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途弓箭手与影魅的“护送”之下,越行锋与沈翎慢悠悠地逛回了军营。
行走山道之时,越行锋张扬高T地与沈翎说了不少话,大多是说给那三位老头听。
的确,纵使南越的财力与大崇不相上下,但南越仍难有胜算。一是南越无将,二是南越兵卒缺乏长期训练,第三则是北上寒冷。一旦战线拉长,粮草稍有不济,他们将很难等到开chūn。
总而言之,一定是作死。
然而,以常目为首的众长老并不这么看。
他们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寻得南越先祖宝藏,虽未清点,但至少能够数年军费之用。关于粮草不济,他们更是未作此想。
看着三位长老壮志满怀,沈翎更加相信越行锋的推断。
有钱又如何?大崇将士每日被他哥哥沈翌*练成那般,南越要想与之匹敌,最少也得练上个三年五载。
但是,有人想送死,真是拦也拦不住。但愿,别出岔子。
*
入夜时分,越行锋携沈翎回了刚刚辟出的一处军帐,宽敞清净。然两人还未来得及欣赏住处,就见羽在帐前等着。
一见沈翎前来,羽先是行礼,后望着两人的神情:“刚才见那三位笑成那样,是找到了?看你们的样子,像是情况不妙。”
越行锋将山上的事稍加叙述,而后望着沈翎:“Xi妇,这回可真得靠你了。”
未等沈翎想出一二,羽便摸清越行锋的意图,代沈翎说道:“怎么,想让我找花家的人把你祖上的财宝搬空?听你说的那处地方,似乎远了点。况且沿途守备森严,我们未必能寻得空隙下手。”
越行锋的神色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他的眼光始终注视着沈翎:“箭阵一出,谁都活不了,何况那么多金银,若花家要去搬,必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何必费这个劲,等他们运下山来便是。”
这监守自盗的活计,听得沈翎一愣:“你可真够狠的。没了这笔钱,他们准得退兵。”
岂料越行锋抽出一_geng手指晃着:“不不不,我做的事,比这个更狠。”待两人聚jīng会神地看来,他才说,“即便财宝搬下山,也不该让花家染指。”
沈翎表示理解,没人愿意把自己的钱无偿送人,况且还是一大笔钱:“你打算藏哪儿?”
越行锋看穿他的心思:“你以为我想独吞,我像是这样的人吗?不让花家染指,只因这世道,不论谁吞下这么大笔钱都凶险万分,毕竟这是明里的钱。众人眼红,群起相争,到那个时候,恐怕连繁chuī谷也护不了花家。至于我,即使明里暗里都是我的钱,但我也拿不起。”
羽起了兴趣:“怎么说?”
越行锋揉着沈翎的手:“所以我说,这回得靠翎儿。”
沈翎听得愣神:“我?我有这么大本事?你可真看得起我。刚才还说花家不能染指,转眼又要我解决,我从哪儿找那么多人来搬东西?除非回京**你!”
越行锋含笑点头:“我家Xi妇可真聪明。”
眼下不是愣神的问题,沈翎全然傻眼:“你不是开玩笑吧?青青好不容易才帮我们neng身,现在回京城,无异于自投罗网。”
越行锋扶额:“全天下有多少人挤破头想给你送信,你知道么?”
眼睛眨了眨,沈翎意识到自己脑子抽了:“也对。慢着!你想把钱送给大崇!”
见某人点头,连羽也瞠目结*:“你这么做,当真**出人意表。”
越行锋无奈道:“无论谁吞下这笔钱都得死,唯一不用死的,便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而且,只要把财宝jiāo出去,说不定他们还能看在钱的份上,放过那些人。”
沈翎听懂了,越行锋是想用这批宝藏换南越一族的平安。可是,他们会领情吗?
越行锋取来笔墨:“你得快些,我怕他们得了钱,会加快攻城掠池之事。”
沈翎盯着笔出神:“即使帝君肯放过那些人,你能肯定那些人能放过你?出卖先祖财产,这跟卖国没什么两样。”
“没有国,何来卖国之说?”越行锋倒显得轻松,“大不了又是躲躲藏藏的日子,反正我也过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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