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冉已经在天门山护山结界处待了好几天,但是头脑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
几天之nei他恐怕都无法接受明湛喜欢他的事实。
他生前一心修道,从没关注过男nv私情,偶尔在同门师兄弟的闲聊中得知哪位修士与哪位仙子结成道侣,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更何况他和明湛都是男人,若不是亲眼看到,他绝不会想到明湛喜欢他。
他恨了多年、视作宿敌的人竟然喜欢他**
——师兄,你要我,怎么办?
那天明湛克制的话语如在耳边,可是,又要他
怎么办呢?他钻营多年,拼了命地与明湛争高低,到头来明湛从未想过真正与他对擂,面对他的挑衅与针对,只得一次又一次为难地后退,温柔地包容。
楚慕冉心中一片怅然。
生前他曾有一次随山主下山,正巧碰上山脚下有人杂耍卖艺,那时他还没有筑基,对修行之道不像后来那样痴迷,于是他拉着山主的_yi摆,挤到人群前面看。
那个卖艺人带着一个猴子,猴子的脖子上拴着一个链子,链子的一端缠在卖艺人手上。那只猴子涌进浑身解数,顶盘子,跳火圈,端茶倒水**引得周围的人连连喝彩,噼里啪啦的铜板下雨似的扔在铜盘里。
当时楚慕冉看得尽兴,拍手拍得手都麻了,他身上没有俗世通用的铜板银两,看着着急半天,灵机一动,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扔了Jin_qu。
现在想来他生前二十几年,竟像是那只卖力表演的猴子,shen陷其中,不可自拔。
实在是,输得太难看了。
这几日他只敢在小院外面飘*,生怕再撞到什么,一缕游魂平白烦心。漫无目的地在天门山上下漂游,心间一片空茫茫,不知归处。
如果**明湛一直喜欢他,面对他一次又一次无缘无故的责难时,心里作何_gan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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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每天都要解开楚慕冉肩头缠着的白布帮他换药,然后再细心帮他包好,在他的照料之下伤口已经快要愈He,然而楚慕冉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致使毒素在体nei扩散,再加上他先前体力几近耗空,仍旧昏迷不醒。
平日里飞扬跋扈的人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_On the bed_,敛去一身扎人的刺,看起来瘦削又脆弱,眉间时而chou_dong,似乎在睡梦中也不能安稳。
“明湛**”他含糊不清地呢喃。
明湛拿着布巾帮他擦额头冷汗的手顿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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