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花家少主的玄铁锥,衡州什么翠阁的L鸨自是信了越行锋的身份,也自然而然听从他的吩咐,T派人手,知会花冬青。
两人一路招摇地回去,几乎整条街都晓得衡州城里来一对恩爱的断袖。
当然,沈翎对此较为抗拒。恩爱是不假,但也不必到处恩爱给人看不是?
只可惜在越行锋的拖拽之下,所有反抗皆是徒劳。
从后门熘回府衙,身后那群眼线也陆续散去。
正当沈翎松了口气,又见一人盈着一脸笑,等在门边。看见这张脸,沈翎心底一个咯噔,下意识往越行锋身后藏。
看此人一身寻常紫袍,却萦绕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他连伪装也懒着,看见越行锋与沈翎,更是毫不避讳,也不担心是否被外人察觉,径直迎上去。
越行锋负手去身后,将沈翎的手握了,让他安心,前边对那人道:“不是见光死么?这样光天化日的,不怕走漏风声?”
乐渊的神色显然是全无忌惮:“又不出府衙之地,我怕什么?以柴石州的能力,难道还不能保我在一隅之地?”瞧见沈翎低着头,顺口问,“沈少主,近来可好?伤势是否痊愈?”
说到伤势,不等沈翎躲避,越行锋就将他的身形全数遮蔽:“此前之事因何人而起,太子殿下还需要问吗?”
听出些许敌意,乐渊也无意再问下去:“那,二人出游可好?”
越行锋冷笑道:“太子殿下的人护得那般周密,我与沈翎如何能不好?”
乐渊直言道:“二人平安回来才是好,若半途被人劫去,使节失踪之责,我可担不起。”
“太子殿下不在衡州,要担也是柴大公子来担。”越行锋有意无意又点中他当前见光死的弱点,看他颜色不悦,越行锋便宽心了,“难道有太子殿下的亲信随行,殿下还不能安心?呵,那些人,尽责得很。”
“在你越行锋面前,”尽责”二字有何用处?”乐渊这一句,也算是说对了。
“如今我与沈翎安然而归,那两字自然有用。”越行锋上前一步,与乐渊目光相峙,“太子殿下,我与夫人能走了?”
“不必。你们继续恩爱。我走。”乐渊莞尔一笑,快步往屋舍那头去了。
越行锋拍了拍身后那人,柔声道:“他果然还是见光死,可就是死得不安心。”身后的人没有反应,握握他的手,竟然僵硬了。
忙回身去看,越行锋察觉沈翎眼里的不同寻常,像是恐惧,不,应该是惊恐!
他怕乐渊竟是怕到这个地步?不对,沈翎的眼睛死死盯着一处地方,而非乐渊的方向。
越行锋循着看去,见他盯着自己的鞋靴:“鞋子,有什么好看的?”
沈翎的Shuang_Chun颤得说不出话,许久才抖着说出一个字:“血**”
当朝太子居住的府衙之中,岂会有血?
正如乐渊所言,以柴石州的能力,岂会让太子居住之所无缘无故染上鲜血?
越行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血迹:“在哪里?”
沈翎仍是盯着鞋靴:“这里。”尾音颤着,他将鞋靴移开。
泥土之中,果真落着一滴殷红,还未gān涸。
越行锋俯身下去,拨开泥土,再看向四周,很快在附近的石缝之间发现另一滴血。
沈翎心头一紧:“难道是羽?”
越行锋立即捂住他的zhui,轻声道:“说不定边上还有人,我们先回去看看。若羽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定是乐渊另做的勾当。”
听越行锋这么说,沈翎是安心不少,但越行锋自己却满心疑云。
如果不是羽**越行锋甚至有一刻希望是羽,至少比另一个猜测来得容易接受。
然而,在沈翎面前,越行锋只能表现得不动声色,暂且送他回_F_歇息。
二人回到住处,羽正面无表情地等在_F_里,显然对越行锋私自带主人外出表示不满。
沈翎再三解释,方才让羽消除疑虑。但他不知道,难得沉默的另一人正在心惊。
他知道得越少越好**越行锋这样对自己说。
*
入夜,越行锋待沈翎睡下,偷偷熘出_F_门,在羽的窥视之中,扬长而去。
越行锋去的地方,是府衙的牢_F_,他几乎能肯定乐渊在那里囚了一人,而他今日坐在那里,并非等待他与沈翎,而是刚刚做了某事,来不及离开。
除了柴石州与那几个忠心影卫,大崇再无人知晓乐渊的去向,更别说那种刺杀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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