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冉这一醉醉了四天三夜,期间全靠明湛照拂,才不至于做出睡着睡着滚到床下、神志不清地跳崖以及大庭广众之下撒酒疯之类丢人显现的蠢事来。
到了第二天他身上的_yi_fu已经被压得褶皱不堪,明湛站在床边迟疑了半天,动手neng下他的_yi_fu。
说得简单,明湛动手时却遭遇了重重阻隔——本该睡到不省人事的人忽然伸手压住明湛按在yao间的手,声音不耐到极致:“哪里来的狂徒,胆敢碰我!”
明湛倏忽停住,捏着_yi带的手不自觉地收回,抬眼望去,只见楚慕冉睁着一双朦胧目,应是醉意shen重辨不清楚来人,或者坠入幻象梦中而不自知,抑或**真的醒来却从不知道眼前人姓甚名谁。然而他眼中仍有水雾,将一双眼眸润得更加漆黑,眉目愈发清晰,zhui唇便更加鲜红。发丝散乱,面容浓Yan,兀自发着狠,半晌脑子好不容易转了转,皱眉不确定道:“花师兄?”
眼前的人并不答话,楚慕冉更加气恼,平时可能还矜着自己天之骄子的身份忍着,醉了可管不了那么多,记恨道:“你说我骄纵成xi_ng,难成大器,竟然还要我向你认错,打了我的左脸还要我把右脸凑上去?真是可恶至极!”
花师兄当年气极之下所说的话他确实记了很久,原来他当时怨气竟然这样shen,喝醉了酒都不忘抱怨发xie。
被认成他人,明湛稍顿了顿,道:“我不是花师兄。”
楚慕冉撑着自己坐起来,明湛要去扶,被他打开,心烦不已:“扶什么扶,你当我是弱nv子吗?”然而他才坐起来,脑中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天旋地转,直到后背又砸在_On the bed_,才不明所以地想道:我刚才怎么了?怎么躺在_On the bed_?面前摇晃的人影又是谁?山宴结束了?山门弟子是不是在嘲笑他怕了花师兄?
烦!
他向来脾气不好,整个天门山,唯有山主一人能让他毕恭毕敬,曾经待他好的师姐们也肯稍稍担待一些,除此之外都休想得他青眼。山宴上不甘不愿地违心请罪,所有弟子探视的视线如同芒刺一_geng一_geng扎在他的背上,清醒时仍能压制的烦躁此时倾巢而出:骄纵成xi_ng,难成大器?就是骄纵又如何?他有骄纵的资本!他进境比山门中任何废寝忘食修行的弟子都要快!花师兄有什么资格如此评价他!
他眉头紧蹙,无意识地抬手按住额角乱揉一通,想要缓解阵痛,然而他按得毫无章法,收效甚微,于是更加气闷,恨不得此时抽出佩剑将眼前这些不识相的全都消灭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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