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不平的岩壁,泥土和干草,再往里还是黑漆漆的,仿佛无底洞。
我以为这里是个山洞,也确实是个山洞,不过比想象中低矮,人_geng本不能站直,取而代之的是狭长,仿佛巨蟒盘踞的蛇洞,蜿蜒崎岖向nei延伸着,不知道多shen多长。
当然这里不会有巨蟒,否则自己怎么还能安然趴伏于此?巨蟒不会将猎物放在干草上,更不会懂得给猎物疗伤。
body还是不能动弹,但_yi_fu不知怎得已全干了,背上隐约有一丝凉意,那是伤处的位置。
尝试喊了两声,却无人应答。
是被什么人救的?什么人救了人却不现身?却要将人撂在这里?一动不能动的身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问生平不会有什么奇遇,此事却实在可算奇遇一桩,满腹的疑惑没有人来解,自己也找不出答案,也没有太多能力去寻找答案,发生的种种事几乎耗尽了j力,我不知道这伤离死亡多近,只知道眼下比想象中虚弱太多,以至于大部分时间都身不由己的沉睡着。
偶尔醒来,总能_gan觉到背上的幽幽凉意,身边有时会出现洗净的野薯浆果,纵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仍旧会小心翼翼鉴别一番,才拣其中大致认识的,用口衔着吃了下去。
某方面来说,这是一种变相的彻底的禁锢生活,因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的关系,我不清楚这样的生活具体过了几天,_gan觉有七八日,但或者实际只有三四日也不一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完全彻底的禁锢休息,对回复j力帮助很大,昏睡占据的时间也就一点点减少了。
这天外面有光,并未陷入沉睡,只是闭目假寐,突然_gan觉身边干草轻微的窸窣一响,睁开眼面前就多了一串新鲜浆果。
身边没有人,也并未听到任何破空声,浆果是完好无损的,能如此恰到好处的远远掷来,证明此人身手绝对不弱,“前辈!”我抓紧机会,抬头高声向里喊道:“我知道前辈此刻在此,承蒙相助_gan激不尽,还望前辈现身一叙!”
喊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着,侧耳倾听,里头的黑暗中却半点反应也没有,不敢放过任何一点可能xi_ng,所以自己仍是坚持道:“前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名唤竹纤,闯军营只为图救人,谁知横生变故,以至身陷险境跳涧求生,多得前辈搭救疗伤,救命之恩不敢忘,只是眼下晚辈尚有事挂记,不能心安,还望前辈能解开束缚放晚辈离去,大恩大德,他日定图相报!”
是的,苦苦哀求,求的无非就是这一点,自己或者真伤得很重,但全身动弹不得这种事却定是与伤势本身无关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不知对方底细,唯有诚恳相待,我一番话说得实心实意,良久,终于换来了黑暗中幽幽一声叹息。
“你可想好了?”这声音幽然苍老,嘶哑干瘪仿若鬼魅,甚至都听不出是男是nv:“你背上创口极shen,伤了经脉损了肺腑,若再偏上三分大罗神仙也难救,纵使如今好转,却也谈不上转危为安,若妄自行动致创口迸裂,便是咎由自取,莫要不知厉害。”
这声音虽令人有些悚然,但其中nei容却分明满是善意,我惊喜道:“晚辈知道了,多谢前辈好意相告,晚辈自会小心!”
本是诚心相谢,孰料却似乎触犯了什么,那头干巴巴冷哼一声,道:“好意?我老人家岂会对你们这帮小nv娃儿有什么好意,好好一座山,至你们来了后就乌烟瘴气,自己闹腾不说,还引来了一帮男人打打杀杀,扰人清静,若不是怕死在这儿弄污了我的清修之地,谁会管你死活,罢了,如今你已缓了一口气,之后要死要活皆由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一语落下,就有数道风声,有什么打在身上各处,力道不一,直到它们弹落在干草上滚了两滚,我才看清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石子。
而后body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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