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瓶的隋启还没来得及观察清楚周遭环境, 就敏锐的僵立在原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倏然架在他脖子上的铜环大刀,有丝丝缕缕熟悉的黑雾试图往他脸上缠绕。
“武安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红药半点不废话, 冷言道:“有什么要jiāo代的赶紧jiāo代。”
方才君上都说了些什么,武安怎么会是如此态度**不对, 君上所知甚少, 即便bī问应该也说不出什么来,莫非是故意诈他?可万一**隋启面上保持着冰块脸, nei里却在疯狂头脑风bào, 沉默片刻后, 他稳住心神,反问道:“武安将军希望我jiāo代些什么呢?”
李吴方冲施嘉文齐齐暗叹一声,可惜了, 没诈出什么来。隋启不愧是千年老鬼,心理防线就是比废物施瑾qiáng悍。
红药并没有失望,这一诈本就是顺手为之, 没指望能让隋启直接滔滔不绝jiāo代往事,只要他多思多想、犹豫纠结, 脑袋里有了一丝丝不确定, 也就算达成目的了。
“我希望你全部jiāo代,不要有一丝一毫遗漏。”
隋启:“武安将军未免有些贪心了。”
红药收手, 铜环大刀依然幽幽悬浮,稳稳架在隋启颈边。沉默片刻后红药突然说起他们上次对话未尽之事:“神慧拿到了我的骸骨。”
听到神慧之名隋启明显一愣:“你知道了?是你自己记起的?还是**君上给你说的?”
红药冷冷道:“这才刚开始, 问题就如此多, 看来你比我还要贪心A。”
隋启苦涩道:“如今我为阶下囚,天然处在劣势,自然疑惑颇多。”
“是吗?”红药对隋启的示弱不置可否, 半遮半掩地道,“神慧是个行动力很qiáng的人,偷到了我的骸骨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拜他所赐,我该记起来的、不该记起来的都记起来了。”
见隋启冷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红药又接着道:“至于你的君上,我们先前还真小瞧了他,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说了一些你都未必知道的秘密**我们聊的很愉快。”
隋启语气急切:“君上说了什么?”
果然,只要一提到施瑾,隋启的冰块脸就不攻自破。
红药摇头,故作神秘:“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的君上一点也不想你知道哦。”
听红药如此说,隋启收敛神色很快冷静下来,只是他心中所思,必不会平静。
“神慧不仅是个行动力很qiáng的人,还是个持之以恒不轻言放弃的人。”红药冷笑道,“在我身上没达成他的目的,他便转朝阿慈出手。”
隋启心中一惊,下意识道:“他会后悔的。”
很久以前他便知道了,对武安怎么出招怎么耍计谋都没关系,因为武安一定会堂堂正正将人挑于马下。但若是自以为抓住了武安软肋,想不开对殷慈出了手,那之后就会迎来狂风bào雨般的报复**武安不是不会yīn谋诡计,他只是不屑,但为了殷慈,他也不介意使用那些他不屑的手段。
“后不后悔是他的事,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红药zhui角勾起一丝冰冷弧度,“所以,我之前答应你的一些话,兴许会食言**请不要介意。”
红药话音一落,隋启的情绪也立马不稳定起来:“你想对君上做什么?”
“这取决于你之后说的话对我弄死神慧有多大的用处。”红药眼眸定定地看着挣扎的隋启,“虽然情_gan未必相同,但执念是一样的,想必你很能理解我的心情。你为了施瑾可以蛰伏千年恶事做尽**我能为阿慈做到哪一步,你尽可以大胆猜一猜。”
红药声音冷幽幽的继续道:“施瑾如今也不得了,死过两回竟有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
“可惜他还是经事太少想法太天真,以为身死魂消便是尽头,他便能解neng,我就拿他没办法。殊不知,yīn间折磨鬼的手段经过千年万年的沉淀积累,要多少有多少,多得是让他魂体坚固又生不如死的法子。”
“他或许有视死如归的觉悟,却未必能有抗住魂体与jīng神几重痛苦折磨的能耐。”
隋启瞳孔颤抖,青白zhui唇紧抿。
“对了,你曾在yīn司地府做过挺长一段时间的判官yīn差,勉qiáng也算专业对口,你觉得,就施瑾这情况,够下第几层地狱**”
“够了!”隋启出声打断红药平淡、却句句正中他痛处的话语,咬牙切齿道,“武安将军好手段!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药满意点头:“隋将军明智,如此自然最好。”
红药面上虽然一副友好He作的表情,铜环大刀却依然稳稳抵在隋启脖子边,隋启也没理会那散发着yīn寒之气的刀刃,shenxi一口气后面无表情地道:“千年光yīn太漫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武安将军如今最想知道什么?”
红药摊开攥紧的拳头,露出手心已经瘫成一团无力挣扎的人脸灰线:“你可知这是什么?”
隋启看了一眼,表情复杂地道:“武安将军可知神慧身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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