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水歆的事是有些古怪,但说她运筹帷幄陷害蓝止,又_geng本说不通。其一,她和原来的蓝止本来就没什么_gan情,撇清关系后,迟水歆送了他一幅骂他gui孙子的画,出口恶气,两人的恩怨应该就此勾销。其二,迟水歆的城府不shen,肠子里没有这么多七拐八弯的想法,如果对蓝止有什么不满,他绝不至于看不出。
蓝止望着白风扬:“迟水歆的事,你听过些什么?她不是你的未婚Q?”
白风扬红了脸:“师父当时只是有那个意思,_geng本没有明说。后来我去买升阶丹的事没办好,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没再提起。”
蓝止浅浅一笑:“倒是耽误你的好事了。”
白风扬的zhui唇抖了抖,脸色又更红了些:“我的婚事关你什么事?”
简锵淡淡地瞄了蓝止一眼。
蓝止眼角的余光扫过简锵的脸色,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危在旦夕,立刻轻咳一声,严肃地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风扬低了头大半天,说道:“等事情告一段落,想找个地方,闭关修炼。”
白风扬是个_gan情用事的人,这从他对父亲的放不下就能看出来,现在心无所依,难免不会对蓝止生出些近似于依恋的心情。这种_gan情并不暧昧,但是任其发展下去,谁也不晓得最后会变成什么。好在他不笨,看蓝止和简锵的_gan情就知道,自己现在就像_geng多余的筷子,不找个地方闭关修炼,难不成跟着他们讨人嫌么?
蓝止说道:“也好,你已经是星阶修为,在北部大陆也不算低了,十年二十年后想开创个小门派未尝不可。”
白风扬此时却无心想这些,随口应了一声。
简锵问道:“明苏,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风扬从没听简锵叫蓝止的名字,这一声“明苏”又让他的脸色红了一大片,低着头不言不语。连他听了都想捂脸,这两人不觉得害臊么?
只见明苏浑然不觉地思沉片刻,说道:“这么多事无从查起,我还有心愿未了,先去拜祭一下齐师弟罢。”
齐慕然出身普通农户,自幼好学,有些书生气,天资又不错,只可惜他的父M_都是凡夫俗子,不能千里迢迢地来领尸体,因此死后葬在北行派。这地方虽然也在北行山脉之nei,却不是历代长老、掌门的归处,只能算个埋葬了弟子们的乱葬岗,名叫思怀山,地方偏远,平时荒无人迹。
时值初春,山野间到处是新红neng绿,坟头青青,已经冒出来几_geng小草,爬上几抹青苔。柳有留之意,这里的人祭奠逝者通常都用这个,蓝止以柳枝编成一条细带挂在坟头,说道:“生前对你了解不shen,承蒙你去年搭救,不敢相忘。”
垂首思怀,总算把另外一件心愿也了了。
思怀山上的坟大都年代久远,也没人来修,齐慕然要不是临死前刺了宋长老一剑,至少能有个像样的葬礼,埋在个风水好的地方。只可惜他犯了门规,便没能好好下葬,听说入土时只有几个亲近的小弟子前来凭吊。
离开思怀山,白风扬问道:“你们现今要去哪里?”
蓝止把子M_虫的事说一遍,道:“子M_虫是从西部大陆买过来的,当时黑市卖给了一个外号叫做戚虫子的散修,爱虫如命。上次墨离去查看时没发现什么,我们想再去看看。”
白风扬道:“我想查查北行派nei
部的事,尤其是迟肃的事。”
蓝止求之不得,道:“你就算不在北行派,至少还有些关系牵连,能名正言顺地打听消息。这件事我们还真办不到,托付你了,过些日子再会。”
于是白风扬在北行山脉附近留下来,蓝止和简锵继续北上。
这天走到一处灵地,漫山遍野的都是枫树,足有几千株。到了秋天,这山头定然是美不胜收的奇景,可是现在正是初春,景色便打了好大的折扣,美则美矣,与别处也相差不了多少。
蓝止与简锵入了山,正巧遇上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猎户在打猎。蓝止与他闲聊道:“这位小哥,这山名叫什么?”
那猎户的父亲当年曾经入过名门正派修炼,可惜几年下来只停留在地阶下品,不上不下有些尴尬,便自动离开了,以捕捉妖兽为生。这年轻猎户也是见过点世面的,见蓝止和简锵的气度不凡,揣摩着也许是出来游玩的仙家,殷勤道:“这里名叫霜剑山,不知道两位修士听说过没有?”
蓝止挑眉道:“霜剑?那不是就是十月霜的栖身之所?”
十月霜是八阶灵蛇,比墨离还要罕见许多。它通体*红,从蛇牙到蛇胆,从蛇皮到蛇骨,都是难得的炼器之宝。可惜越是稀少便也越值钱,这妖兽天生又有些不驯_fu,养着危险,也没什么用处,因此大都在几十岁的时候就被人捕杀。这霜剑山的十月霜不知怎的,懵懵懂懂竟然长到几百岁,物以稀为贵,临近的各大小门派都当它是个活宝,不想杀它,因此规定不许*扰。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