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hen人静,趁沈翎睡得不省人事,越行锋偷偷熘出营帐,蹑手蹑脚绕过数列军帐,去了后方一处空旷之地。长老所居的帐_F_就在那里。
自从潜入军营,越行锋时常趁夜绕去窃听消息,然多日未果,那些老头很小心,估摸着也明白隔墙有耳这一说。但停留时间已然太长,若再不确认下一遭去往何处,只怕不安全。
平日里,越行锋日暮便去那头守着,今天看着沈翎睡着,略晚了些。去到那处空旷之外,里头的灯烛已燃起。
由于老头们太过小心,且疑心重,军营本要分拨给他们的守卫,他们竟是拒绝了,只肯让三三两两的影魅守在四周。
这样一来,反倒给了越行锋可趁之机,支开影魅的活计,对他是小菜一碟。
轻轻松松藏去帐子后边,揭开一角帘布,朝里边看去。
今日,似乎与往昔不同。
常目、穆元、须火,三个同时在一道的几率,真是难得。
只见常目从行囊里取出一张羊皮卷,手法极为慎重,生怕着卷子一落地,便碎成了灰。其余两人一同围上去,细看常目展开的羊皮卷,神色肃然。
那是什么东西?越行锋不曾见过那卷东西,但看那三人的神色,分明是极为重要之物,但他堂堂南越王族后裔,居然不知!看来,那十位老头瞒了他不少事。
许久,须火最先开口:“贸然前往,是否打草惊蛇?或者,我等从长计议?”
常目一听,侧掌一挥,即刻将羊皮卷重新握入手中:“若再不向西行进,你以为,我们能撑多久?暂且不知少主是否知晓那地方**这,是我们唯一的胜算。”
穆元从旁一言不发,看似不偏颇任何一人,然他的眼角却时不时瞟向那卷羊皮。
三人的细微举动,皆被越行锋看在眼里,尤其是穆元。那种不动声色,分明是另有所图。
越行锋盯着穆元的淡然,愈发觉得他有古怪,但以他的固执与忠心,绝无可能做出出卖越氏之事。可三人之心有异,不He之意昭然若揭。
得把那羊皮偷来看看**越行锋这般盘算着,边上的砂石地竟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
刚才听得太过入神,竟是没发觉有人靠近。越行锋虽是有点懊恼,但他可以肯定,靠近的那人绝对不是影魅。
这一刻,越行锋略是想念那些影魅,毕竟他们不敢走近,只在远处守着。只怪自己方才玩得过火,多点了几盏孔明灯,让他们跑远了些。
越行锋揉着额角,缓缓转过身,正想作嘘声状,那人便喊出声。
那人是一个小兵卒,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样貌虽是马马虎虎,然眼神过于呆滞,显然没什么脑子。他熘来这里,八成是迷了路。
“你怎么**”
在那人吼出整句话之前,越行锋果断把他的zhui给捂了,低头见脚边多出几道影子,顺手将那位小弟搂进怀里。
常目等人闻风而出,见两名兵卒抱成一团,脑子里自然作出判断。经历自家少主的断袖之举,众位长老直面某些问题的时候,明显坦然了许多。
此时的越行锋自然是易容成另一番模样,拉着那小弟勐地跪下:“请长老恕罪!”
那小弟只安静跪着,一手抠在喉结那里,呈现一片红色。
三位长老瞧见那色泽,自然而然再度作出判断,侧开目光,不再去看。
然而,眼前看似暧昧的颜色,只是方才跪下之前,越行锋以极快的手法在他哑xué拂过。那小弟因说不出话而_gan到难受,随便抠抠而已,哪里晓得点xué之事。
须火摇摇头,对二人道:“此处为长老营帐,你们在此**不He规矩。”
越行锋连连叩头:“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惹他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拉起那小弟的手腕,飞速逃neng。
逃的路上,越行锋庆幸方才是须火先开口,他向来最关怀将士,否则也不会亲自带人前去山间采药。若其余两位开了口**呵呵,九成九连娘身上的痣都得问得一清二楚。
跑得远了,越行锋把那小弟松开,顺道替他解了xué:“你走吧。”
良久,身边的人影依然默着,越行锋觉得奇怪,便多看他一眼:“有事?”
“你看上我了?”那小弟突然冒出一句,眼底满是期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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