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皱眉等待的她。
“你哪儿去了?”还没等站稳,迎面就是练儿劈头盖脸的责问:“说过叫你不要乱走的,回来见不到人,存心急我么?”
语气虽然是责备的,但匆匆握过来的手却是暖和的,所以不以为意地回以轻笑,反握住她,答道:“今日我做好晚饭都还不见你回来,闲来无事就去附近转了转,想着或能正好碰到你归家,也没走开多远,不想反而正好错过,抱歉。”
“哦**这个A,回来时正好遇到岳鸣珂,手痒较量了一下,是耽搁了点时间**”着急后约莫是自觉也有点理亏,练儿收敛了霸道口气,顿了顿,又瞥过来狐疑道:“真没有走开多远?你的手凉凉的。”
“莫忘了这儿可是雪线之上,何况你也说才和岳鸣珂较量过吧?自己热腾腾回来mo谁的手自然都是凉的。”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拉了她就往里去:“况且A,就是我欺你,饭菜也不会欺你对吧?都说只走了一会儿,锅里做好的东西如今应该还是热的,咱们快些用饭吧,不然再过会儿就不得不重新烧过了。”
也亏得自己保暖得当,进了屋中揭开锅盖,里面的小菜果然还是温热的,眼见于此,练儿也就放下了心来,两个人就此盛菜添饭,围坐一桌祭起五脏庙,话题也东一下西一下,渐渐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一切于平时无异,只不过这天晚上洗碗收拾时,花的时间比平日久了一点而已。
对于家务,我俩从小便不知不觉有了各自分工,洗碗收拾这种琐碎小事一向是归我的,而且自练儿对剑术武学愈发上心后,也习惯用了晚饭就去打坐练功,所以这时段正是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各行其事的时段,换句话说,也就是入夜后难得的一个人的时间。
入夜,灶_F_,一个人,这种时间,是最适He用来想想心事的。
虽说一开始,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还会心事重重。
按理说,听了那番对话,心中应该是释然才对。那一句话,练儿说得那么爽朗,笑得那么大声,她是从不会勉强自己什么的,也没必要勉强,可见这确实是肺腑之言,既如此,那岂不是代表她是真正看开了,是真正以积极的正面的态度,坦然接纳了这一场对nv子而言堪称灾难的变化的?
若真如此,自己也当如释重负,毕竟归_geng结底我在乎的,也只是发色可能对她造成的伤害而已,至于容貌本身**纵然白发如雪,练儿依旧是练儿,竹纤依旧是竹纤,她的一颦一笑依然常令自己看得入神,这一点上,_geng本没什么区别改变。
虽然说**看到那发丝时,偶尔心中会划过浅疼。
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想我会克_fu。
所以,应该这样就好了吧?
可是**
可是,莫不是习惯xi_ng多心的缘故,为什么自己却从那句话中,隐隐听出了别样意味?
那一句话,实在太过简单,简单到有些含糊,说到底练儿只不过是顺着别人话头透露了自己的想法,纵然是她主动引着岳鸣珂往那里说的,但是,岳鸣珂话里的原意,也并不一定就是她话里的原意。
何况,即使岳鸣珂话头里的原意,其实也暗蕴了**自我惩罚在其中。
不错,什么过失罪孽天意赎罪,说白了,就是人定的自我惩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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