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清晨,唐潜远被准时的生物钟唤醒,宿醉的太阳xué有些微的不适,但并不影响他积极向上的心态,他qiáng撑着起chuáng洗漱,朝同寝的程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早A,程学子。”
程衍比刚入院时成长许多,变得不动声色,渐渐沉稳,面对唐潜远的热情,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小唐并不在意,他开始他每日最重要的一件事——卜卦。
每日一卦是他的习惯,这样就可以提前得知一天的气运,以好做出相对应的**
“哐当——”
**措施。
程衍听到动静,掀帘看了一眼,见到地上骨碌碌打转的八卦盘,皱眉问道:“怎么了?”
唐潜远不答,犹在梦里,喃喃自语。
“我的天,大凶A**我好多年没见过那么不吉利的卦象了**”
他话落音的那一刹那,凶气就自己找上了门来,只听“哐哐”两声,小院大门忽然被推开,冲进来一个脚步匆匆、形容láng狈的男人,后头还跟着一个人正不住劝慰。
小唐同学觉得后头那位有些许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A,原来是他的好朋友,谢十六A。
那,他前面的那位就是**
诶呀_M呀!他秋哥!
小唐又不敢置信地确认了一遍,确认那披头散发、_yi冠不整,形象活似走火入了魔的大兄弟是他的金大tui之一,谢逢秋,当下也顾不得吃惊,连忙三两步迎了上去,“秋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话说得,好像真被欺负了他就有能力去报仇一样,程衍这时恰好从后间走出来,见到这般情景,也是吓了大跳,手里铜盆差点没端稳。
“谢**逢秋?”
半刻钟后,三人齐刷刷端坐院nei,听谢逢秋讲那关于昨晚的故事。
他十分苦恼,万分悲痛,先伸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唐潜远这会儿知道他头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只见他揉了一把还不算完,竟然还烦躁地揪了两把,谢十六看得心惊r跳,生怕他将自己薅秃了,忙转移话题道:“老唐,你有收到华胥给你留的信吗?书桌、或是窗台上?”
“信?什么信?为什么要留信?”唐潜远虽然不解,但看着谢逢秋眼巴巴的模样,还是进屋搜寻了一圈。
没想到还真让他找着一封。
“是这个么?”话未落音,谢逢秋已经急切地抢了过来,迅速展开,一目十行地扫完,渐渐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看,谢十六一边给其他两人解释:“今天一早起来,华胥就不见了,_yi裳行李什么的,连剑都带走了,我哥差点急疯,赶紧来找我,然后就在我窗台那里发现了一封信,华胥留的,他说他有点事情要去一趟不归山,跟书院请好假了,很快就回来,让我们安好勿念,我哥不信,非来找你确认,幸好你这儿也有,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让我哥冷静下来。”
唐潜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程衍坐在谢逢秋对面,端详两眼,认真道:“我觉得他需要的不是冷静,是冷水。”
谢逢秋还真恨不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这个可怕的噩梦就结束了。他没法像任何一个人倾诉那种_gan觉,一觉醒来,_F_间里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人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或者会不会回来。
他茫然无措地在_F_间里呆呆坐了多久,血ye就冻结了多久,心脏就停滞了多久,眼前忽然黑了又亮起,他总算意识到要去找其他人询问,于是_yi裳也来不及换,头发也来不及梳,就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冲进了谢十六的院落,所幸**华胥还给他留了一封信。
谢逢秋捧着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是华胥的笔迹、是华胥的口吻,一边放下心来的同时,一边觉得格外委屈——没有告别也就算了,留口信竟然也没有自己的份儿,自己在他心里竟还比不上谢十六重要么?!喝忒!渣男!
再一看,连唐潜远都有,就他没有,心里的愤懑更是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断**
“啪——”
越想越生气,谢逢秋恨恨地将书信拍在了桌子上。
“就我没有!”
拍完还不解恨,又用力捶了一下,“我不重要吗?!”
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如同shen闺怨妇,他努力将委屈咽回去,谴责道:“也不知道去多久,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一声不吭,就自己收拾好东西,嘱托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唐潜远被他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觑了觑其余几人的面色,讪讪道:“秋哥,不必如此吧,华胥不过是外出一趟**”
“什么叫不必如此!”
谢逢秋又是一声大吼,吓得唐潜远差点跌到桌子底下去!
他兵荒马乱地端正坐好,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我!谢逢秋!他的同窗!他最好的朋友!远行前难道不应该打声招呼吗?!”谢逢秋“蹭”地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小没良心的**”
谢十六历来话多,咋咋呼呼,这会儿却没说话,稍显惊诧地看着他哥情绪丰富的面容,总_gan觉有哪儿不大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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