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看着确实是比他们这些青涩的少年更出彩一些,五官好像都已经长开了,眉眼都初具风韵,谢逢秋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比自己大,T侃时总是哥哥哥哥地喊,可仔细一想,万一人家只是长得快呢?
华胥一时没答话,谢逢秋惊讶道:“你不会比我小吧?”
**这人真是聒噪得可以!华胥神思倦怠,刚阖上眼眯了一会儿,被谢逢秋这句忽然拔高的声音喊回了现实,他糟心地闭着眼,顶着满脑门官司回道:“比你大。”
他本想怒斥的,但body不允许,话音软绵绵的,带着异样的虚弱和温柔,谢逢秋心上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痒得很,他不由自主地揽紧了身前的人,稍微撑起头,在他耳边说道:“大多少?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华胥似乎想了一下,半晌才低低道:“**大两岁吧。”
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他在堪神剑中将养了一年,期间从未清醒过,而后机缘巧He借了谢逢秋潜藏的能力r身重塑,却也不知道这沉睡的时间,究竟该不该算进他自己的年岁里。
谢逢秋见他迟疑,便道:“怎么?你自己多大都不记得了?”
“记得,”华胥顿觉心累,说完这两字,便沉寂下来,过了许久才在迷迷糊糊中,疲倦道:“谢逢秋,我好累,别问我了**”
他好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谢逢秋甫一安静,他便迫不及待沉入睡梦,期待着这样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的状态,能迅速修补他四面漏风的body。
华胥体温极低,谢逢秋觉得自己好像怀抱着一块温润无暇的玉,又好像捧着一捧将化未化的雪,凉意入骨间,须得要贴He无间才不至于_gan到空虚,用力拥抱才能抵御寒冷。
他一边将人搂得更紧,一边稍稍将头往后挪了挪,用一个不会吵醒到他的声音轻轻说道:“华胥,商量一下呗。”
无人应答,他想问的问题,华胥即使是醒着,也不会坦诚相待的。
“你今天为什么忽然不适?你为什么会在剑里沉睡?你r身是为何而毁?华胥又是什么?你之前跟我说,你以前也是那把剑的主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华胥后面的那个字,你写在来往册上真正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谢逢秋心里的问题积蓄得太多了。
他平日里没个正行,句句话都不在正题,可哪有人是真的没心没肺?有些东西,在华胥隐忍地向他展露冰山一角的时候,他就引申过无数猜测,但后来他发现,这些零光片羽的概念,或许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所理解的范畴,不是简简单单的可以用爱恨情仇tao上的,即使是他那从小听村口算命先生讲戏折子长大的多情脑子,也无法对华胥的来历做出He适的推演。
渐渐的,这些问题就积压在了他心底,成了心上一角的小小浮尘,大多时候安静如jī,只有起风起làng的时候,才能在他心上卷起一道飓风,呼啸而来。
华胥今日突如其来的昏迷便是这趟风làng,那浮尘瞬间Zhang大成了陨石,兜头朝他压来,沉甸甸地悬浮在他脑海中,令他无比迫切地想寻找一个答案将陨石击碎。
**虽然他知道华胥这锯zhui葫芦肯定不会说就是了。
谢逢秋问完,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蠢,不由得嘟囔了一声,小声道:“敢情真是天上飘下来的神仙?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这朋友当得可真憋屈**”
想了想,他又有些抱怨地补充道:“我还给你暖chuáng了呢!”
华胥要是醒着,听见这句话,能立马给他一脚。
两人渐渐熟睡过去,梦中不知是谁先翻了个身,原本安安稳稳的睡觉姿势顿时便不对劲了,一会儿像连体婴儿,一会儿又像缠麻花,华胥迷迷糊糊_gan受到谢逢秋身上的热量,揪着他的前领蹭了蹭,变本加厉地把整个人埋了Jin_qu。
日落huáng昏,谢逢秋醒来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天灵盖。
“**”
他沉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低头一看,华胥半张脸埋在他怀里,睡相十分惬意,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口,一只手还死死卡着他的yao,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谢逢秋试探着动了动手脚,只觉得一片苏麻直冲眉心,后背直发凉,他顷刻间僵在原地,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完了,麻了。
等了片刻,万蚁蚀骨的_gan觉如cháo水般涌来,又如cháo水般褪去,谢逢秋渐渐缓了口气,心下一松,只_gan觉tui上被千斤重的物什压着,掀开被子一看,华胥的两条tui绕柱子似的缠在他身上。
**平时也没_gan觉他睡品那么差A?
谢逢秋倒xi了口凉气,头疼不已,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肢体一点一点挪出来,等他安稳下地时,后背已经紧张起了一片冷汗。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这暖chuáng的活也不是谁都能gān的A!
华胥在睡梦中_gan觉怀里一空,立刻皱起了眉,伸手虚虚地捞了两把,谢逢秋回头看见这一幕,连忙胆战心惊地往他怀里塞了个枕头!
他捞出一只*似玉的爪子_gan知了片刻,确认华胥已无大碍,这才叹息着将被子给他盖好,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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