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华光结成光束冲天而起,瞬间将那郑隆击飞,并在静谧的夜空中绚烂而爆。
因位于郑家的领地,郑家人自然最先感应到。
而最先赶到的人竟是郑匡。
一瞧见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冷小扇,他额头青筋突突一跳,再瞧见不远处横挂在树杈上的郑隆,眉头立马紧紧皱起。
不一会儿,郑家的人陆续赶到。
郑昌和一个中年妇人见到树上已经死去的郑隆,立即放声大哭。
“这、这是怎么回事?”问话的是郑家现任家主郑斌,瞧见小儿子惨死,并不曾表现出悲伤的神qíng,反而好奇方才那声巨爆,他分明感应到,有一股震人心髓的威压,比之元婴修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肯定是她,是她杀了隆弟!”郑昌已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手中幻了把剑,怒滔滔的砍向冷小扇。
“胡闹。”郑斌挥袖挡开,蹙眉道,“还未清楚始末,怎可随意伤人。”
“可是父亲……”郑昌正想分辨,瞧见郑匡冰冷的眼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将后面的话咽下,悻悻退回众人身后。
郑斌瞥了冷小扇一眼:“她是谁?”
郑匡沉声道:“冷四娘的女儿。”
“冷家那个四灵根女娃?”郑斌眯起狭长双目,神qíng微微变了变,“匡儿,你去看看她qíng况如何,可还有救。”
以他筑基期初期修为,完全可以用神识感应冷小扇的伤势,但一般修士皆有几分傲气,断不肯大材小用,为一些虾兵蟹将耗费心神。
“是。”郑匡面无表qíng的应了声,其实他早用神识检查过冷小扇的身体,并且一直留心观察,因他发现冷小扇体内的灵气在不断汇聚,好像是在自我调息。
既然还有意识,那就证明死不掉。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蹲□子,抬手聚气,朝她灵台探去。
便在此时,冷小扇突然睁开双眼。
骤然四目相接,两人都被彼此惊了一跳。
这一次,却是冷小扇最先缓过神,疾如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平静却寒意森然地吐出四个字,“你找死么。”
(下篇):
夏家的外院执事堂,已经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了。
冷小扇独自站在大堂中央,以郑斌为首的郑家人密密麻麻的立在左侧,以冷不凡为首的冷家人三三两两聚在右侧,堂上端坐的,正是接到消息才从冷四娘chuáng上爬下来的刘管事。
刘管事听郑斌禀告完毕,颇有些不解的望向冷小扇,未曾张口,冷四娘已然哭道:“管事大人明鉴啊,我家小扇只有九岁,修为也不过练气二层,一直未有jīng进,如何能杀死郑修士?”
冷不凡也哼道:“只因小扇在场,便要将这屎盆子随便扣么?你郑家莫要欺人太甚。”
郑斌倒是笑了:“谁知晓她使了什么yīn招,要不然,大半夜的跑来我家后院做什么?”
“你……”
你来我往间,两家人再次打起了口水战,直到刘管事筑基大圆满修士的威压施放出来,才都愤愤不平的禁了言。
堂上霎时安静下来,刘管事的脑袋却越来越痛。
其实这案子非常明显,必是郑隆小子yù行那禽shòu之事,恰被途径的高阶修士撞见,一招给取了xing命,与那冷家丫头何gān?
然而郑斌既然告到夏家执事堂来,估摸着是想要小扇给郑隆陪葬,从而杀jī给猴看。
原也不难,郑斌乃是大少爷手下的得力助手,长女又在前些年嫁与大少做妾,他冷不凡比不起。可偏偏冷小扇又是冷四娘的命根子,对于此女,他尚未腻烦。
不如,重重罚上一罚,留她一条小命算了。
暗暗思忖一番,刘管事心里渐渐有了计较,正打算宣布结果,陡然发觉冷小扇正望着自己微笑,那笑容,说不来的磕碜。
想他刘三思堂堂一筑基大圆满修士,居然被一个屁大点的孩子笑的心里发毛,一个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知轻重。”
“你、大胆!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冷小扇扁了扁眼睛,瞥一瞥地上的尸体:“管事大人,敢问在您心里,究竟是三少爷的尊严尊贵,还是郑家这庶子的xing命尊贵。”
刘管事一愣,随口答道:“自然是三少爷的尊严。”
冷小扇又道:“众所周知,三少乃冰系单灵根,小扇不才,虽是四灵根,但独缺与水系相克的土灵根,加之体质又较寻常女子yīn柔,正好与三少做炉鼎。不知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