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楼兄,你去哪儿了?”司年刚散学,就遇到从后山出来的顾浔,见他神色不太对,以为是中州一行落下了什么烦心事,忙从卫抒身后蹿出来,拿着两个包子就走了过去。
“多谢。”顾浔抬眼间立马换了个脸色,带着少年气笑笑,接过一个包子,顺道揽过司年的肩,看他身后打算去巡山的卫抒一眼,小声道,“喂,如果我说我把你师父揍了,会不会被关进渊涯?”
“chuī吧你,你这小身板儿能揍得了我师父?”司年吃着包子,话说得瓮里瓮气的,“再说,渊涯哪儿有那么好进,杀人放火都不一定能,除非你十恶不赦。我来清陵这么多年了,就前几天见Jin_qu过一个。”
是楚明修了。
啧,那么多年才出了一个楚明修,果真不好进。
“十恶不赦”这四个字顾浔脑中回味片刻。他眯一下眼,算计着什么,很快神色如常拍拍司年的肩,“走,后山晒太阳去。”
“等等等等,我把书拿给大师兄帮我带回去。”司年被顾浔一箍,人拖老远,像忽然发现了什么,“北楼兄,你力气怎么忽然那么大了?”
“艹**失策。”顾浔忘了灵力已经恢复,方才没控制好力度,偏头转移话题,“有吗?书你还送不送了?”
司年把书拿给卫抒,卫抒看顾浔的眼神三分恨铁不成钢,七分想吃人,篡着司年的书只jiāo代了一句,“功课重要,切勿贪玩。”
司年挠挠后脑勺,点头应道,“知道知道,那**大师兄,我先走了?”
两人没走出两步,就遇到了周焕野他们,上次揍了人以后,这还是头一次冤家路窄。
本以为又得动动手,顾浔还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没想到,周焕野携身后弟子忽然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靠?!他们莫不是被太yīn擂折磨疯了??
“**”面前这堪比求婚的阵仗不可谓不震撼,顾浔皮笑r不笑,“你们落梵山寻仇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我周某人今日携落梵山三百弟子来找北楼兄,并非寻仇!”魁梧的周焕野尽量把煽情的话说得情真意切,“我们本就是乡野莽夫,虽有心入道,但骨子里有些劣x实在难以_geng除,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周某人莽撞冒犯了!”
“**”他前几天才打了人,今天周焕野就如此shen情款款站他门外道歉了**这画风转变,实在有点儿太快,“**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要不你先起来——”
“不起!顾兄一日不答应做我们老大,我们就一日不起!”
“做老大!不起来!”身后的人整齐划一帮腔。
“??”顾浔全程一头雾水,他是怎么他们了,搞那么夸张??
“那日后山,是顾兄,不计前嫌,大义上前!”周焕野差点儿说哭,“只身一人犯险,救我落梵山弟子于危难水火中!我等——”
“你等等。”顾浔算是听明白二三,他屈膝蹲下,与周焕野平起平坐,“你误会了,我这人记仇得很,只身犯险救你们真是不我本意。只是路过,顺道而已。”
“我懂。”周焕野狠狠点头,“古来圣人向来讲究‘做好事不留名’,北楼兄如此高风亮节,周某人实在_gan动佩_fu!”
“**”顾浔扶额无奈,他还以为这莽夫真懂了。他长叹口气,道,“起来吧。”
“大哥这是认我们了?!”
“**”不认能成吗?不认就得被这三百多人跪得折寿!
“大哥,浔哥!”顾浔才转身,就听到身后洪亮怒吼,“从此我周焕野唯浔哥马首是瞻!”
“**”司年得了启发,笑得直不起yao,也打趣他,“浔哥?有本事A,哈哈哈**”
顾浔笑得肆意,没说什么——总有一些人呐,赶着上来当pào灰。
*
十五将至,四大仙门的弟子没日没夜训练着。
半座清陵都在舞刀弄枪,另外半座在吟诗颂词。
太yīn擂不是真打擂。按历年规矩,皆是由清陵神君随机出一题作答。
至于出什么?什么范围nei?没人猜得到。清陵神君经过沧海桑田那么多年,吃过的盐都可以给他们铺成路走了。
在一众勤奋好学者面前,顾浔和司年两个不学无术的,显得太格格不入。
北楼后院有块空旷的草坪,那里阳光足,躺着也舒_fu。
“喂,昨夜让你探风,你师父什么时候走?”顾浔枕着手,叠着二郎tui,俨然一副二世祖模样。
“我忙着给大师兄做香囊呢,哪有时间替你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司年不一样,并tui还算端庄地坐着,膝上放本书作伪装,手里却拿着绣花针绣荷包。
顾浔不满意了,“大师兄,大师兄,你这一天到晚大师兄的,你怎不粘人身上??”
“大师兄待我好,我当然粘他。”司年嘀咕,“你还不是一天到晚粘着师祖。”
“我哪里粘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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