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被乌龙过去了,虽然冉清桓一再保证这种状况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没事了,但郑越明显不放心,以至于把他当成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除了
吃饭穿_yi_fu上厕所,几乎事事代劳。
比如,冉清桓觉得有些口干,才轻轻地Tian了下zhui唇,用目光四下找杯子,郑越一杯水已经递到眼前了,当然明显不是白开水,不知道他里面加了什么补药,连温度居然都是适宜的;再比如,冉清桓窝在一个地方看东西,时间久了肩背有些酸痛,才要伸个懒yao动一动,背后已经被人塞了个软软的枕头,一双手时轻时重地帮他按摩起来**
冉清桓自称是个吃炸酱面的肚子,消化不了山珍海味,一边骂自己犯J_ia_n经不起别人伺候,一边觉得j神压力很大,他无比哀怨地看着郑越,指着自己的脸说:“我看起来就那么像要死的人?”
郑越手一哆嗦,一把掩了他的口:“再说不吉利的话,我揍你信不信?!”
他的眼神极其认真,认真得叫冉清桓居然有些无所适从,郑越忽然轻轻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瘦骨嶙峋的肩窝上,良久,才闷闷地说:“清桓,你要好好的**”
不久以前,有个什么人,也用诀别的语气说过一样的话,清桓,你要好好的。
冉清桓叹了口气,拍拍郑越的后背:“不会了,我不胡说八道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吃苦受累的命,受不惯你这tao么?”
“为了燕祁把好好的人折腾成这样,我心疼nei疚有什么错?”
冉清桓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春风化雨仁爱勤勉笑里藏刀的锦阳王居然一副耍赖相,这这这可比哈雷彗星还罕见,要是拍下来拿出去卖,不知道能到什么价钱。
郑越轻轻地弹了他一下——明显就没想好事的表情。
冉清桓有些不自在的稍稍*了一下,最近郑越这种亲昵的小动作越来越多,弄得他实在是非常的**别扭,又不敢把抗拒表现得太明显。
郑越无声地笑笑,看不出什么情绪,放开了冉清桓——总得慢慢来不是的?就在这个时候,车忽然停了,方若蓠的声音传进来:“王爷,前方发现一队骑兵,看样子是洪州人。”
“洪州人?”郑越皱皱眉,“备马,孤下去看看。”想了想,放柔了声音,“语儿,你且先在车里歇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冉清桓无语地安抚着身上窜起来的_chicken_皮疙瘩,刹那间心里闪过七八个念头,事实证明,这家伙的CPU果然是一是片刻都闲不下来。
郑越催马到了使队前,方若蓠和莫舜华在后面一左一右品字结构夹着他,正前方一队洪州骑兵,有一统领出阵下马:“敢问来者可是燕祁锦阳王?”
郑越眯起眼睛,应道:“正是本王,来者何人?”他声音不大,远远地传开,却清清楚楚,自然透出一gu雍容的贵气,叫人唐突不得。
“末将谢青云,乃洪州左三路军统领,奉我家王爷之命,在此迎接郑王。”
郑越淡淡地笑笑:“此处尚未出南蜀,还未至洪州,再者此去乃是京州上华,你家王爷倒是好客得紧。”
谢青云一本正经地回道:“郑王远道而来,我家王爷恐您水土不_fu,再者南蜀连年征战,秩序散乱,民贼颇多,末将特此护送。”
“谢将军是洪州左三路军统领**”郑越沉吟了一下,“那可是打老远的地方过来的,一路多有辛苦。”
“**不敢。”
“好,容孤令人原地休整一番,与将军同去。”
“是。”
郑越点点头,却听到身后方若蓠把声音B得细细小小地嘟囔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Ji_an即盗。”不禁莞尔,莫舜华在一旁叹气。
“郑越,吕延年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锦阳王才揭开车帘,里面人就给他丢出一句话,冉清桓不顾形象地敲着二郎tui,双臂抱在X_io_ng前,一只手托着下巴,这人,果然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郑越无奈地笑笑,忽然伸手把他抱下车,低低地说道:“我来应付,别管了。”
然而想也知道冉清桓是不会安分的,特别是在看见谢青云的战马的时候,他那双眼睛简直就在放绿光了,千里良驹A,要知道冷兵器时代,战斗力最强的兵种就是骑兵,燕祁的骑兵自是不弱,却由于地域所限,没有这么好的马。
郑越大概看出他所想,一边轻轻地掐了他一下,提醒他收敛,一边在他耳边说道:“洪州马种是出了名的,九国皆以洪州马为上品,只是这些年来征战,他们的马不大肯多卖了,”随后顿了顿,“谢青云的那匹叫做‘瘦金’,此马神骏非常,可一日千里,然而它有个特点就是,如跑得时间过长,毛色立刻便会黯淡下来,但却是不影响行程的——可是他自称远道,马却还是这般j神,吕延年倒也真是**”
他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吕延年处的情报是:锦阳王,谨小慎微,城府shen沉,工于心机,多思多疑。
可是锦阳王身边跟着一个冉清桓。
当日回_F_休息以后,冉清桓问了郑越一个问题:“此去一共几条路?”
“两条,”郑越不假思索,“谢青云带路的这是一条,还有另一条路,自南蜀西边小路,经边陲宝来镇**”
“宝来镇?最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
郑越点点头:“离此处不过二十里,在朝南河下游,半年前朝南河洪灾,恐怕此地现在还是一片哀鸿。”
冉清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想什么?”
冉清桓没有回答他:“我以前听人说,锦阳王谨小慎微?”
郑越笑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谨小慎微者多数疑心颇重,”冉清桓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不知是什么的ye体递给他,“郑越,趁今天晚上,敢不敢跟我夜探宝来?”
“这可正和我意了。”
谢青云的马是个破绽,这说明这队洪州骑兵不可能是从老远的左三路军或者更远的洪都羽林而来,郑越有理由怀疑前方就是一个包围圈。上华之约,如果锦阳王这个尚无子嗣的孤家寡人死在路上,那可就再好也没有了。
可是另一条路就一定安全么?冉清桓话没出口,意思却明白得很,兵法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吕延年多年来shen谙兵法,很可能就是利用郑越谨慎心理,在另一条路上设伏——宝来镇正是最好的伏击点。
当然,冉清桓有他的用意,朝南河洪灾,死者肯定不少,活人的话他不大相信,死人倒是能略信几分。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夜色慢慢笼yinJ了大地,冉清桓瞥了一眼镜子里半男不nv的脸,有些嫌恶:“能先帮我把易容洗了不?”
郑越惊异地看着他,这人居然能在暗中视物:“什么?”
“把这人妖脸帮我洗了。”
郑越老实说:“洗可以,再弄上去我就不会了。”
“靠!”冉清桓骂了句脏话,“对了,把我给你的东西滴到眼睛里。”
“这是什么?”郑越打开闻了闻,皱皱鼻子,“什么味道?”
“滴上就是了,我又不害你——怎么甩开那些尾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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