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的事暂且平息,衡州城传来消息,说是柴石州终于不负众望地被召回京城。知晓nei情的人,皆知是乐渊从中作梗。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亦不可一日无将,据闻大崇帝君已在汤岳殿颁下圣旨。
在大崇新任统帅抵达衡州之前,南越军营暂得几日ChuanXi,但也不见得有多宽心。越行锋的练兵方略可谓苛刻,外加那位沈二公子从旁点拨,练兵之举事半功倍。
幸得那名影魅相助,如越行锋之前所言,将他提升为副将之后,他当真尽心尽力。
既然那边有人帮忙,那么真正能得半日空闲的,便是越行锋本人。
搂着沈翎从梦中苏醒,越行锋shen知在一切平息之前,这种时光已余不下几日。
果不其然,当沈翎在怀里睁开眼,就见他眼神在瞬间混沌清明,另有一丝难色。
看着沈翎抬起一_geng手指,指向略微起伏的帘子,越行锋连看也不看一眼,如是在梦里含煳着句子:“她又来了?”
沈翎连忙低头检视自己的_yi衫是否整齐,而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我把她赶走。”
越行锋一手摁住他,叹息道:“你每天都这么说,她一样每天都来。”
沈翎摇摇头,面容愈发窘迫:“不是,她今天、今天她**进来了。”
羽向来守在军帐之外,为了顾及沈翎的颜面,鲜有踏入帐中
打扰,今日不知会一声就闯入帐,委实令越行锋也吃了一惊。
“外头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思躺着?”羽一贯不理会什么尊卑,平日里只对沈翎礼待,但今日的模样似乎急了些。
“谁?我?”听闻帐外风平làng静,沈翎料想没越行锋什么事,便抬手指了自己。
“主人,不是你,是他。”羽在军中一段时日,虽是不动声色,但仅凭两只眼睛,便将军队运作看得透彻,神鬼不觉地了如指掌。
越行锋对羽的了解还算shen刻,她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她说出了大事,那事必然小不了。
羽没有给越行锋亲身验证的时间,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外边瞧一眼:“前几日的那几个细作,你不打算管了?你不管,自然有人会管。”
越行锋暗道不好,即刻披_yi起身,顺道提了柄剑就走。
*
以冯逸为首的几名细作,越行锋命人将他们关在囚牢之中,每日三餐饭菜,全无怠慢。
当然,这种举动引致常目等人的不满,但越行锋执意如此。
也许在众人眼中,这是姑息、是妇人之仁,可两军jiāo战必须如此,越行锋可不想像某些野蛮人那样乱了规矩。有道是“物尽其用”,越行锋留着他们,并非旁人想的那样简单。
然而,羽说对了。越行锋看似不管,别人还真当他不管了。
囚牢之前,有须火守在那里,见越行锋快步走来,便抬臂拦截。
越行锋毫不客气,拔剑出鞘就指过去:“须长老,常长老与穆长老是Jin_qu了?”
须火自知瞒不了越行锋,可他必须挡在这里:“少主既然明白,又何必多问。”
几日没说话,须火的胆子是渐长,八成是常目又给他洗了脑子。越行锋这般想着,明知故问一句,剑尖依然定着不动:“他们Jin_qu问话?”
须火点头道:“是。少主,回去吧。”
越行锋在他眼中觅得几分恳求意味:“那么他们又没说,我必须打败你,才能Jin_qu?”
须火低着头,显然是回避:“并没有。”眼角瞥见越行锋踏前一步,也顾不得君君臣臣,顺势凑到少主耳边,“少主,那些是细作,本该死。”
死**果然在意料之中。
越行锋说:“我只知道,他们是我抓的。即便是杀,也该我动手。”
须火没有那两位的熊熊野心,一开始便知拦不了越行锋,眼下把戏演足,自是放人。
囚牢是附近山壁凿开的dòngxué,越行锋疾行jin_ru,恰好看见那一幕。
常目眉目凶狠,噼手夺过一旁影魅的长剑,扬手掀起,就要一招斩向冯逸的脖颈。
越行锋shen知步行不及,便拈起两指,弹去一记nei劲,将那长剑“呯”地击成两截。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