰雪一般凌冽又带着点甜的味道萦绕在他的身边。
他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等到夏熠醒过来的时候,课已经过半。
吴秃头大声道:“刚刚发下去的随堂测试请同学们交上来,交不上来的——旁边的加强重力场等着你们。”
夏熠绝望的看着自己空白的答题纸——
上面还有偌大的一滩口水的印记。
吴秃头已经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夏熠虎视眈眈:“怎么?你又没写。”
他们教室门口就是平时训练的*场,*场有一片重力场,可以通过手环设置重力的倍数,此时重力场上已经人开始哭爹喊娘的跑圈。
吴秃头课上睡着的人永远都不在少数。
夏熠动作僵住——
不就是去重力场跑步吗?他又不是没有跑过。
然而下一秒,海因茨伸出手,将一页纸递过去说:“这是夏熠的。”
夏熠扭头惊讶的看去。
吴秃头将信将疑的接过,确实是夏熠的字迹。
吴秃头看着轻咳两声,尴尬走开。
夏熠看着海因茨,比看见吴秃头脸色还要苍白,他解释道:“我就只睡了一下下。”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海因茨沉默许久后道:“你年纪小,需要多休息一下也是你很正常的。”
夏熠瞪大双眼——
海因茨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记得海因茨找人给他上课时,他不小心睡着了十分钟。
结果海因茨说,既然上课时睡了,晚上就不需要睡那么多了,连夜让他写了万字检讨,并公开朗读。
这一次就这样?
夏熠忍不住反问道:“就这样?没了。”
海因茨冷静反问:“你还想要什么?”
夏熠连忙闭zhui摇头。
过了片刻夏熠又小声问:“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
海因茨注视着夏熠,看着少年那张脸,又想起他刚刚睡觉时安稳的样子。都忘了有多久,他都没有看到过少年安稳的睡颜。
海因茨看着夏熠,为自己叹了口气道:“你睡得很香。”他舍不得。
夏熠转头看向吴秃头,皱着眉,声音中带着点烦恼,打了个哈欠道:“哎呀,你不知道吴秃头喜欢抓人去重力场跑步,重力场很麻烦的,像是背着乌Gui壳一样,等下还是我和吴秃头说清楚,我去跑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跑步吗。”
“我去吧。”海因茨不容夏熠拒绝说:“
你还在分化,还要好好休息。”
夏熠轻轻笑了笑,不在乎道。“分化算什么事A,以前我的差点都被虫子戳个对穿,不也一样上战场吗?哪里那么娇气。”
海因茨却坚持道:“好好休息。”
夏熠无奈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上还yinJ着海因茨的_yi_fu。海因茨可是有洁癖的,他的东西向来都很少会给别人碰,他立刻就想还给海因茨,却听海因茨说:“穿着,有点凉。”
他话刚说完,夏熠就觉得自己身上这件_yi_fu千斤重——
他何德何能,能穿海因茨的_yi_fuA,他连忙道:“这哪能A!”
穿了海因茨的_yi_fu就要给他洗了才能还回去——
他曾经有幸见过海因茨的管家处理海因茨的_yi_fu,那些出身名贵的_yi物经过数十道工序,几十种洗涤剂,最后还要香薰半个月才配出现在海因茨大爷的面前。
夏熠自己?
他能够把_yi_fu扔进洗_yi机并记得捞回来,伊诺都要_gan动的哭天抢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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