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宁没有回答,坐在案台后审视着他:“阿琰,你对你生父是淮王一事,当真没有想法?”
谢从琰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原本因我M_亲是个祸患,一心要置我们M_子于死地,一败涂地后才想起还有我,为何要为他们报仇?”
楚修宁淡淡道:“我不是说报仇,我指的是皇位。”
“怎么?姐夫也来试探我?”谢从琰真是被烦的不轻,一肚子的火气,“好,那你倒是说说看,这皇位我如何就坐不得了?圣上是还不错,可我哪一点儿不如明衡太子?”
楚修宁心知他此时说的是气话,依然郑重道:“没错,你是比太子qiáng得多,你若有本事令圣上禅位于你,我举双手赞成。但若qiáng夺,我定第一个反对,即使豁出楚家九族也会阻止你。”
谢从琰被他的严肃所震慑,慢慢平静下来,绷着唇线不语。
“夺个皇位容易,难的是稳住局势,镇压各方势力。若是早个百十年,国泰民安之时,谋反极不易,但咱们尚有商量的余地。”楚修宁也和缓了语气,“可如今这国家千疮百孔,比之破船还不如,京城刀兵一起,各省必定bào乱,蜀王蛰伏多年,云南王早有反意,沿海倭患日益严重,更别提虎视眈眈的北元铁骑立刻便要挥师南下,你不清楚?”
“清楚。”谢从琰戾气全消,转头看向窗外,“姐夫在朝中钻营算计,想做首辅,皆是想要改革救国。”
“若今上昏庸无能,太子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那也便罢了。”楚修宁只说到这里。
谢从琰站起身:“姐夫,战场上我豁出命去,也不是为了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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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_F_出来时,夜已shen,谢从琰不知自己是在尚书府里歇下,还是回自己府上。
最后他连夜出城去了营地。
刚入自己帐nei换了身_yi裳,副官来报:“将军,寇指挥使派人送了口箱子来。”
谢从琰微怔:“寇凛送的?”
副官道:“是。来人拿着锦_yi卫的令,未穿飞鱼_fu,估摸着是暗卫。放下箱子便走了,说寇指挥使请您私下里打开。”
谢从琰道:“去抬进来。”
一口乌木大箱早被抬来他营帐外候着,得了他的令,门外两个兵士连忙抬了进来。
随着谢从琰摆摆手,几人退下。他走到箱子前,略作防备后,抽刀砍掉铜锁,再侧刀将木箱挑开条缝,慢慢抬起盖子。
趁着账nei昏暗的烛光,瞧见一抹鹅huáng色的_yi角,手腕还被铁链锁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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