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好能推卸责任,这种事情也交给个孩子,唯恐将来怨恨到你头上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笑音登上了旁边的一把椅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如梦夫人的画像,画上的nv子唇角轻掀,露出那么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裙裾被风微微吹起,宽大的袖子显得她的身形更加纤细了起来,满纸的风华好似能飞出来一样。
饶是巨狼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等nv子,只怕是乱世之人,再美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冉清桓抄手将画像收了起来:“前辈,怎么说也是先M_,你这样可是太无礼了吧?”
陆笑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喷气,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倒是,有执屠夫业八年之久的冉大将军,谁还敢自称祸国殃民?”
冉清桓翻了个白眼,决定闭zhui,以免自取其辱。
只听巨狼继续道:“看来大人南巡之行倒是有额外的收获了?不知大人这么着急复原她的脸,又是打算什么时候要将这nv孩的存在昭告天下?”
“她现在年纪小没关系,将来总是要长大的,”冉清桓把画像卷好放回书架的格子里面,“总不能在我手上不见光地藏一辈子。”
他轻轻地挥挥手,桌案上的灯有_gan应似的亮了起来,冉清桓翻出各种各样比例的地图,黄敏之的水利旧书,还有不同版本的史书,开始了他的每日必行功课。陆笑音识趣地窝在一边不再言语——书_F_的主人拉开了这个阵势,至少是要熬到后半夜了。
前一段时间是疯狂地攻读水利和史书,而现在摊开了地图,看来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虽说一直在言语里面骂他是个乱臣贼子,然而每天晚上看到坐在那里、好像生_geng在书_F_里面一样的冉清桓,陆笑音的心情还是rou_ruan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曾经做过的错事,他绝对不会为自己找丝毫的借口。
无论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也无论他曾经怎么年少无知——
至少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代gu肱的风范,就算不能鞠躬尽瘁,也终是能死而后已的。
便是前朝名臣,也自认难以做到这般数年如一日——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或许**陆笑音把body蜷起来,这个人将来能够弥补给天下人的,比他伤害得要多得多,因为他懂得悲悯。
这般筚路蓝缕、呕心沥血。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冉清桓可是真真正正地是带着脑袋去的,涉及到怎么为蓼水筹钱的问题,他必须弄清楚现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的“河伯”事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早朝的气氛压抑得吓人,冉清桓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你方唱罢我登场。
大理寺承每日一报他的T查结果,不得不说,这个结果是触目惊心的。
泾阳泾州巡抚目前全部被停职查办,还被牵连的人不计其数,大理寺承于卓光呈上来的折子上面长长的一串都是这次事件的倒霉蛋,郑越让米四儿一个个地念出来,所有人都大气儿不敢喘一声地听着,这些人里面有些确实是罪有因得的,但是也不乏一部分人完全是被牵连的,冉清桓看着这个阵势,忽然_gan觉到有一点不对劲。
郑越冷冷地扫视着全场,他不像是在彻查贪污案**倒像是,发动了传说中专门为了整人而生的文字狱一般。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郑越用不大,却刚好够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的音量缓缓地说道:“朕真是自叹幸运,诸位爱卿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开腔,谁就是脑袋被驴给一屁gu坐了。
只听他继续道:“这就是朕的一朝臣工,嗯?巡抚,总督**好的很么,于爱卿,你办的可是好案子,过些日子,这大殿上站的诸位的名字,是不是也要让米四儿念出来了?”
于卓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朕在奇怪一件事情**”郑越低着头,zhui角却仍然带着几分笑意,只把人看得心惊胆寒,“你们说,这么大个天下,怎么就没人造反呢?”
“皇上息怒。”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跪倒在地上。
呼啦啦地跪下一大片,天子雷霆一怒,真不是他们吃得住的。冉清桓在一边看着,zhui角稍微chou_dong了一下,只得也赶时髦似的跪下,继续不言不语地作壁上观。
郑越不说话,每个人都压低了呼xi的声音,唯恐皇上的火烧到自己头上——各中有心怀鬼胎者,那就更不必说了。
“朕就事论事而已,怒什么的?”郑越轻轻地笑了一声,“是不是,罗大人?嗯**裴大人,张大人,兰大人,于大人**”他突然从米四儿手上把于卓光递上的折子抽过来狠狠地砸在几个平时没事做絮絮叨叨个不停,而现在不敢说话的老头子脸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朕的家国天下都被人从地底下掏空了,跺个脚就能才出个三尺大的窟窿来你们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嗯?”
他冷笑一声:“诸位大人真是好英明神武A——你们说,朕这个昏君,再加上诸位一帮佞臣,到底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等到四方豪杰群起而攻之?都给朕抬起头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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