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的时候,闹腾了一天的人们终于有了要消停的意思,白天那位自来熟的大叔亲自带一行人去休息,这帮乡下来的外来客总算明白了岛上的共产程度。
没有民居——那是因为所有人都是住在一起的。
城中间那个巨大的建筑,一开始冉清桓以为是个祭祀或者什么宗教相关的建筑,被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个五六七八九星的旅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一间一间的小隔间,男男nvnv老老少少随随便便Jin_qu,好像进了自家庭院似的,逮着哪个_F_间就是哪个_F_间。
柏先生眨眨眼睛,被打击得印堂发黑地问带路的大叔:“他们**呃,不是一家人**”
“我们岛上都是一家人。”大叔笑得阳光灿烂,冉清桓打了个寒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阵势像邪教组织。
柏先生口齿打了个结:“那那**这男男nvnv的**不是夫Q也**”
大叔困惑地不耻下问:“夫Q是什么?”
外乡人们绝倒。
冉清桓默默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心说这是到了侏罗纪还是食人族**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原始的地方。
柏先生一张脸惨白惨白地快晕倒了:“这这岂有此理!简直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大叔纯良地看着他,不过无辜的表情显然说明他没听懂柏先生一个人在这瞎激动啥。
共产到这种境界,估计马克思爷爷来都要哭了——你的父M_就是我的父M_,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的Xi妇就是我的Xi妇**
这大同世界,啧啧,真是美好。冉清桓发现有几个小姑娘在偷偷地瞄他,别说,这小岛上世外桃源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披着美青年皮的怪蜀黍暗中偷着乐了一下,冲小妹子们
眨眨眼睛,立刻引得人小脸儿通红,心肝儿乱跳。yao上猛地被人掐了一把,估计是青了,但是面子为重,冉清桓硬生生地把一声惨叫给咽回去了,对偷袭者怒目而视。
郑越好像比他怨气还大,也不理会老大叔笑呵呵地给他们讲解带路,就镇压着自己的大桃花进了一间_F_,“咣当”一声甩上门,想随手闩上,结果发现者鬼_F_间不单外面没锁,里面连个门闩都没有。
郑越暗骂一声,伸手凌空一抓,_F_nei的方桌直直地飞过来抵在门上,白发的下岗帝王狞笑了一声:“冉清桓,你可真会入乡随俗。”
当着“nei人”偷看外边的小姑娘确实不厚道,再被抓包就更窝囊了,冉清桓干笑一声,死不承认:“你干什么神神叨叨的,我随什么俗了?”
郑越冷笑:“对不住了,你那眼睛都黏在人家姑娘身上了,让我撕下来疼不疼?”
“我对陌生人时刻保持警惕。”冉清桓义正言辞。
“警惕到眉目传情勾搭人?冉清桓你打仗可没用过美人计。”
“我几时眉目传情了?”冉清桓睁大了一双狐狸眼,这可比窦娥还冤,看一会天上下场六月雪咱还怎么上路,眨个眼也能让这厮弯曲成眉目传情,怪不得整治锦阳世家的时候那么顺手,莫须有罪名安得实在炉火纯青。
先前肖兆说过冉清桓这张脸,漂亮j致,惟独眉目长得不好,太妖——这当然完全是_gan情亲疏决定事物认知,冉清桓这一双眼像极了当初的白狐如梦夫人,夺Q之恨让肖兆想把她当西施也不行。
可是客观上也反映出冉清桓这双眉眼的特点,这么一瞪郑越就更不爽了,眼角微挑,像桃花不是桃花,老带着那么一gu子似笑非笑不正经的神色,顾盼之间潋滟一片,不是勾人是什么?!
郑越脑子里那_geng绷紧了快两个月的弦终于断了,冉清桓_gan觉一gu杀气,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气势汹汹地过来了,body先于脑子一步闪开,一回身“嗷”一声惨叫,床幔不知道怎么突然伸长了几丈,蛇信子似的想他卷过来。
“郑越你又想干什么?”
冉清桓狼狈地往旁边划了三尺有余,他行动的时候静如风,一举一动飘起来似的,叫人眼花缭乱地看不清,要说以前的郑越说不定还真奈他无何,可惜肖兆同志那只千年王八万年Gui身上的法力可不是玩的。
床幔就像是跗骨之蛆,一击不成就长得越来越长,一直把冉清桓B到了墙角,这回冉清桓也想对岛上的建筑骂娘了,这破_F_间居然没有窗户!
郑越笑了笑:“歇着吧你。”
空间B仄,冉清桓一个没留神被勾住脚踝,一gu大力直接把他平着拉起来,随后yao上手臂上被捆了个严严实实丢在_On the bed_**呃,_On the bed_。
冉清桓愣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反而不挣扎了。
郑越坐在床边,双手撑在他头两侧,shenshen地看着他。
冉清桓冷笑一声,费力地抬了抬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越不吱声,这两个月来,两人同吃同住,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芥d似的,却不曾提到那些被刻意抛到脑后的事情一句**而冉清桓也从未对他有半点亲近之意,即使是粘上去的body接触,也会被他若有若无地躲开。
白发男子叹了口气:“清桓,我**”
人被他严严实实地捆粽子似的绑在_On the bed_,郑越反而不知所措了。
他刚刚看着不顺眼的那双老不正经的勾魂眼现在正冷冷地盯着他,没有温度的样子,就像是那年在墙角堵到他,他张口说出一句“是不想见你”的样子,近在咫尺的人,就让你觉得kua上最快的马追到天边也追不回来似的。
郑越心里恨恨的一悸,床幔瞬间像有生命的触手一般从冉清桓身上*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该在
哪里待着在哪里待着,倒弄得冉清桓一愣。
郑越轻轻地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累了一天了,睡吧,我不闹你了。”
一宿无话,同床但总归是异梦。郑越挥手灭了灯,黑暗中却一直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上方,冉清桓背对着他,呼xi绵长,浓密的睫毛却一直在颤动。
隔日两人都起得很早,一宿折腾**心里折腾,谁也没得好睡。这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门扉处透出细碎的天光,透过桌子投出一个影子。
冉清桓想了想,把外_yi上面大婶帖上的“客人”牌子给揭下去了,大有看热闹的心态。
郑越见他难得兴致高,从善如流地把自己身上的牌子也揭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两人走出_F_去。
要不说这俩大爷不是劳动人民呢,自以为起得挺早,人家原住民们早就该干啥干啥了。火升起来做早饭的,叼着烧饼开始干活的,那边姑娘纺车已经吱吱呀呀地响起来了,完全就是一派淳朴小镇风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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