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扯着嗓子拼命询问怎么了!记得上一次听到类似声音,还是第一次相逢的那个雪夜,练儿被师父杀气所慑,才会发出这种仿佛惊惧交加的哀鸣!
但无论怎么大喊,里面却再没了动静,沉沉黑暗中仿佛有什么蜷*其间,等候猎物上门。
得不到回应,转过身,焦躁的扯起了一大把枯芦苇,拿在手中匆匆绕了几绕,却未等弄出个形状就又甩手扔开,一回头,我什么准备也没做,径直就把自己抛到了未知的黑暗之中。
若真有什么是练儿都对付不了的,准备亦是无用,那就索xi_ng一并葬身腹中好了!
抱着这样发狠的念头闯入其中,也就顾不上什么小心翼翼了,在黑暗中几乎是跌跌撞撞以半坠落的势头往下冲去,这溶蚀通道比想象中的更窄,也更陡,脚下斜面几乎就是粗糙的滑梯,顶壁则离头不足半米,偶尔更是有一两处突出的石笋擦着头皮,撞在护头的手臂上。
一手着护头,一手mo索着蹭在岩壁上保持平衡,虽在漆黑中免不了吃点皮r之苦,但总算没什么大碍,狭窄陡峭的溶蚀通道虽然危险,好在变化不多,一路而下连坡度和宽窄都_gan觉不到太大起伏,偶尔有几个蜿蜒拐角,也全磕磕绊绊的过去了。
神经紧绷,会导致时间观念变得稀薄,以至于当脚下的坡度变得平和,最后斜面消失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冲下来具体花了多少时间,也就更不知道到了多shen的地方。
倾斜_gan消失了,洞*却还是狭窄的,黑暗中只有自己的ChuanXi声,很容易就能_gan到这种狭窄对声音造成的压迫_gan,我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火折想借点光,却发现怎么摇也摇不燃。
摇不燃,是因为空气中有很重的*气,甚至隐隐约约听得到水声。
可是水在哪里?更关键是,她在哪里?
眼睛看不见,那就只能靠手,mo索着仔仔细细的把四周围探了个遍,果然如所料的是个十分狭窄的所在,连站起身都不能,稍微向周围移动几步,就能把前后左右的岩壁触mo个完全。
都是石头,ch_ao*的,mo上去滑溜溜的石头,更关键是,除了身后下来的那条狭道,似乎再没有别的出口,这里,仿佛是个封闭的空间。
若不是mo索到地上的一个东西,我真要以为自己在匆忙行进之中错过了什么岔路口。
在地上mo到的是一_geng细硬的干枯物,拿到手中一比划,很短,凑到鼻前闻一闻还有明显的烧焦气味,这应该**就是练儿入洞前我交给她的火把残留物。
她到过这里,然后呢?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带着满腔的疑惑,自己又重新mo索了一遍这空间,上上下下一寸地方也没有放过,这次终于在最里面的一处石壁边缘,mo到了一个小小的横向开口,那仿佛是岩石裂缝,很长,却尺寸很窄,大约只能勉强容一个瘦小的人趴着硬挤Jin_qu,体型稍大就有被卡住的可能。
但是,当将头偏到这个裂缝边时,却能听到其中潺潺的水声,异常清晰。
“练儿——”虽然局势未明,心中有种种顾忌,但还是忍不住朝里面开口喊起话来:“练儿,你在里面吗?听得到吗?可以回答吗?”
一开始没有什么回应,只有自己声音传过去后的_Zhen_D,从共鸣来看,那头似乎也存在着一定的空间,甚至比这头要来得更宽敞些。
再喊上两声,耳边就隐隐听到有细微的声音很短促的响了一下,听不清,但确实是人声!
在这里的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心中大喜过望,全身上下顿时都来了劲,我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趴下了身子,全力往那处横断面挤Jin_qu,缝隙果然如预料般的窄,咯得骨头生疼,必须反复吐气,尽量放松body,才能一点点扭动着通过
。
等胯部也安全的从那道缝隙钻过时,就一个翻身,摔进了水里。
水不算shen,浅浅的一层,即使躺着也不会被全部淹没,我太急于翻身起来,忘了探索顶上的高度,结果还没站直yao,就差一点撞到头上倒垂下来的钟ru石。
黑暗中传来噗嗤一声轻响,好似**笑声?
“练儿?”我茫然的睁大眼睛,看向那个方向:“练儿是你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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