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之行没有见到他预期想要见的人,却被不速之客找上门来,肖兆的来访让他想起了竹贤山上那一封小小的坟茔,八年没有见过凤瑾了,于是把泰伯三个人留在锦阳,冉清桓独自一
人踏上了竹贤的荒郊。
走过他初次见到齐皊卿的地方,走过最后一次见到凤瑾的地方,跪坐在那方土地的前面。
当年和郑越撒酒疯时候散落在一边的空坛子已经大半被埋进了土里面,人迹罕至的林子中,仿佛能依稀辨别出当时的足迹**婵娟之外。
他指尖轻轻地划过那业已斑驳的字迹,一缕细细的香烛萦绕在周围,全是静谧。
_gan觉得到那个黑_yi的男子就在不远的地方,两个人无论先前是敌是友,此刻都摒弃了交谈或者针锋相对,默不作声地怀念着同一个人。
因了在锦阳意想不到的耽搁,回去的路上便赶上了梅雨的头几天,冉清桓一行逃跑也似的赶路离开南方,终于在原本洪州的地界里看到了久违的太阳。
关节不爽利的男人觉得身上都要长蘑菇了,一路上受雨水的折磨,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下令放慢行程,这才让马和人都暂时喘了口气,他因而分外怀念起那些有飞机有火车的日子。
就这么辘辘地行了半个来月,终于回到了国都上华。
冉清桓是被人叫醒的,如同离京的时候一样,他们谁也没惊动,不声不响地便从相府的后门Jin_qu,然后他直奔自己的卧_F_泡了个澡,连口水都没喝就*漉漉地一头栽在_On the bed_睡着了。
所以说,长途旅行是年轻人的事,这把老骨头是快报废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门进来,气息极是熟悉,他便没有睁眼,那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哪有这样睡的,留神将来上了年纪头疼。”
冉清桓把头埋到被子里,好像*成一团就听不见吵人的噪音了似的。
那人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好像是出门要了什么东西,又走到床前,小心地把他周起来,细细地擦着像水藻一样四处蔓延的长发。
冉清桓终于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皱皱眉,直直地看着床顶,好像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良久,才转转眼珠:“**郑越?”
“我看出来了,你的本质就是头猪。”郑越扯他的头发,撇撇zhui鉴定道。
冉清桓从他怀里坐起来,接过手巾开始_N_待自己的头发,有些呆滞的表情j确地表明了主人现在的状况,一个哈欠打的眼泪差点流出来,这才稍微清醒了些。
“刚睡着就让你折腾醒了。”扰人清梦的郑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被横了一眼。他眼睛里面带着水光,微微恼怒的神情说不出的孩子气,忍受了将近两个月的相思之苦的皇帝陛下立刻偷偷地吞了口口水,定定神,挥手在冉清桓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哎哟!”
“你累成这样,我不忍心碰你,别拿那种眼光Seduce我!”郑越理直气壮且一本正经地说。
冉清桓噎了一下,刚醒过盹来脑子反应比较慢,愣是没想出来怎么回敬他,半天才低低地说了声“滚蛋”,耳_geng微微有些发红。
难得一次T戏成功,郑越更加心花怒放,蹬鼻子上脸地勾住他的yao,凑上前去在他脖颈间shenshen地xi了口气,眯着眼睛道:“好香。”
如果冉清桓有像动物一样蓬松的毛的话,估计已经炸起来了。_chicken_皮疙瘩迅速地稍息立正站出来,他从某人的狼爪下挣neng出来,避之唯恐不及地跳到了一边的小柜子边上,头也不抬地给自己沏了壶浓茶。
好吧,就算这人偶尔有一次因为不清醒状态而害羞的姿态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郑越本来想再接再厉,却在看到他灌Jin_qu
的茶水的成色的时候微微皱皱眉,过去按住他准备再倒一杯的手:“你怎么喝这么浓的茶?不知道自己胃不好么。”
冉清桓不怎么在意地挥挥手,示意没事,却乖乖地放下杯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郑越撇撇zhui,有点委屈:“你回来晚了半个月,天天派人到你这里看,好容易今天回来了,这不是巴巴地就过来了,怎么着,还嫌我吵着你睡觉了?”
冉清桓却没有借机T侃郑越撒娇,他敲敲小几正色下来:“既然你来了,我也正好和你说说蓼水的事情——”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