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眉毛眼睛,都是让我不可自拔的毒药。
如果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就好了!
“程远风,”我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朦胧而不清晰,“昨晚的问题,我回答你。”
“咱们两个,不可能。”我说,“就算我真的喜欢男人,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
他的手伸出来,仿佛想按住我的肩膀安抚我。因为这句话,僵硬地抬在原地。
“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
14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最终,虚虚地放在我肩头。
“小韵,你在说气话。”他勉强自己微笑,“你心情不好,所以想找人发xie,我知道的。”
好像上辈子什么时候,他也曾这样对我说过,不跟我一般见识。
从小就这样,只要我心情不好,身边的人一个也跑不了,都要陪着我难受。坏习惯养成了怎么也改不掉,一开始是爸爸,后来倒霉的就成了他。
被我毒*都是轻的,牛角尖钻起来直接动手,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东西都敢往他头上扔。
最厉害的一次是喝着粥直接砸了一个碗过去,砸的他额角破裂鲜血直流。他脾气那么暴躁,当时竟然也没跟我计较,自己去找棉花纱布消毒包扎,事后很久才抱怨我真是要谋杀亲夫。
所以他现在这样说,忽然让我觉得,过去的那个他好像又回来了。
他知道我只是在自责又不肯承认,所以迁怒到他身上;他知道我明白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责怪自己会让我心有不甘;他知道这时候只要顺着我的心意来,事后我自己就会后悔万分**
所以他只是笑,说我只是气话,即使他自己都mo不准。
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我没有回应,觉得那很多余。手术室的门恰在这时开了,许多人围上去等待医生叫家属的名字。我也跟着围上去,爸爸抢救两个小时,终于有了结果。
“病人的情况稳定了,胃部出血伴并发症,还要等待进一步的病理化验结果。”医生说,“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就出来。住院手续都办妥了吧?没有的话赶紧去交费。”
我来的匆忙,钱倒是都带了,可却忘了问李老师他们是否办妥了住院手续。打过电话问明白,因为爸爸有医保卡所以可以先手术再交费。我把装钱的包颠了颠,转身拉住护士问明白交费窗口在哪里,要过去时,被程远风拦住了。
“我去吧,”他说,“你在这里等你爸出来。”
我摇摇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潜意识里就是拒绝。他笑了笑,说:“你就不能把我当个普通朋友使唤?别想那么多,你要是真去了,心神不宁的我还怕你掉钱呢。”
说着,他拍拍我肩膀就走。我追上几步,把装钱的包给他。他不要,我用力塞进他怀里。来来去去几回,他耸肩,收下,继续往交费窗口走。
我觉得,把钱给他,以后再寻个机会好好谢谢他也好。可后来,他把钱原封不动的交还给我,笑得一脸得逞。
“好好攒着,以后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爸爸出来的时候竟然微微清醒,医生叫我一路喊着他,说他可能对麻药有点抗药xi_ng,不太好麻醉。我抓着他的病床一路小跑,嗓子眼仿佛堵着东西,用了几次力才叫出来:“爸**”
他的脸不是苍白的,而是一种土黄色,zhui唇却白得发紫,整个人陷在病床里,比我上次见他时要老了十岁。他听见我叫他,微微张开zhui,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眼眶却已经*了,握着他的手,轻声问:“爸,你疼不疼?”
他想摇头,可实在是没有力气,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努力牵动着面部肌r笑了一下。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像小时候他牵着我一样,生怕他忽然就消失了。
“你别担心,爸爸不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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