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翌相处十多年,虽然话没说上多少,但作为沈翌时常照拂的亲D_D,沈翎对他也算有点认识,至少在“洁癖”的点上,认知甚shen。
既然越行锋推断他会将小白瓶随身携带,那么如何骗他把_yi_fu褪gān净,即是重中之重。
首先,沈翎怂恿越行锋熬了一盅骨头汤;其次,等候沈翌归来,再借故将骨头汤洒他一身;然后,劝他沐浴更_yi;最后,即可从褪下的_yi衫里搜到小白瓶。
以上的沈翎的计划,越行锋听后,称之为“臆想”。
原以为以沈翌的谨慎品x,理当没那么容易中沈翎的计,哪里晓得**他果真中计。
或许对于这个唯一的D_D没有多少防备,汤水泼就泼了,说沐浴就沐浴,说neng就neng。
东西丢到一边,沈翎乐呵呵地拾去整理,自然轻而易举地得到那个瓶子。
对此,越行锋不得不承认他们是血缘至亲,暗道沈翌仕途不易。
沈翎收了_yi_fu,之后也没管太多,拿了小白瓶就忘了兄长,迅速蹦去花冬青那边。
“得手了!得手了!”沈翎摇着瓶子,得意洋洋地坐到花冬青面前,顺道斜了眼角,送给越行锋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是你沈家的事,拖我下水作甚。”花冬青显然不太喜悦,今日她本想同商隐一道下棋赏花,眼下只能命人前去回绝。见沈翎兴高采烈就拿了个瓷瓶过来,有点绝望。
越行锋将小白瓶推到花冬青手边:“你是翎儿的表姐,沾亲带故,勉qiáng算是家事。上回在定州,我本yu与沈翌切磋一番,哪知他面色骤变,像是有极重的nei伤,然片刻之后再见,又是平和如常。那天陶然阁后院,我似乎见到一人,如果那人是柴石州,那瓶子里的东西,便是你花家熟知之物。”
沈翎听得一愣一愣:“喂,陶然阁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越行锋摊手道:“那时候觉得无妨,走两步就忘了,哪里还记得告诉你?”
瓷瓶在灯烛映照下,剔透盈光,是为上品。那上品之物装东西,实在有些奢侈。
花冬青一晃小瓶,里边果真有东西。
拔去软木,倾倒瓶身,里边滚出一颗褐色小球,像是草药成灰,再又蜜糖搓捏而成。
花冬青初见无状,待她将药丸置于鼻尖一嗅,目色当即一震,再拿边上陶杯将药丸砸碎,拈了一小撮在*尖细尝,蓦然面露惊色。
花家素来熟知药草及各方毒物,可谓见多识广,委实不应为一颗药丸如此惊讶。但她偏偏是惊了,且惊得反常。
沈翎发觉她面色异常:“表姐,这是什么?你没见过?”
花冬青摇头:“见过,仅有一次。”
越行锋也沾了些许药末闻了闻:“这是什么怪味?你的青草庐也没这味道。”
“七星鬼萝。”花冬青语T平淡,仍是掩不去眼底暗藏的惊诧。
“这是什么?毒药?”沈翎最见不得话到一半,可花冬青一直愣在那里,令人心焦。
“是。”花冬青只答了一个字,默了默,又道,“沈恪绝对没本事得到这东西。沈翎,你兄长是从何处得来?”
沈翎暂且略过这一点,追问道:“此毒**可有解?”
花冬青盯着桌上碎末:“哝,这就是解药。这是七星鬼萝唯一的解方,配制实属不易。”话到这里,花冬青将药末尽数装回瓷瓶。
沈翎立即想到那人:“柴石州果然要害我哥,但是我哥为何不杀他?”
越行锋轻咳两声:“拜托。要是你哥动手,岂非得不到解药?”
沈翎拿回瓷瓶:“现在解药到手,哥就不必怕他,待到下次,一定杀到他死!”
“冷静一点。”越行锋二指探入沈翎后襟,轻轻松松把他拖回身边,端端正正摁在花冬青面前,“你表姐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这不是解药吗?”沈翎疑惑着,迟迟不见花冬青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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