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凌被这一声卑微的哀求给吓着了。
就连他提出离婚的时候,秦哲也没低头到这个程度。是什么样的噩梦,能让秦哲吓得放下高傲的架子?
他搞不明白,但是真的没能下狠心推人。
只是拍一拍,忍着不适小声说句,“轻点。”
秦哲听着憋气的声音,终于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会伤人,“对不起。”
乐清凌_gan觉抱着自己的力道小了许多,松口气再商量了一句,“我想坐起来。”
他突然被拽着向前,是摔在沙发上的。
即使下面有一个秦哲垫着也是摔倒。不疼,但是找不到重心的_gan觉挺慌的。
加上被秦哲不由分说地按着他,更慌了。
这种激烈的动作,qiáng硬的力道,真像是错手勒死的前奏。
乐清凌觉得是商量,却因为惊慌让语气带上了一点求人的意思。
“对不起。”秦哲再次道歉,彻底放开。
乐清凌想要撑手起来,低头一看发现难以*作。
沙发就那么大的地方,秦哲躺着,他的手放哪儿都不大好。
尤其是秦哲也没有换睡_yi,依然穿着来时的衬衫。
衬衫此时凌乱皱着,加上额头的汗和压抑的ChuanXi,看起来有种被□□过的色气。
乐清凌别开视线,搭上沙发的靠背想借力坐起来。
他的想法挺好,就是没料到靠背有点滑。
起身到一半,打了滑,差点又扑到秦哲怀里去了。
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秦哲出手抵住了他。
秦哲也要坐起来,顺手把他也扶起来了。
乐清凌道声谢,起身要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才迈出一步,被叫住了。
“去哪?”秦哲发话,语气有点急切。
乐清凌有点纳闷。
秦哲慌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要逃跑吗?
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怂,瞥去一眼,目光在秦哲发汗的额头转悠两下。
可能还是秦哲被噩梦吓到的后遗症吧。
“换个地方坐着。”乐清凌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单人座,解释了一句。
秦哲点点头,抽张纸巾擦一擦额前的汗。
低头驼背,没有理会身上褶皱的衬衫,看起来分外láng狈。
乐清凌再开了茶几上的台灯,让融暖的光照亮室nei。
这一照,他看到了密不透风的窗帘。
他怕别人看到屋nei一人睡chuáng一人睡沙发的场景,拉好窗帘不漏缝。
那时觉得不透光有助于睡眠,一举两得,现在气短Xiong闷,开了灯没有_gan觉到亮堂温暖,只觉窗帘大片shen沉的颜色像是山壁那般立着,压抑bī人。
这么一看,他们像是被关在_F_间里似的。
说到关起来这种事**
乐清凌想起梦中没有打开的门,再记起秦哲儿时被关起来的事,反应过来——秦哲是不是梦到小时候被_M_M关起来,才吓成这样的?
他瞄一眼秦哲,小心问,“要不要把窗帘拉开,透透气?”
秦哲抬眼望来,声音依然哑哑的,“你觉得闷?”
乐清凌以为秦哲在qiáng撑,不戳穿,“嗯,chuīchuī夜风可能会舒_fu一点。”
“好,你等一下。”
“你做什么?”
乐清凌看着秦哲起身拿枕头,疑惑,
秦哲没有回答,用另一只手草草卷起被子。
走到chuáng边,将枕头并列排好,对被子就是随意扔扔。
乐清凌明白意思了,更为想不通,“我们在二楼。不会有人从窗外偷瞄我们吧?”
“以防万一。”秦哲说着,“要开窗吗?”
“开吧。”乐清凌走过去,帮着开另一边。
他们拉开窗帘,发现窗户装的中式的窗棂。
开了窗,隔断还在。窗格组成了端庄典雅的图案,漂亮是漂亮,但会让人联想到牢笼的栅栏,颇为束缚。
如果秦哲真的做了被关起来的噩梦,看窗格会更不慡快吧?
乐清凌心道不好,瞥去一眼发现秦哲神色淡定。
一切似乎是他的多想。
可能真的是想错了,秦哲的噩梦与儿时被关没有gān系。
他倒是被奇怪的梦影响了,看个窗帘和窗棂就觉得压抑了。
乐清凌揉揉眉心,想把脑袋里那一扇能够听到ChuanXi声的门扉忘掉。
他没缓过神,就被近在咫尺的一声轻唤给吓着。
“清凌?”
“A!”
乐清凌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靠近的秦哲。
秦哲发现他慌了,声音更轻,“抱歉,吓到你了。”
抱歉是抱歉,还是站得特别近。
乐清凌撇下zhui,自己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你刚才怎么了?”
“做了噩梦。”
“哦**”
“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
乐清凌皱眉,看向秦哲那双幽shen莫测的眼睛。
他心思乱得理不清,秦哲却能够看出他想的是什么?
秦哲瞧出了他的怀疑,主动问,“你觉得与刘子航说的事有关吧?”
到底还是谈了那件事。
乐清凌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叹气,“对不起,我不该听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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