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年了。
薛府里也热闹起来。
尧醉醉这一个月的生活过得很舒心。
也许是上次姽姽的事情触怒了薛瑞。
薛瑞难得开口, 指了她做院子的管事丫鬟, 就相当于削了姽姽的权,虽然没有把她赶出院子, 随便发卖到庄子上, 但也足够让姽姽的脸色十分难看了。
尧醉醉成了管事丫鬟后,除了伺候薛瑞,打点下院里的事情, 就没有任何劳心劳力的事情了。
而姽姽被夺了权以后, 看向尧醉醉的眼神, 却越来越不对劲了。
往日两人情同姐妹的情谊, 似乎也越来越远。
薛瑞明确告诉尧醉醉, 不许姽姽再进他_F_间,他被她打扰清梦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所以, 尧醉醉只好派给姽姽其他的活儿,既轻松,又省力,只是不能贴身伺候薛瑞了。
对此, 姽姽一点也不_gan激, 倒是经常在尧醉醉面前冷嘲热讽,yīn阳怪气的说话, 让尧醉醉也不想再顾及情分,懒得搭理她了。
至于薛祺, 倒是又来*扰过尧醉醉两回。
但薛祺这种人, 就是欺软怕硬, 专挑软柿子捏,在反被尧醉醉恐吓一番后,薛祺倒是畏手畏脚,不敢进一步行动了。
年关将至,府里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尧醉醉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
薛瑞的院子虽然不大,但里里外外也有十来号人,若不好好加以管束,乱了tao,受责罚的便是她了。
是日。
薛夫人又遣身边的大丫鬟过来知会尧醉醉。
自薛瑞越来越信任尧醉醉,凡事都jiāo给她放手去做以后,薛夫人也对尧醉醉多了一分赏识。
虽然薛瑞的x子还是一点都没改,十分之惫懒,行走坐卧,皆由下人搀扶,吃饭沐浴,皆不动一_geng手指。
但薛夫人jiāo代下来的事情,尧醉醉都算是勉勉qiángqiáng地完成jiāo差了,让人寻不到错处。
尧醉醉看着远处袅袅娜娜朝她走来的薛氏的大丫鬟,看着她zhui角噙着的笑容,露着八颗雪白的牙齿,她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一定很棘手。
每次薛夫人吩咐身边大丫鬟来jiāo代的事情难易度,都和这丫鬟脸上的笑容是挂钩的。
笑容越盛,这事情越难办。
果然。
“婳婳,老夫人叫除夕夜一大家子一起守岁,夫人吩咐下来,你一定要劝着少爷,莫要再缺席了。”
“**”尧醉醉想起去年除夕,薛瑞便是闹着不肯去。
守岁是一件太不舒心的事情,又冷又累,人也多,礼数重重,他_geng本不想动弹。
躺在被窝里睡觉多舒_fu,还不如和那周公一起守岁呢。
尧醉醉数了数,自原身婳婳进了薛府,就没见薛瑞除夕夜露过面。
薛瑞倒是无数,薛家老夫人和薛氏都疼他,舍不得打骂,但是碍于面子,只好无端把薛瑞院子里的下人都罚了一顿。
少爷天x纯良,恭而有礼,他若犯了错,定是下人不识规矩没有劝导才对。
尧醉醉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说道:“唉**我们少爷那个脾气,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哪能轻易就劝得动A?”
薛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笑容更甚,宽慰着说道:“夫人说了,少爷以前是有些糊涂,但开了chūn就要娶Q了,定会有所长进的。你既得了少爷赏识,就应该好好规劝少爷,不然**夫人肯定容不得没规矩的丫鬟在少爷身边贴身伺候的。”
尧醉醉抿了抿zhui,看来薛夫人真是不太喜欢她,总想寻了由头把她从薛瑞的院子里弄出去。
她福了福身子:“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规劝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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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规劝,尧醉醉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劝得薛瑞那懒鬼一改当年的陋习,放弃他宝贵的睡觉时间,和一大家子人去守岁。
给薛瑞搓背的时候,尧醉醉决定这时候试探一下。
毕竟这时候是他心神最放松,最好说话的时候。
“少爷,过几日便是除夕了,少爷打算怎么过吗?”尧醉醉甜甜地问道。
“睡觉。”薛瑞懒洋洋地从zhui里蹦出几个字。
“少爷,薛老夫人说,要在后堂摆上两席年饭,然后He家团坐守岁呢。”尧醉醉小手拿捏着薛瑞的后背,按摩手法极好。
薛瑞舒_fu地眯着眼睛,完全没听Jin_qu尧醉醉说的一个字。
那些热闹的场景,勾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他只想舒舒坦坦地睡觉,连_geng手指都不用动。
见薛瑞不再理她,尧醉醉只好继续开口了。
“唉,可惜了**”她的声音有些失望和落寞,让眯着眼睛的薛瑞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听她说话。
“听说除夕当夜,府里安排了烟花社火,好看得紧呢。可惜我是看不到那种盛况了**唉**”尧醉醉的声音轻柔清脆,带着浓浓的失望,似是很向往那样的热闹光景。
薛瑞眼眸低垂,望着眼前的水面涟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眼便到了腊月三十,尧醉醉也摸不准薛瑞到底愿不愿意去那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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