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你看外面的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处处好风光,你却把我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独与黑暗诉衷肠,我知道你的良心并不会痛,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事做的是真不厚道**”
柳城,某处空旷的院落里,墙角的柳树发了青芽,袅袅娜娜地探出几枝新枝,无人打理的爬山虎铺了满墙,墙沿零星地长着几朵野花,整座城都是苍老枯败的模样,只有这个院子,仍旧响应四季时节,开chūn便neng绿一片,院子中央还有池碧水涟涟的人造池塘,底下还零星探着几_geng光秃秃的莲jīng,池塘之上,矗立着一个jīng致小巧的凉亭,周围垂着薄纱,风一扫,隐约可见凉亭里娉婷婀娜的nv子身影。
从谢逢秋的角度,能看见她的手落在琵琶上,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把。
他立马用灵力封住了双耳,zhui上却不停,“朋友,你别这样,真的,坚持不懈是美德,但也要学会适时的放弃,你看这琵琶,它跟你的气质就非常不符,我qiáng烈建议你把它放下,我没有任何私心的,你相信我。”
谢大爷zhui上说着没私心,封耳的灵力却由始至终都没撤回来,他所处之地是凉亭后的一座小屋,窗户正好对着庭院,斑驳零落的窗框上仅剩了几_geng摇摇yu坠的木架子,他便透过木架之间的缝隙,隔空与凉亭中的那位姑娘jiāo流。
他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自清醒后便一直zhui碎,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好像不是被抓了,只是出门chūn了个游,也不担心惹怒这里的主人,他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柳如嫣好几次怀疑他扮猪吃虎,可推门一看,他又确实跟僵尸一样被黑暗裹挟在原地,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只有一张zhui叭叭叭。
柳如嫣手指一顿,拈开薄纱与黑暗中的谢逢秋对上视线,面无表情:“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谢逢秋这时才收回灵力,周遭的声音霎时清明起来,他没听到柳如嫣说了什么,张zhui就是胡诌:“人们总是很容易对_gan兴趣的事情报以莫名的自信,但兴趣不是特长,朋友,你要清醒一点,那其实并不是你擅长的事情。”
柳如嫣:“**你觉得杀人不是我擅长的事?”
谢逢秋立即意识到自己回错zhui了,他想了想,决定死不悔改:“在你杀我之前,我想先宣读一下我的遗言。”
柳如嫣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
她觉得抓这人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三个人,她点怎么就这么背,抽中了最讨嫌的这个呢?
谢逢秋嫌弃她弹琵琶魔音灌耳,她也嫌弃对方喋喋不休。这两个人彼此祸害,但凡来第三个人,都得折寿十年。
柳如嫣心情不美妙,也歇了演奏琵琶的念头,撩开薄纱足尖一点,飘飘然点水而过,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她走后,谢逢秋就着这个僵立的姿势,靠墙假寐起来。
他吃准柳如嫣不会杀他,所以为所yu为,但他暂时也不能挣neng,只能将局面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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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口中的那两位好兄弟,正同他一样,身陷囹圄。
汝嫣隽看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黑影,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勉qiáng定了定神,往华胥憬身边凑,“少少少将军,它们好像能控制人的行为**我们怎么办?”
一刻钟以前,他脚步慢了一点,被黑影钻了个空子,那些东西跟水一样裹住他的全身,然后汝嫣隽就觉得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就跟被人*纵的木偶似的,僵硬地往一个方向走,唯一还能动弹的zhui撕心裂肺地叫唤:“少将军!救命!!!”
华胥憬从巷子里钻出来,伸手掐了个印,将他从黑影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而后两人绕着巷子跑了两三圈,就成了现在四面楚歌的情境。
汝嫣隽哆嗦着说完,又想起另一桩事,“**那个小乞丐呢?他怎么不见了?”
华胥憬转头扫了两眼,冷淡道:“先neng身。”
汝嫣隽连连点头,只见他家少将军两手相叠,结印的速度眼花缭乱,而后他利落地转了个身,猛地将手掌贴在地面上。
“往大街跑!”
话刚落音,地面掀起一阵旋风,青石地板寸寸碎裂,裹挟着劲力将黑影连_geng拔起,小巷霎时间跟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似的,碎石瓦砾群魔乱舞,汝嫣隽瞄准时机,朝他家少将军qiáng打开的那条路上,撒tui就跑!
巷子两侧屋舍林立,yīn影遍布,影子所及的地方,都是它们的主场,汝嫣隽踩着光影边缘走,尽量减少可攻击面积,经过分叉路口,正要拐道的时候,后领忽然被人一把提起。
脚下粘稠的正要绕tui而上的黑色霎时断了目标,华胥憬速度比他快得多,足不沾地眨眼间便窜出了五六米远。
“少将军,大街!”
看见大街的那一刹,汝嫣隽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平坦的地面被日头晒得炽热滚烫,宽度足以让几辆马车并驾齐驱,除了街道两侧淡淡的yīn影,留下了一大片未被遮挡的区域!
没有遮挡,就没有影子!
汝嫣隽大喜过望,华胥憬顺势松开他的后领,又朝后方扔了个法印。
“活下来了,_gan谢天,_gan谢地,_gan谢命运给了我继续活着的权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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