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十月, 北风徘徊。
南方沿海地区季节变化不分明, 易行文一直觉得还处在仲夏。可直到下了飞机,京城凛冽的北风chuī上眉梢,他才恍然。
已经到阳历十一月份了。
M_亲的手术结束后, 花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才做完后续的复诊和治疗。她出院的后一个星期,就开始赶易行文回去工作, 他拗不过M_亲, 只好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刚进小区, 门边水池里的水gān了大半,露出池底零碎的泥沙,颇显出一种凄凉落魄之意。刚转过拐角,一阵萧索的冷风呼呼chuī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拢了拢外tao。
小区里的高个树木已经有了要秃的趋势,片片落叶随着冷风缓缓下旋, 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金huáng。他抬眼望向天空, 整个世界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秋末冬初独有的暗色格T。
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四季分明。
易行文心情颇好地笑了笑。
行到小区五排的路口, 看到某个人的身影时,他脚步突然一顿。
门口正在拿钥匙开门的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扭头向后一看。
四目相对, 两人齐齐愣住了。
三个月没见, 易行文突然发现,他对于京城记忆竟然还停留在离别前那个意外的**酒后吻。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余幡似乎长高了点,头发也剪短了, 露出gāngān净净、俊朗飞扬的一张脸。而且,不同于夏季的活力十足,裹在宽松厚实的外tao里,他整个人显得更小了,多了一种疏离浅淡的气质。
“哥!你回来啦!!”余幡惊喜道。
易行文笑了笑。
好吧,一张zhui还是那个张扬的少年。
他抬步走过去,在余幡面前站定,笑着点头道:“嗯,好久不见。”
余幡一伸胳膊扒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_gan叹道:“是A!都三个多月没见了!”
易行文伸手环住他的后yao,问道:“今天放假了吗?”
余幡放开他,笑道:“今天是周六A,你忘了?”
易行文轻笑,“这段时间忙的,确实忘了日子了。”
余幡掏出钥匙开门,道:“来我家吧,曲子和小舞现在在我家呢。”
易行文疑惑道:“怎么?”
余幡笑道:“黎荷姐预产期到了,今天早上去医院之前把它们送过来的,她说你这几天就能回来。”
自从M_亲的手术成功后,易行文的工作也不能再拖,没隔几天就开始连载新文,他也正式jin_ru了工作状态,之前黎荷跟他联系时曾问过他回来的时间。
易行文跟着他进门,问道:“它们还好吗?”
余幡回道:“好得很,吃嘛嘛香,天天开心得chuī小曲儿。”
易行文情_gan上受到了打击,“啧”了一声,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余幡乐道:“曲子还学会了一句话呢,我一会儿让它说给你听。”
两人进屋,门口的响动惊扰到了客厅的曲子,开始扯着嗓子道:“欢迎回家!欢迎回家!”
那字正腔圆的,格外标准。
易行文惊喜地“嗬”了一声,chuī了声口哨。
曲子和小舞还算给面子,顺着熟悉的口哨声蒲扇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了易行文架起的胳膊上,歪歪头,绿豆眼好奇地盯着地看了看,似是认出了他,又说了一句,“欢迎回家!”
易行文伸手挠了挠它们的下巴,笑道:“谢谢宝贝。”
余幡顺口接道:“不客气。”
话音一落,他就愣了。
嘶,他gān嘛要多zhui接这一句A!
好**好尴尬。
易行文却没嘲笑他,转身带着笑意看向他,温声道:“也谢谢乖宝。”
“A?”余幡耳朵红了红,这种亲昵又颇为xiu_chi的小名被同龄人叫出口,就像是遮羞布被人揭开了一样,实在是让人很羞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易行文的目光,嘟囔道:“你怎么知道**”
易行文逗他道:“我看你直播的时候,听你**这样叫你的,这不是你的小名吗?”
余幡gān巴巴道:“是小名,但**”
那是只有**爷爷会叫的rǔ名,连父M_都嫌腻歪叫不出口**
易行文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凭我们的关系,叫大名显得太生疏了。还是你**不喜欢我叫你小名?”
拒绝的话要接受“关系亲密程度”的质问,不拒绝又要面对“遮羞布被揭”的xiu_chi,余幡实在左右为难。
“不是不喜欢**”他心一横,道:“算了,你就这样叫吧**”
我忍受一下就行了**
A!我真的好卑微一男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提起他正儿八经的小名,易行文是为了逗他故意没提,余幡则是因太过xiu_chi脑子没转过来——给忘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
余幡问起他M_亲的病情,“你_M_M怎么样了?”
易行文道:“手术很成功,术后还有一些排异反应,不过都在正常可控的范围之nei,再吃一段时间的药估计就好得差不多了。”
余幡点点头,为他开心道:“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的!”
他抬眼看过去,之前光顾着说话没发现,易行文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上竟然系着一枚红色的平安福。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