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帝都中心区最高的山峰,可以俯瞰整个中心区,就在一座临空的悬崖上立着一块金属的纪念碑,碑体不大,不过成人小tui高度,通体乌金色,上面只简单题了尤飒两个字。
两个身影立在碑前,靠前的那个有一头火红的长发,米色休闲大_yi包裹着有些臃肿的body,低垂的姿态让人看不清楚那人面上的神色,身影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那块纪念碑上。
这个身影两步远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安静的身影立着,只是这人短发利落,黑色的大_yi异于红发的柔和,带着抹冷然立的笔直。而他的目光却是落在身前红发的人身上。
站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后面的那人察觉到起风才上前了一步,“风大了,回去吧。”
前面那红发的人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双手松松地垂放在腹前,目光落在碑上,保持着低垂的姿势,仿佛在和什么人喁喁私语。
后面的人叹口气,上前一步,“你_gan冒才好,不要一直吹风。听话,小德。”无奈之下,身后的人祭出平日T笑时的昵称,抚了抚那头红发。他知道,他的老婆每到一年的这天,心情总有些沉重,会来这里呆上好些时候,往日他都随他,甚至会陪着他,只是今天不行。这人现在body不一般,前两天_gan冒才好,他实在不放心让他这样吹风。
身前的人终于抬起头,从来慵懒feng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侧头,目光却没有落点。
“大少,你说我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是不是有罪A。”康德的声音有些飘忽,像是询问,又像是随意地的呢喃。
蹙眉,用力把人抱进怀里,果然已经有些发凉,“别乱想,这些话我不爱听。”
轻轻吐了口气,康德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手上轻轻动了动,微微隆起的肚子里是他的第二个孩子。
而眼前纪念碑下葬的是曾经在那个夜晚救下他xi_ng命的人——寥寥的几件_yi_fu,按照古地球时_yi冠冢的形式下葬,因为那个夜晚,那个人连一丝血r都没有留下。
康德知道,没有那晚尤飒的相救就没有尼塔,更没有眼下的幸福,和这第二个孩子。而那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却再也没有回来。
放松着body,窝进身后配偶的怀里,康德知道,每年他情绪最低落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大少其实心里也不好过,尤飒是他带了十年的左膀右臂,至今上议院伊安原来办公室那个机要秘书的位置仍旧空置,只是每天让人清理,却从来没有人去占用。
“尤飒,我和你们大人的第二个孩子再三个月就要出生了。我**对不起,还有谢谢。”轻轻动了动zhui,康德的话轻得一会儿就飘散在风里。
但是他身后抱着他的人却知道,这人心里的话会永远留在那里,和他一样有一份_gan恩和歉意。
只是伊安和康德不同的是,康德因为自己获救却害死尤飒还有一份自责,而他却永远记着那时候现场勘查时的报告——尤飒的尸体没有一丝基因遗留在现场。这是他心底的一份怀疑,或许时空之中,永远有一些别人想不通的奥秘所在吧,就像帝国科学院秘密在研究的那些时间与空间的课题。拥着康德,伊安和他慢慢踱步往山下走。片刻后就看见自己家的司机已经把航艇开到山路边上,另一边是一辆刚刚抵达的航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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