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个生了一整天闷气,与虞清的_F_间挨着,愣是忍住没搭理她。夜里辗转难眠,反省大半夜,准备早上起chuáng来与她和解,不曾想她就走了。今日一天,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袁少谨听罢寇凛的嘱咐,忿忿不平:“大人,道理我都懂,但就这么将他们的恶行遮掩过去吗?无辜枉死的人岂不冤枉?百姓们也永远也不知真相?”
阮霁经手的案子多了,明白其中的无可奈何,只微微叹气。
院中石桌围着四个石墩,只寇凛一人坐着,抬眸扫了袁少谨一眼,不等他说话,却被柳言白抢了先:“死者已矣,沉冤不得雪又能如何?至于真相,除了有心人之外,重视的人远没有你以为的多,不必*心。”
袁少谨又道:“那史书又该怎样记载?后世**”
柳言白轻笑一声:“史书会记载洛王意图谋反失败,你是知道真相的,想要拨乱反正么?”
袁少谨瞬间哑口。
柳言白又道:“但我觉得,金矿案被压下,以洛王与寇指挥使各自的名声,野史更多会记载锦_yi卫指挥使寇凛jian邪小人,敛财无度,洛王不愿与其同流He污,被他污蔑谋反**”
袁少谨彻底闭了zhui,回想他念过的史书里,文字下不知掩埋了多少血淋淋的真相。
寇凛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zhui角微勾:“柳博士这番话听着shen明大义,理解圣上的决定。可本官怎么觉着,你心里是在嘲讽呢?”
阮霁脸色一变:“寇指挥使,柳兄绝无此意。”
阮霁岂不知柳言白在心中嘲讽,嘲讽今上不管这世道风雨飘摇成什么模样,依然只顾着粉饰太平。
但这话说出来,是锦_yi卫有权将他就地正法的大不敬之罪。
柳言白似苍松般站着,淡淡道:“下官竟不知寇指挥使如此博学多才,还懂得读心术?”
楚谣站在_F_nei听着,因为几人说话的地方,就在她窗外不远,听的极为清晰。
有些为柳言白捏把冷汗,寇凛猜他是天影少影主,楚谣是不信的,她这位老师素来不为权贵折yao,不然当年也不会得罪那么多人,即使得了郑国公这座靠山,依然丢了状元的名次,被扔去国子监做个助教。
连她爹都惋惜柳言白空有才华和抱负,奈何太过固执,脑袋一_geng筋,不懂为人处世,_geng本不适He参政,去教书也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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