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台阶之上十字身旁设下的桌案,站在台阶下问道:“为何没有我的座位,这不是我的庆功宴吗?这里,给我安置一张桌子。”我指着帝玄前侧的空地吩咐。
十字使了个眼色,几个神官才敢在那里设了桌几软垫,摆满了美酒佳肴。
我姿势好不优雅甚至有点市井之气地歪在软垫上,拿了白玉酒瓶仰起头饮了一大口玉露,却品不出什么滋味。
“风也奇,雨也奇,风雨之中话黍离,黍离声声不忍闻,闻之含泪皆离席。风也奇,雨也奇,纵横四海无强敌。看淡人间生与死,坦然面对枪林B。风也奇,雨也奇,甘以鲜血溅胡逆。苍天为你唱挽歌,大地为你致悼词。风也奇,雨也奇,留下此恨恨无极。来生亲率百万兵,长白山下雪国耻。风也奇,雨也奇,神州因你而风靡。振古铄今百万年,今日风靡又一时。”
十字猛地变了脸色,帝玄、帝澈,甚至是众神官,也面色不好。一时间整个大殿除了我没有人动作分毫。
虽说这诗句不应景,却恰恰刺痛了某些人的心。
“我记得黍离似乎是这么念的: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十字捏碎了手中酒杯,身旁的帝玄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离忧,你到底想说什么!”十字压低了声音,但那怒气岂能被他压下。鲜血从手心滑落,那一地的翠绿碎片染满鲜红,如同红花绿叶,美,那是绝美。
我甩开帝玄的手,朝十字举杯:“陛下,臣并非凤离忧,您忘了吧,臣是
神。”
“你非要这么B我**”
我笑笑,饮尽瓶中余酒,再次抬起眼睛时不见一丝笑意:“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这辉煌、这战绩,眼前你们看到了一片大好,哪天或许你们也为我唱挽歌致悼词。你,让我杀戮让我征战,我去。你们,想看着你们眼中无所不能的
神创造一个一个神话,我为你们演这场戏。我现在无牵无挂孑然一身,这战场上厮杀不带半分对自己的忧虑,只怕活不长久。下一任的
或许勇猛或许颓废,谁知将来的天界与魔界,谁胜谁败,谁会唱这黍离!十字,事到如今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我B你还是你B我!”
也许是酒醉了,我竟说出这种话。
但我真的厌倦了现在的一切。我不想再打着
神的招牌对刹夜七叶他们做出任何伤害,我对刹夜的恨在那次的一剑后慢慢地已经变成了一种不明的情绪,并非恨并非不恨。如今被B杀戮、战争,那本非我所愿。
我摇晃着头站起身,一把摔碎了手中玉瓶,直直地砸在了台阶上。
“离忧,你在做什么,怎么突然**”帝澈扑过来拥住了我,拳头不轻不重地拍打这我的背心,“你别这样了,求求你别再如此。”
“帝澈,你说我该如何?继续杀戮?变成我不想做的那种样子?然后有一天,我死了,一
黄土了却此生,或许魂飞魄散就此消失!”
“够了!”十字怒吼一声站起身,他总是扬起的头颅低垂着,紧握着的双拳颤抖。许久之后,他才有了力气一般,平复了情绪淡淡地说道,“离**,从今日起,除非魔族挑衅,本尊再也不会让你带军出征、不会让任何人大肆杀伐魔族。如此,你可满意?”
我缓了口气,朝他微笑:“如此甚好。”
“你就在等我这句?”
“陛下怎会不知臣心意。”
十字摆
了摆手:“罢了罢了,离**离忧,从今以后,我只想让你开心,或许某日,能弥补对你的亏欠。”他硬生生地喊出了“离忧”,原来是不打算改口了。
我看了帝澈一眼,他才放开了抱着我的双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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