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车舆,如是一张密闭睡榻。越行锋搂着沈翎躺在上面。
只有他们两个人,沈翎在他怀里仰起头,揉着他微皱的眉心:“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得疯病了?”祸从口出,似乎说错话了。
果然,越行锋将他搂得更紧,沈翎差点喘不过气:“搂就搂着,松点**我要憋死了。”
“疯病也是因为你。”越行锋的情绪显然平复,蹭着沈翎发丝,难舍难分。
“其实,他们也就是问问,没有为难我。”沈翎算准以后还会有此等破事,要是越行锋每回都这么来一遭,估计扛不起A。
“问也不行。”shen重的语气,连带着他的眼神开始乌云密布,“从今往后,谁也别想bī你、伤你。谁敢,我弄死他!”
那时沈翎看到他的眼神,如是yīn间冒出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
有那么一瞬,沈翎懂了。越行锋之所以bào怒,八成是忆起当日京城一时,想必是自己伤得太重,所以吓到他了。
沈翎万万没想到,那日的怒火竟被他压抑至今日。
面对这个有心理yīn影的人,几乎不用妄想彻底平息他的怒气,沈翎随即转了话锋:“你见到他了?他说了什么?”
越行锋忘了与沈翎说这事,他提了才想起:“与我想的差不多,他也来了,唯独不见你哥。这样也好,若吉凶难料,你哥还是留在京城的好。”
听着这般没有水平的安慰话,沈翎不想shen究:“密信上的事,他同意了?”
越行锋思考片刻,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么大个便宜摆在眼前,他们没理由拒绝。”
的确,不战而胜的事,古往今来有哪个帝王不想?然,沈翎正担心着另一件事:“我怕拒绝的是他们。”
帘子时而被风拂起,越行锋目视外头往来的兵将:“他也是这样想。如果避无可避**”
话说一半顿住,把沈翎的好奇心悬在半空,像是勒了脖子,难受得要命。本想追问催促,却见越行锋的眼光定住。外头有人?
沈翎还未来得及往帘外瞧,身子已被越行锋扶起:“是谁?”
话音一落,须火的声音便隔着传来:“十知阁须火,求见少主。”
与常目那几位比起来,须火对越行锋可算是毕恭毕敬,也因如此,他与常目等人站在一道,总给人格格不入的_gan觉。想来他自己也纠结,一心忠于越氏,却不敢得罪常目。
须火的言行全然依照礼数,待越行锋允了,方才坐下。
越行锋对他的到来显得丝毫不意外,毕竟某两人刚起了冲突,要是再见面,不免打起来。
沈翎乖乖退去一边坐着,可步子刚挪开,整个人就被越行锋揽进怀里。他手劲大得很,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就是想让须火看着。
耳边响起越行锋的嘲弄音色:“怎么来的是你?常长老与穆长老,是去灭火了?”
须火低下头,面露难色:“是常长老要属下前来,与少主说一声**”
“他又想gān什么?他做事,还用得着知会我?”越行锋说话向来客气,但见须火这般吞吞吐吐,不由有些恼。以须火的资历,虽略逊于常目等人,但全然不必对他们那样臣_fu。
“少主说得是,十知阁应当为少主所驱使。”须火淡淡一语,胜过千言。
越行锋轻叹一声,端看他的沉默:“须长老,我知道你与他们不同,又为何过得屈_fu?”
须火抬眼,神色复杂,滞了许久才道:“无论如何,他们并没有错,只是人各有志,少主不愿做罢了。而我须火忠于少主,却也忠于南越。”
老顽固就是老顽固,越行锋断了劝说的念头:“他要你来说什么?”
须火应道:“日前我等商议,大军便在此处停驻,常长老将遣一队人马长驱直入,直接偷袭攻打衡州。”
越行锋听出些端倪:“偷袭?这么说来,你们本不打算告诉我?若非今日一事,你们打算打了败仗,方才与我言明么?”
须火没有否认,却问了一句:“少主为何断言我军必败?自我军得了先祖之财,军备已今非昔比,当是有几分胜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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