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只是附庸风雅,父亲和皇伯伯难道还不知吗?那些歌A舞A,哪次我认真看过么?”
皇伯伯原本就是雪白的人儿,此刻连唇都失了血色。柳伯伯在下面不赞同地叹了口气。
唇刚贴在萧边,一身雪_yi的凤无情飘然而至。他身后跟着四名同样_fu侍的弟子,从殿外飘入殿nei,慢慢地走过来的时候,即使见了不少遍的大臣们都怔愣地仰望着天神般的五人。即使那人依旧蒙面,偷瞧他的人却占了大半。
“离忧,我最爱的离忧。”凤无情走到我面前,像以前一样,俯身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薄如蝉翼的吻,将世界上最后一颗血红的涅槃珠放在我手心里。以前的十五年,每年他都会送我一颗涅槃珠。他说,满了十六颗,串成链子系在腕上,能保我平安。
我拿起那颗小指肚大小的珠子,对着灯光,看里面似是有血ye在流动的珠子。
“离忧要吹箫吗?很久不曾听到了,十六年了**”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住。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四位弟子,淡淡地勾出一抹微笑。毫无杂质的,纯粹的微笑,霎时间让围绕着我的几人更加怔愣。
就在他们的包围中,淡淡的箫声传了出来。一曲梅花三弄,东晋时桓伊所奏的笛曲,后改编为古琴曲。后人说:“桓伊出笛吹三弄梅花之T,高妙绝伦,后人入于琴。”“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三弄之意,则取泛音三段,同弦异徵云尔。”用玉箫吹奏而出,以玉之清冷衬梅之高傲曲之雅致,亦不会辱没了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shen处水茫茫!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一曲下来已不知过了多久,柳伯伯喝着最后的尾音,念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说完这句,我和柳伯伯对视一眼,扬起头哈哈大笑。那梅花三弄唯独给柳伯伯吹过,他甚是喜欢,今天拿出来吹奏也很He心意。
被排斥在外的那几位心有不甘。父亲说道:“今日不如喝酒吟诗,也增加一点乐趣。就拿那梅花为题,大家顺次说下去,若比不上前一人,罚酒三杯!”
众臣应和的时候我恢复了平素的冷淡,把玩着手里的涅槃珠,心不在焉地听他们吟诗作对。凤无情就在下首坐着,饮一壶温酒,除了偶尔抬头看我几眼,一直默不作声。而他的四位徒弟也没有什么话。
我虽不会作诗,往往窃前人诗词,但这些人的诗听在耳中却甚俗,一会儿就没了兴趣,以一首王安石的五言绝句《梅花》结束了这场“风雅之人”的班门弄斧:“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于是大殿里倏然安静,方才被众人夸奖面上沾沾自喜的某些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站起身,喝了最后一口酒,玩世不恭地冷笑道:“皇伯伯您一时半刻死不了吧?那这皇位您先坐着,我已经成年了,从今天开始已经不需要活在您和父亲的羽翼之下。所以,我要离开皇城去做我想做的事了,你们没意见吧?”
虽对我的忤逆见怪不怪,但臣子们集体惊讶地猛抽气。我毫不在乎地直直走到凤无情面前,手里抛着涅槃珠,问:“你每年问我的话怎么还不说?”
凤无情愣了愣,却马上喜上眉梢:“离忧,你想跟我离开这里去天山吗?”
“好。”我点头,拉住了他的手,“我们现在就走吧。”
“离忧!”父亲和皇伯伯一起来抓我的左手,却被我躲过去落了空。
我露齿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朝他们挥挥手,道:“等我玩够了或许会回来,希望你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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