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泉mo下巴,“他走了正好,省得方家又抖起来,闹的临清不清静。”
纪居昕眼梢微垂,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他_gan觉侧脸微暖。当日一番惊吓后,他认真回想,发现对吕孝充除了最初偶然遇到的惊,再无其它,再让他遇到,他不会再害怕。
比起吕孝充走了这事,更让他思量的是,卫砺锋是否很快也会离开?
今日一日收到卫砺锋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他要办差十日,十日nei回不来,让他乖乖的。
卫砺锋是不是去了山里?可是找到那群人的窝子了?
“还有呢还有呢?”林风泉看着纪居昕,拽着邸报问,“还有什么我们要做的?”
纪居昕唇角微勾,细白手指将邸报拿下来,折好,“最近没事不要去京城晃就好。”
“就这些?”
“就这些。”
林风泉眨着眼睛哦了一声。本来他父亲想来的,前头有事绊住了,让小厮给他带话好好与纪九少爷讨论。
既然纪九这么说了,他这么告诉父亲就好。
放好邸报,他又缠着几个好友闹了一会儿。
看着时间差不多,玩的也差不多了,纪居昕提出告辞。
夏飞博和徐文思同样提出要走。
林风泉挽留两次不成,只好出来送。
在林家大门分开时,夏飞博徐文思分别邀请纪居昕明后天去家里玩,纪居昕应了。
夏飞博还说,“今年我与风泉文思要下场应试,考过秀才后大约院里会建议我们出去小游长长见识,如你不忙,一同来罢。”
徐文思亦点头,“是A昕弟,一块来吧。”
纪居昕垂头想了想,回了个笑,“如果可以,我一定来。”
从林府离开后,纪居昕一直在想纪仁德的事。
纪仁德那么做不会没有原因。
方才在林家纪居昕瞅着空子问了问夏飞博,那几个比较特殊的人,比较之后,他认为纪仁德想找王谦之门路的可能xi_ng大。
另外两人与他要谋的职位无关,本身在朝里跟吏部关系也不近,对官员T职没半点帮助。
王谦之就不一样了,纪居昕从夏飞博口里得知,这位教授可不一般。
年近花甲,弟子无数,几乎每个人都有成就,朝中为官者更是不少。其家族也怪,传承几百年,世家大族,却有族规,不准后人入朝为官,每一代每一代专注做学问,经年下来,竟成一景——无人在朝为官,无人小看,为皇家大宴座上宾,被皇上召唤问询,受宠却无职。
按说若真有这样的人,也应该很好打压才是,可是王家底蕴十足,名望十足,学问之shen厚,知识之广博,天下读书人无不向往,地位高高在上,已经无法撼动。
这样的人一句赞赏的话,顶得过吏部多年考核标准,只要他对一个人开口称赞,那么这个人官途**一定顺畅。
夏飞博还说,这位王谦之老爷子喜欢文人身上骨气,锐气,觉得真正有才的人该nei敛时nei敛,该张扬时张扬,有文人xi_ng格才好。
想想纪仁德所为,不就是冲着这喜好去的?
纪居昕顺着被风吹起的车帘子看着外面风景,唇角缓缓扬起。
可惜了,王谦之老爷子活了这么久,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都多,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家能地位超然这么多年,定也有一tao处世标准,不是那么好打动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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