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一心牵挂越行锋,步子越来越慢,甚至一步三回头,使得其余两人停驻等他。
他浑然不觉,整颗心都悬在那间屋外。越行锋的武功智谋自是没话说,就怕那个乐渊耍yīn招,到时候暗箭可就难防了。
且不说两人站在对立面,勉qiáng算是各为一方,沈翎较为担心的是乐渊的那张zhui,要是被越行锋bī急了,来个口不择言,恐怕两人真会打起来。
打起来?又有人使yīn招?沈翎心弦一紧,彻底停了步。
柴石州回头来看,羽立即挡在两人之间,低声对沈翎道:“少主,该走了。”
沈翎回过神,正巧越过羽的肩头,瞧见某人的讪笑:“你笑什么!”
“笑你怕。”柴石州勾着他那桃红色的唇,温润之间带出几丝邪魅,“让我猜猜你在怕什么。越行锋说得对,为了你哥,我不会对你动手,所以,你在怕另一件事。你怕太子殿下对你男人动手,对么?”
“他就是一个见光死,我怕什么!”沈翎挺了挺yao,决心要拿出一点气势。
“两军jiāo战,不斩来使。何况他是南越少主,要是在大崇的地方出了事,太子殿下jiāo代不起,我更jiāo代不起。沈二公子大可放心,切勿乱跑,否则没有好处。”柴石州懒得拐弯抹角,径直就说了。可说出口了,又见沈翎目露疑惑:“你还想问什么?”
既然这样说了,沈翎岂有错过的道理?反正四下无人,不问白不问。
沈翎示意羽退去身后,遂发问:“那封密信,是我遣花家人暗中送去。信直接到我哥手中,也就是送入昭国公府,你是怎么到手的?你对我哥**是不是做了什么?”
柴石州笑得诡秘,许久才将乱颤的双肩平复:“我对沈翌做了什么,无须向你jiāo代。至于那封信,是我抢的。你的人的确很尽责,也的的确确将那封密信送到沈翌手中,只可惜,你哥还没拆开,就被我给抢了。哦,对了,那日我去昭国公府看他。”
有些问题,果真是问了也白问。沈翎绕过那些既成事实,又道:“我哥会任你抢去?”
柴石州轻哼一声:“凭你哥**抢得过我?”
噢,不。他说得好有道理!沈翎垂了眸子,一时间无可反驳。
话被堵回去的_gan觉不太好,沈翎的心塞被柴石州一眼看穿。
柴石州本是不愿搭理他,但想到被他软禁在府中的沈翌,只得说:“你哥不来也好,如今情势,还是少蹚浑水为妙。毕竟太子殿下不会拿我来威胁你,若是你哥来了,只怕很多事都不好办。说到底,你该谢我。”
沈翎第一次觉得柴石州神烦,也不知兄长怎会栽在这么一人手中。白了柴石州一眼,沈翎又回神想想自己**真是半斤八两。
“这府衙就这么点地方,你们在磨叽什么?”
想到谁,还真看到谁。沈翎抬眼看去,刚才还在担心的某人,眼下已悠哉悠哉地闲逛过来,手里捧着一碟点心。
越行锋把jīng致茶点往沈翎手里一塞:“半天没吃东西,先吃着。”
不提还好,一碟芋头糕端在眼前,沈翎的jīng神头一下就蔫了,没骨气地将碟子接过。
柴石州认出这是乐渊_F_里的点心,看来两人聊得十分稳当,没有动手。
沈翎迫不及待地捏起一块糕点,忽觉情境不对,又把点心放下:“谈好了?”
越行锋摸着鼻尖,貌似认真地思考片刻:“大概**没谈好。我们先歇个两天。在外头住客栈多费钱A,住在这里,包吃包住不说,还安全,是不?”
听他这话,沈翎顿时没了胃口:“被关了就直说,少往省钱上扯。”
越行锋咧了咧zhui角:“柴大公子,先带我们回客_F_,再准备一桌酒菜。”
柴石州一看明了,回身接着引路:“好,随我来。”
*
衡州算是富庶,故而府衙也较为宽敞,给越行锋三人安排的院子,比乐渊那间大得多。
当然,乐渊是欺君而至,一切从简才不引人注意,自是不能与他们比。
一进屋,越行锋即刻作嘘声状,转身便将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随后快步去书案前,示意二人走近,研墨疾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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