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要割他两刀算账的,结果一乱起来就给忘了,重想起来时已不好再下手,实在太了便宜这家伙。”
原来是这么个可惜么?正想表示不必这样也行,冷不防练儿却伸手过来戳了一戳手臂上的伤口,zhui上还含笑问道:“如何?疼么?”
这一戳其实并不重,但伤口如何会不疼?忍不住瑟*了一下,最后还是冒着冷汗苦笑摇头,不用说,看练儿的笑容就知道她此举是故意的,定是心中还存着之前的怒气,担惊受怕的滋味不好受,若戳两下能让她消气,已算是自己占了便宜。
然而见我苦笑摇头,她的面色却并未好转多少,倒是敛了笑意收指不戳了,微微吁了一口气后,靠过来伸掌贴在我后心,板起脸不悦道:“就知道你是受伤多了不在乎了,当年练剑被紫竹打两下也会白了脸,如今装什么硬气?就算皮r伤能装,nei息不稳也能装么?”语音未落,一道热气已由那掌心传入了体nei。
其实后背被手掌贴住之初,就已明白她想做什么,原还想婉拒,但刚刚一番硬来,虽说达到了目的,此刻x_io_ng中确实也是血气翻腾颇不好受的,且又担心留下什么隐患,便就不再客气什么,坦然笑一笑,借那道热气运转nei力,由着她助自己导气归真。
这么做自身当全神贯注,练儿却只需要提供些助力即可,所以我抱元守一微微阖眼时,就见她心不在焉地又将目光投向了那边院中的打斗,一边看,zhui里一边抱怨道:“这边也是**可惜不能一刀刀剜r了,真不痛快**珊瑚我让给了你,你可不能让他死得太舒坦**”
这抱怨她说的自语般,但铁珊瑚仿佛听见了似的,一剑更比一剑快,而且都不直奔要害,剑锋专捡不打紧的地方绕。几十招过去后,应修阳身上已有两三处见了红,要紧是不要紧,却被激得越发情急拼命。只见他*手空拳又招架了一阵,蓦地一个懒驴打滚,冒着被削掉脑袋的风险硬是拢身从剑网中钻了出来,跌跌撞撞滚到院中的花圃边,再站起时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花锹。
这花锹柄为实木,锹为生铁,应修阳原本是擅用拂尘打*取巧的,如今眼红拼命之下,竟也将这沉重的农具舞得虎虎生风,且几招下来攻多守少,看架势竟存得是同归于尽之心!偏偏他的对手也是不畏死的主,铁珊瑚哪里管那许多,依然我行我素出剑,以至于几次都差点儿被花锹击中,却是恍若未觉般全不在乎。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铁老爷子把短须捋了又捋,几次都似准备开口,最后却又皱眉闭上了zhui,只是焦虑地握紧了拳头。练儿也一改之前漫不经心,手中助我运气,眼却专注看了场中,连这边已T息完毕了都没注意到,在我轻轻按下她手后也只是飞快瞥来一眼,问道:“要去给伤口上药么?”见我摇头,便不再多言。
此时身上外伤已然凝血,并不用急在一时,比起包扎处理这点皮r伤,铁珊瑚的这一场复仇之战,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说起来心底有一种奇怪的义务_gan,哪怕是作为看客,也觉得有必要将一切从头到尾尽收眼底**自己如此,想来练儿亦如此。
我与她,是她与她的见证者,从始,至终。
两个杀红眼的人斗在一起,场面说不上多j彩,却是凶险频现。应修阳更老ji_an巨猾,纵使拼命,也打着自损八百杀敌三千的主意,每次出手总试图以小代价换对方更大代价。而珊瑚却恰恰相反,她虽未听到练儿心声,却大约早抱了同样心思,不想对方死得太容易,那积郁许久的怨与恨,悲与愤,如今终于能借由剑锋发xie出来,只怕她此刻比那山穷水尽的对手还要疯上半分!
转眼又再战了一盏茶的功夫,场中更趋白热化,应修阳身中数剑,虽都不在要害,却已是鲜血淋漓狼狈不堪,想来也是疼痛难当的,只是仗着武功颇有_geng基还算忍受得住。他虽状似拼死,但实际人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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