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现了两桩完全改变事情走向的意外。
先说第一桩,是晌午不到时发生的,这天慕容冲情况更不好,几乎已是奄奄一息的边缘,倒是又醒转了一次,这时候正好自己来送饭,见他动了动眼珠,先挣扎着对老爷子道:“铁老儿**这两天,谢谢你**”铁飞龙只是频频摇头,慕容冲又断断续续道:“那**那比试**我,我还没输给你吧?”
他临死尚记挂着比武胜负,也是好强得紧,可这时候说来只余凄凉,老爷子紧皱双眉点点头道:“是**慕容老弟,你没输给我。”听了这话,慕容冲面上就掠过一丝笑容,眼珠转到我这边,张了张口,却再无力说话,随后就颓然闭了双眼。
他这时脸色实在太差,呼xi更是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以至于老爷子要伸手探一探鼻息才知确定他仍是一息尚存,但只怕也命不久矣,忍不住更显愁苦。自己在一旁,难受倒是不及老爷子难受,只是想想此人一生,也难免叹息。
正自屋中气氛黯然之时,外面却传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好似行走之人十分欢快,来不及诧异,门被吱呀推开,探进来一张笑吟吟的j致容颜,不是练儿还能是谁?见她这般表情,老爷子自然眉头皱得更紧,不悦道:“玉娃儿你真是**还有心情笑!”
被老爷子训了,练儿也不以为意,仍是一脸粲然,笑道:“义父别吵,慕容冲没准有救了。”一句话引得铁飞龙顿时跳了起来,想一想,却又狐疑道:“你**别哄我空欢喜,他给我伤成这样,龙老弟是本地人,他办法都想遍了也不行,你又岂能想出什么高招?”
“我自然没什么高招,我只是来告诉义父一声,镖局来客人了。”练儿故作神秘道:“这个人眼下正在前厅和龙镖头儿说话,咱们也认识,就是那个和咱们一起赴京的家伙,叫杜明忠的那个**”见老爷子还是一头雾水,她笑嘻嘻竖起手指摇了摇,提醒道:“义父忘了么,他上京是干什么的?身上带了什么?”
这一提醒不要紧,铁老爷子立即一阵风般往外冲将出去,差点儿把守门的杂役撞个跟头,我与练儿轻轻一笑,也相继一前一后跟过去,到大厅之时,就见老爷子几乎快把那少年从座椅上直接拎起来了。
正如练儿所言,来者就是那位随我们一起上京y_u救舅父的杜明忠,说起来其实与他只不过才分别了寥寥几日,自己却已经将此人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如今再次见面,_gan觉又陌生了几分,索xi_ng借着不能说话的由头默然施了一礼,就此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便退在一旁静观其变起来。
我们能静观其变,但老爷子却不能,他连日*心,突然见了希望,哪里肯轻易放过?好不容易在龙总镖头的劝告下克制住情绪,耐着xi_ng子坐下来对杜明忠一番解释,道求一物以救人xi_ng命,至于那一物,想也不用多想,必是当初杜明忠带上京师的千年何首乌。
“实在不成的话,咱们这样。”说到最后铁飞龙诚恳道:“我们也知你要靠此物救自家人,不会强你所难,你这礼献了没有,若没有就快去献,献完知会老夫一声,我们再去偷来,这样就与你无关了。”
这法子虽然冒些风险,但确实不失为两全其美,杜明忠却苦笑一声,道:“说出来不怕铁伯伯见笑,到京城也好几天了,我**我是连阉党的头目都没见到过A,就连我舅父的门生也意见不一,有帮我奔走疏通的,也有不赞成此道的,据说他们之前筹钱去狱中探望我舅父告知对策,却被他老人家臭骂了出来,道宁死也不愿向阉患求情,小侄也颇为难A**”
铁老爷子听了这话,顿时愁眉紧锁,毕竟如今最耽搁不起的就是时间,他想了想,一拍桌道:“要不这样,你将那千年何首乌给我,我铁飞龙就再去闯大狱一次,将你舅父救出来!之前就我闯过大狱见那杨涟,你舅父左光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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