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越行锋与军营里的人jiāo待了什么,故而今日沈翎来回走动,也没让他gān粗活。沈翎乐得清闲,窝去角落抹了一脸灰,又开始继续熘达找人。
羽仍是未归,不过按昨日那憨厚小哥的说法,她最晚也就明日。
为了让自己的熘达显得理所当然,沈翎特地去校场边上顺了一把略轻的矛,假装往来巡视。可后来因为嫌重,又绕回去,换了一把刀。
沈翎自小也是在军营里混过的,跟着沈翌,无所事事。然即便如此,他对一个军队应有的质素、或是战力,一眼便能看出。
稍稍绕了几圈,沈翎忽然明白朝廷为何放任他们如此。因为,他们的实力真的很有限。
十知阁独权的军队,可谓军中无将,至高无上的身份,也使得众将士毫无悖逆之心,即便心中有计策,也会被从小灌输的东西转化为自认无用的想法。
然,打仗贵在用兵。但是这个兵**沈翎只是叹了叹,不予置评。
南越民风淳朴,大多喜于安居乐业,对于打仗一事,只有少数人赞同。这样的情况,直接导致众多平民不愿参军,最后勉qiáng凑齐的军队,尽是三教九流,缺乏管束。
回想起父兄的军队,甚至是昭国公府的家将、武侍,随便哪个便能以一敌十,而眼前这些,水土不_fu的一大片,委实败局已定。
沈翎不懂,十知阁的老头虽是顽固,但摆在眼前的状况,他们不会不知,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坚持北上,且是在严冬,难不成**他们另有后路?
再与柴石州勾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柴石州再没下限,也做不出卖国之事,而且以他的头脑,不可能看不出南越的劣势。
那么,会是什么?西南各族?更不可能,他们比南越子民还懒得打仗。
沈翎一边想着,一边在军营里逛着,可惜逛了半天,也没见越行锋的影子。只怪自己没回头看一眼,稍微看个轮廓也好A。
最关键的是,越行锋并没有送他离开,还特地准备了炒面。那就说明,越行锋已经默许他留下。既然是这样,还不能趁现在私下露个脸吗?
越想越头疼,沈翎承认自己眼拙,居然连枕边人的形貌也辨认不出,人家越行锋随便看看就瞧出来了**总之,有点惭愧。
此时已近午时,沈翎拎着一把大刀,来军营里走动一上午,没有歇息片刻,所以累了。
他坐到僻处休息,忽觉浑身粘腻,想到昨夜只是抹了身子,本就一身汗,现在则更煳。
好歹也曾是个有洁癖的京城纨绔**沈翎想到这里,决定先去沐浴一番。要是找到越行锋,还一身味道,那他嫌弃了该怎么办?
沈翎熘去伙头军那边瞄一眼,见众将士都去领饭了,河那头应该没人。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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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午时没什么人,但沈翎仍是战战兢兢。若是有人一时兴起跑来沐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起沐了。
前后左右又瞄了一通,沈翎总算放心卸去_yi衫。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未嫁的姑娘,洗个澡还得担心别人偷看,话说男人有什么好看!
想是这么想,沈翎还是不安心,最终yinJ着一层_yi_fu才下水。
踏入河水的一刹,沈翎浑身起了jī皮疙瘩**好冷!
怎么说也是冬天,想着南方比北方暖些,还真是低估了。但,水温并非那么难以忍受。
沈翎咬着牙,整个人浸入水中,窝了一会儿,算是好些,脸上终于露出舒心的笑。
一个人待到逐渐放空的境界,便会开始胡思乱想,沈翎也不例外,可他想的只有一件事。
昨夜的事。沈翎不可避免地又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
如果,如果,还是如果。要是那些如果都能成真,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要死要活。
一个澡,洗了有小半个时辰。沈翎正想起身,却闻身后有人下水。
脑子里“嗡”地一声,沈翎下意识往弯道处挪动,想着能避一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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