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的场景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卧室,有时候是书_F_,有时候是玫瑰花圃,有时候是茂密树林。或者在*滑的车前盖,或者在肮脏的泥沼里,或者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或者在空无一人的沙滩。摩天轮窗上留下他的手印,山顶巨石上沾染他的ye体。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银河,海洋中成群游过的鲸鱼,山坡上漫天的蒲公英,湖边无垠的野花,都见证过他布满吻痕的body和他痛苦而快意的哭泣。
每一个场景都是美的,美的完全不似现实。那两个人时而温柔,时而cu_bao,时而分开爱他,时而一起出现。鹿苧明明知道是梦,明明知道不对,却总会隐隐的期待。常常会失眠的他,这个月从来没有一晚难以入睡。
这一晚也是这样,他很快就睡了。睡的很沉。他想看看他会被带去哪儿,他充满好奇。
是宽阔的麦田。那麦子还没有熟,绿油油的,风吹起麦*,一波波的卷过他的body,也把那青草甜甜的味道卷进他的鼻子。
阳光下看不清面庞的男人,从他两侧远远的,拨开麦子走过来。
鹿苧momo自己的脖子,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纱巾。它在空中飘着,像绿色油画中一抹细细的火焰。而手上那枚银指环,则耀眼的几乎穿透他的眼睛。
这次他不再像往常梦中那样逃避,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他还是会紧张,又有些期待。他本能的期待今天这两个男人拥抱他,重复每天都会有的动作:咬破他的指尖,标记他的后颈。
但那两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吻他的耳朵。
他们说:我们要走了。
鹿苧有些迷茫的问:你们要去哪儿?
他们放开他,笑着,越走越远,身影消失在麦田的尽头——那阳光普照的地方。
风卷起他的红纱,慢慢缠上他D着戒指的左手。
他听见远处飘来一个声音,说:
**去你身边**
他从宾馆rou_ruan的令人不舒_fu的_On the bed_醒来,身下不再有任何痕迹。他xing_fen的跳下床,翻看他的护理垫——干干的,而且很平整!他想起昨晚上那场很有告别意味的梦——难道他癔症好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几天先住这儿,如果确实不再做春梦了,就回家住。
他望向宾馆雪白的窗帘,被风吹的微微飘动。
我们预防科来了一位爷。
鹿苧不爽的想。
向海东来的比他还晚——今天他本来就来的不够早,这位爷竟然比他还晚,刚好卡着点进来。哪个新人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不是勤勤快快早早到班上打扫卫生的?好嘛,不仅不打扫卫生,还拿着早餐到办公室吃!只见这人zhui里叼着_geng油条,手里拎着茶叶蛋,就差啜一杯豆浆了。他慢悠悠的走进来,再大咧咧的坐下来,然后开始剥茶叶蛋——四个茶叶蛋六_geng油条,尼
玛怎么不撑死你?
今天科长开始休职业假,半个月不上班,还让他主持工作。鹿苧简直想冲到科长面前,问她还有没有点做科长的自觉,昨天科里来了新人,她什么都没安排就走人了,还走那么长时间!真以为他鹿苧全知全能可以把预防所有的活都干了是不会?
鹿苧几乎要吐血。
他本来是害怕向海东的,但是看向海东那副不着T的样子突然就火冒三丈:“喂,上班时间,能不能注意点儿?去隔壁会客室吃完了再回来!”
向海东一口咬半个_chicken_蛋的吃着,吊着他那双眼睛,勾起一边唇角,怎么看怎么邪xi_ng:“我不叫喂,我叫向海东。”说完,又往zhui里扔了半_chicken_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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